有想到红叶等人会这么快就跟上来,过去打开房门,只有红叶扶着上官真真站在门外,却不见梅翩然。上官真真的脸色很是苍白,气色非常不好,有气无力的样子。狄远山自己不愿意照顾她,忙给谷正中打个眼色。
谷正中心头暗叹,虽然觉得不合适,还是过去搀扶着上官真真另外要了一间客房,将一直都没有出声的上官真真安顿下来,给她要了一点东西吃过以后,便让她上床去休息。正要离开,看着上官真真躺上床以后神色一直很是凄凉,忍不住压低声音道:“上官姑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上官真真便和没有听见一般,神色丝毫不变。谷正中更是不忍心,豁出去道:“其实远山不是不喜欢你,他是不想你有危险。”
上官真真终于扭头看了看谷正中,幽幽地道:“我知道,他给我跪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固然是在求我,同时也是在忏悔。虽然我只比他大两岁,他其实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那点心思我岂有猜不出来的道理。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个人的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当年的文沛清一去不回,现在的狄远山也是一去不回。既然如此,他们还娶什么亲,成什么家?干脆就去和他们的志向和抱负成亲算了。”
谷正中甚是吃惊,想劝说几句却不知道如何劝说,喃喃问:“文沛清是谁?”
上官真真苦笑道:“就是远山和莫桃的爹。也和少爷一样,是个背负仇恨一心想要寻求答案的人,怕自己家绝后,出发报仇前留下远山给家母。还考虑周到怕家母一个人带着个孩子不好做人,把家母嫁给一个男人,可紧接着又因为嫉妒把那男人给杀了,就此一去不回。家母实在是气不过,偏偏就要远山跟着继父姓了狄,还要远山发誓日后在任何情况下都永远不改姓。谷大哥,你也是男人,你告诉我,报仇探秘之类的事情对你们男人真的是那么重要?”
谷正中说不出话来,摇摇头,离开了上官真真的房间。
谷正中进门的时候,狄远山已经吃完东西,换成是红叶在狼吞虎咽在吃东西,一副饿坏了的样子,一边吃一边把情况告诉了狄远山。
原来红叶和上官真真都很着急,梅翩然一个人犟不过她们两个人,她们根本就没有等到第二天,在莫天悚三人离开不久也追着他们起程了。
本来一切顺利,就只是赶路太辛苦,上官真真的身体越来越糟糕。梅翩然说过去都是大路,可以乘坐马车,让上官真真一边赶路一边休息。可还没等她们找来马车,忽然有一群喇嘛找着她们向她们要唐卡。梅翩然和上官真真都不知道,红叶却是对那东西一点也不熟悉,又气愤又着急之下就忘记他们在假马帮的茶包中得到的布画就是唐卡,也跟着说没见过。喇嘛不肯相信,强行要搜查她们的行李,她们自然不乐意,双方打起来。
尽管这三个女人都不是普通的弱质女流,但她们还是打不赢一大群喇嘛,只有且战且逃,被追得十分狼狈,上官真真的身体更是不能坚持。后来梅翩然看看不是办法,一个人回头去引开喇嘛,红叶和上官真真才得以脱身,。红叶说完也是累得不行,把两个男人赶出去,自己关上房门休息。
出来后,狄远山心事重重地也说要打探消息,骑着马出门去了,只留下谷正中在客栈中。
唐卡实际上一直在谷正中的行李中,谷正中听红叶说完后就回房间去打开行李,找出唐卡一幅一副的翻看。他们从假马帮手中得到的唐卡一共有六幅,都是以丝绸作为底布的卷轴画,画的内容是佛教的故事或者菩萨,但与中原的绘画风格完全不同,构图严谨,笔力精细,着色浓艳。
谷正中看一阵子也没有看出所以然来,但他一向有个毛病,看见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原本对这些布画还无所谓的,现在知道这玩意儿居然有人来要,又看假马帮收藏得十分严密,就动心了。这六幅布画每一幅都有两尺宽,三尺长,卷在一起是很大的一堆,而且大家都知道此事,要全部藏起来根本就不可能。暗忖人人都知道唐卡在他这里,有起事来,他的包裹一定是重点搜查对象。于是谷正中选择一副最为精美的不动明王愤怒像卷成一卷,悄悄地跑去莫天悚的房间,打开他的包裹,找了一件看来暂时不会穿的夹衣拆开,将唐卡放进去以后再缝好,然后又把包袱还原放回去。四处看看再无破绽,得意地笑笑,带上房门出去了。
莫天悚在屏山城中没有找着莫桃一行人,也没有找着叠丝峒的人,但没有费力气就打听出一个消息。前几天离此地不远的一个小县城中,有一个男子带着六个姑娘和一群寻找幽煌剑的中原武林人士大打出手,从城里一直杀到城外的树林中,最后把整片林子都烧了,死了很多人。
莫天悚一听就知道他们说的就是莫桃等人,追问最后的结果,却是人言人殊,各执一词。有的说是莫桃他们将所有的人都杀光后放火烧了树林后跑了;有的说是武林人士将莫桃等人杀光后放火烧了树林后离开了;更有人还说是他们正在打的时候,天上降雷将所有人都打死了,树林中的火是打雷引发的天火;最荒唐的是还有人说他们打架引起天上神仙的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