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果然立刻停下不动,哈哈大笑道:“好啊,你快动手吧!他夺我幽煌山庄,我早想除去他呢!又怕曹先生怪罪,一直不敢动手,有你代劳真是太好了!你快点动手吧,我绝对不干涉!”
刘广一愣,勒着莫桃的手不禁松了一些,抵住莫桃胸膛的柴刀也垂下去不少。莫桃气晕了,破口大骂:“莫天悚,好,你好样的!霸占我爹的山庄,死赖着不肯离开!亲手杀死自己亲生父亲,不认自己的亲生妹妹,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觉得莫天悚简直比身后用柴刀对着他的刘广还要气人,忍耐不住,上身被刘广限制住就抬脚朝莫天悚踢过去。虽然力气并不大,还是一脚将莫天悚踢倒在地上,连莫桃自己都没有想到。
莫天悚在地上抓起一把带着草根的泥土,猛然朝莫桃和刘广扬过去。出于本能,刘广带着莫桃朝后仰身闪避,重心正有些不稳的时候,地上的莫天悚又翻滚过来,伸脚横扫。刘广和莫桃同时倒在地上。
莫天悚顺势扑过来,一把夺过刘广的柴刀,又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问:“刚才八风先生和我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刘广慌了,大叫道:“你想干什么?谁都知道吴妈是曹先生的人,你敢对她下毒,曹先生不会放过你的!你还不赶快逃走!”
莫天悚一听就知道刘广的确是听见了萧瑟和他的对话,冷哼道:“我看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手上用力,柴刀恶狠狠地砍下去。刘广惨叫着用力挣扎,将自己的鲜血弄得莫天悚满身都是以后,伸直了腿。
刚爬起来的莫桃看呆了,颤声道:“少爷,你把他杀了!你还给吴妈下毒了?”
莫天悚回头,丢下柴刀,站起身来,看一眼莫桃,转身朝回走,淡然道:“我这人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爹,不认自己的亲妹妹,与霸占幽煌山庄的人和睦共处,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杀个把人算得了什么?我只是很奇怪,你不也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爹,又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我呢?”
莫桃大怒,气得说不出话来,扑到莫天悚身上就打。可惜他这几个月虽然日夕苦练,和莫天悚比较起来,还是差得很远,不片刻,又被莫天悚打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无力还击。莫天悚冷笑一声,丢下莫桃扬长而去。
莫桃挣扎着爬起来,跪倒在莫少疏的坟前,大哭道:“爹,你既然给我留下幽煌山庄,为什么还要同时留下莫天悚?爹,你告诉我,我究竟是不是你儿子?”
莫天悚带着一身的斑斑血迹回到幽煌山庄,家丁看见都很惊奇,可看他脸色阴沉,却是一个人也不敢开口问他,有伶俐的就去报告了崔寿和萧瑟。
崔寿和萧瑟接到消息的时候,莫天悚已经回到自己的院落中,此时崔寿派出去的人已经将那一百多种药物重新买回来。莫天悚连衣服也没有换,立刻将柳氏等人全部赶出来,让他们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去。萧瑟和崔寿当然不是任何人之列,狄远山阻挡不住两人。
莫天悚打开一道门缝,探头出来道:“先生,崔管家,我没事,正在配药。不过庄主有事,还在爹的坟墓前。你们派人去把他接回来吧!对了,让人带着铲子去。我把刘广杀了,他知道了一些不该他知道的事情。”
萧瑟倒吸一口凉气,不为莫天悚杀了一个人,而是为他杀人后这种满不在乎的神色,呆呆地看着莫天悚又关上院子门,半天回不过神来,还是崔寿拉他一把,才和崔寿一起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不熟练的缘故,莫天悚中午饭也没有吃,一直忙碌到掌灯时分,才打开院门,疲惫地吩咐道:“琴韵,去请小姐,再带一条狗一起过来。书意,通知厨房传晚膳。”
琴韵和书意走了。柳氏和狄远山走进院子,才发现院子中间有一堆灰烬,却是莫天悚怕人知道药方,把没用的药物都烧掉了。
柳氏看见莫天悚一直没有换衣服,还带着一身的血迹,嗫嚅道:“少爷,你要不要先换换衣服?”
莫天悚摇头道:“不用,反於己诹耍髟缭倩灰惨谎A瑁惆言鹤由ㄒ簧ā!倍缘以渡秸惺值溃澳愀医础!?
莫天悚和狄远山一起来到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示意狄远山坐在桌子边上,自己却不坐,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紧紧地盯着狄远山问:“远山,你是不是决定今后就住在幽煌山庄不走了?”
狄远山点头,正要回答。莫天悚抢着道:“你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我并不是一个值得你帮忙的人。今天,我因为刘广偷听到我不愿意他知道的事情,就杀了他。我还和莫桃庄主打一架,仅仅是因为他揭了我的伤疤。你要留下来的话,如果冒犯我,我可能连你也杀了。”
狄远山道:“少爷,我想得很清楚了,我要留下来。我不是给你帮忙,我将效忠你!”
莫天悚一愣,喃喃地问:“为什么?你在家也是一个少爷,与我萍水相逢,并没有交情。”
狄远山缓缓道:“就因为你我萍水相逢,没有一点交情,你能和我同桌吃饭,能给我治伤,又几次三番地要赶我走,更因为我知道一个少爷忽然间就不再是少爷的滋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