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横看严刑拷打并没有使莫天悚屈服以后,心里甚是后悔用这样严酷的手段,也很不放心莫天悚,就住在莫天悚的隔壁,自己亲自看着他。莫桃过来一说,他就答应让莫桃去见莫天悚。
莫天悚从小养尊处优,父亲的惩罚也就是让他加倍练功而已,皮肉上从来也没有吃过苦头,重伤之后,即便是躺在床上,有人伺候也不舒服,何况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稻草上。尽管伤口已经上药包扎好了,依然坐也疼,躺也疼,浑身都难受;尽管有两天都没睡觉了,依然是睡不着,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他看见莫桃进来,本以为莫桃是来安慰他的,不料莫桃竟然是来要药方的,果然就像萧瑟说的那样,立刻和莫桃吵起来,不等莫桃打他,他已经不顾身上的伤口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先动手打莫桃了。
莫桃这次到是没有和他计较,暗中把纸条塞给他,怕他活动多了对伤口不好,立刻就装着很生气的样子离开了,一出来就看见吴氏和柳氏正在和曹横说着什么,忍不住对柳氏吐一口唾沫,才离开小院。
莫桃离开以后,莫天悚躺在稻草上,展开纸条,看见那个“骗”字,不免一愣,心中甚是感动。只是觉得此法一点也行不通,虽然接触不多,他也知道曹横十分精明,手里又拿着《百毒真经》,并不是随便弄一个假药方就能骗得了他的。可他以前并没有学过医术,肚子中除了九幽之毒的解毒方法外,连一个药方也没有,就是草药的名字也叫不出来两个,仓促之间根本无法编造一个假药方来。
莫天悚正想得出神,门忽然又响了,抬头一看,却是曹横领着吴氏和柳氏一齐走进来。莫天悚一惊,手里的纸条要是被曹横看见就糟糕了,一时没办法处理,只好丢进嘴里,一阵咀嚼,咽了下去。
但因为没有水,莫天悚咽得十分困难。刚进来的三个人都看出他吃了东西,曹横和吴氏都没做声,柳氏一看他的样子,却是眼泪掉下来,冲过来关切地问:“少爷,你吃的是什么?要不要喝口水?”
莫天悚看见她则是一肚子的气,把头扭向一边,恶声恶气地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稻草而已。”
柳氏愕然问:“好好的,你吃草做什么?”
莫天悚猛地回头,大吼道:“因为我不是好好的!我爹不要我!你出卖我!桃子就惦记着要把我爹留给我的东西抢走!还有一个曹先生总是要迫害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要活了!从现在起,我不吃饭了!饿了就和小可怜一样吃树叶。这里没有树叶,我先吃草。”刚开始还是演戏,后来却是触动愁肠,抓起地上的草,塞一把进嘴巴中。
柳氏急忙来抢,不小心又碰着莫天悚的伤口,疼得莫天悚大叫起来,一巴掌给柳氏扇过去。柳氏一呆,跪在莫天悚身前,哭道:“少爷,都是柳妈不好。但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你这样下去,身上的伤怎么能好呢?”
莫天悚用力咀嚼稻草,含混不清地道:“好不了才好,好了也是再去挨打!最好我现在就死了,再也不用活受罪!”越说越是激动,一眼瞥见还挂在墙上的烈煌剑,爬起来伸手要去摘。
柳妈死死地拉着他,回头对曹横哀求道:“曹先生,你放过少爷吧!”
吴氏也低声道:“龙王,少爷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真的要防备他想不开。”
曹横看着也是头疼,沉吟片刻,忽然道:“天悚,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把方子说出来就算了,我今后再也不为难你了。你安心地好好把伤养好,以后这个幽煌山庄还是你和莫桃的,我一会儿就带着十八魅影离开。”说完还大叫道:“来人啊,给少爷抬一张床进来,再把屋子好好的收拾一下。”门外两个家丁大声地答应着,进来开始收拾乱七八糟的房间。
莫天悚一点也不相信曹横会有如此好说话,推开柳氏,冷笑道:“曹先生,你又有什么花招?我不要床,就喜欢睡稻草!”
曹横也知道莫天悚房间中这堆稻草的来历,对他就要睡稻草甚是喜欢,微笑道:“我是心疼你。你喜欢睡稻草那就不抬床了。你不喜欢柳妈伺候,那要不要你以前的丫头兰香过来?我让人重新给莫桃再买一个丫头就行了。”
莫天悚还是不相信他,故意道:“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把我爹留给我的《九幽剑法》和《百毒真经》还给我。”
谁知道曹横爽快地道:“行,没问题,《九幽剑法》我拿着没有用,《百毒真经》缺少一个关键,我看不懂,拿着同样是没有多大的用处。不过这两本书现在不在幽煌山庄,放在孤云庄忘记拿过来了。我回去以后立刻让人给你送过来。”
莫天悚大笑道:“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好心!你要是真的肯还给我,我现在就跟你去孤云庄拿。”
曹横看看莫天悚,笑道:“天悚,你要是觉得自己还能支持,那我们现在就去孤云庄。”扭头吩咐一边的吴氏道:“你去准备一顶骄子给少爷坐,再把莫桃房中的兰香叫过来,让她在路上伺候少爷,顺便把莫素秋也带过来。”
莫天悚狐疑地看着曹横道:“慢着,你要素秋过来是什么意思?我不要兰香伺候,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