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这两个孩子才多大,亲自启蒙,耐心教导,连生意上的事情都照顾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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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卿最后那一句话给莫桃的震撼太大了,他尽管心里还是十分惦记三玄岛,这时候也只好留下来,和袁叔永一起将泰峰担起来,不提离开的话。每天都忙碌异常,去云翔书苑授徒当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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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其昌听说文玉卿去世的消息后,让一个老家人送方熙屏千里迢迢来吊唁。过后方熙屏便没有回家,可是莫桃却没多少时间可以指点他武功,只好让他去云翔书苑和其他人一起学。莫天悚莫名其妙地就是不愿意和官府有太多瓜葛,安排方熙屏住在凌辰家里。方熙屏虽然从来没行过拜师礼,也跟着狄凤飞叫凌辰师傅,成了文龙飞和莫鹰飞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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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隆重地替鹰飞改姓归宗以后,小妖说云翔书苑的孩子都是她的孩子,并没有再出去收养,把一些在云翔书苑受到歧视的孤儿带回自己家里同住。她的家住了十几个少年,总是非常热闹,方熙屏觉得比住榴园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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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每每念及狄凤飞,竟也很是喜欢方熙屏。莫桃隔几日就要抽空去指点方熙屏的武功,总是要想,莫天悚一直企图摆脱朝廷,可他和朝廷的结合却是越来越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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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已经到了三月初九的清明节。众人祭奠归来,莫天悚忽然将莫桃叫到自己房间里,沉吟着道:“桃子,听说罗天刚过完年就去上清镇了。我也想去一趟上清镇,你就留在巴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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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非常坚决地道:“不,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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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苦笑:“我们两兄弟总得留一个人在家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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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缓缓摇头,坚决地道:“我很明白,但我告诉你,要么我们两人都不去,要么我们两人一起去。总之,我绝对不会像当年在若羌那样,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哪怕是我又身患绝症,只能是你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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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沉默下来,重重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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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站起来,抓住莫天悚的肩头岔开道:“倪可已经有好几个月的身孕。她不习惯巴相的气候,眼看天气马上就要热了,你赶快送她和霜飞回京城吧。你放心,没有你陪着,我一个人绝对不会去上清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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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笑一笑:“你知道倪可基本上没吃过苦,我怕她赶路辛苦,霜飞也觉得巴相人多热闹,特别是云翔书苑有很多好朋友,不想回去。所以倪可已经决定日后就住在巴相,不回京城了。”当初倪可得到端惠夫人的封号以后就想离开京城。实际莫天悚知道倪可不习惯巴相的气候,先就和她说过好几次,让她另外选一个地方住,扬州的醉雨园,九龙镇的百忍庄都不比巴相的榴园差。但在倪可明白在莫天悚的心里,巴相才是真正的家,其余地方不过别业而已,说什么也要留在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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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也笑一笑,尽量说些轻松的话题,一直到荷露来叫他们去吃饭。事情又耽搁下来。好在莫天悚的情绪似乎好起来,又开始像从前一样每天亲自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还心情很好一样关心起袁叔永的亲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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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叔永的童年和少年都很不幸,直到离开火焰山进京后才有自己的生活,年纪早已是老大不小了,自然是很着急的。猫儿眼本来一直不肯回巴相,这次也回来奔丧。由莫天悚做主,早将她正式过继给上官真真,此刻正是热孝,袁叔永再心急也得等上一段时间。好在莫天悚是一个蔑视礼法的人,榴园素来风气开放,两人出双入对,也只差最后的仪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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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门子忽然进来告诉凌辰,门口来了一个叫沈荣贵的要见莫天悚,一边说一边将一个翡翠葫芦递给凌辰。凌辰接过葫芦大吃一惊,急忙出去,果然是沈荣贵,神色凄然,憔悴疲惫,忙问:“出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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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荣贵哽咽道:“正一道的杜晦真人等好几个重要的大弟子不见了,张天师说是玉姑让他们失踪的,抓住玉姑关在天师府里。我是偷偷跑过来找三爷去救玉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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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晦真人张宏棠是张天师长子,正一道的未来教主,也会在上清镇失踪,不管事情是真是假都肯定不简单。凌辰更是吃惊,又担心得很,莫天悚的情绪才刚刚好转一点点,听见这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可也不敢瞒着,来不及细问,忙带沈荣贵去见莫天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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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看见沈荣贵也是大吃一惊,急忙问:“你何以会来?玉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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