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姓过，一生下来就是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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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失笑，被逼的感觉淡很多，心里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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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和胡同已经不是酒馆，早就变成一个药铺，规模不大，没请一个外人做伙计。但由于三玄岛出色的医术，生意却是很好。尽管天已经完全黑了，店堂里还有好些抓药的人，几个三玄极真天的弟子忙忙碌碌在捡药。潘英翔不说帮忙，却一个人悠闲地立在药店门口，看见莫天悚和莫桃急忙招呼：“二爷、三爷，里面请！岛主和老祖宗都在后面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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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打量他，精神很不错的样子，微微笑着，葛服纶巾，一派世家风范，不过呼吸的节奏和那些来抓药的人差不多，不是一个修道有成的人该有的节奏。莫天悚暗暗撇嘴，潘英翔要么就是依然不服气罗天，要么就是不喜欢京城的生活，总之，他心头正憋着一股郁闷气。莫桃着急得很，什么都没注意，领头朝后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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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依然栽种着很多凌霄花。不过在这寒冷的冬季，只有一些枯枝败叶缩在积雪和冰凌中，僵硬在北风里。莫天悚又觉得好笑，当初罗天看见这种花激动得失控，倒还肯留着！气量的确非普通人可比！不等莫天悚多看，罗天已经和无涯子一起从堂屋出来站在门口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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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中乙都不在场？罗天在三玄岛的地位还真他妈的高呢！莫天悚又不很舒服。莫桃没他那些心思，寒暄几句，进屋分宾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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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白在地中间烹水沏茶。莫天悚一边继续和无涯子客套，一边打量这间屋子。这是一间还算正式的会客厅。正中间挂的是伏羲、神农、轩辕三皇画像，两边的对联似乎在哪里见过：“境由心造，退后一步自然宽；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下面的供桌上点着一炉沉香与龙脑的合香。客位莫天悚和莫桃中间的茶几上放着几碟精致的糕点，主位无涯子和罗天中间的茶几上则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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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屋子中间有一个烹茶用的火炉，但没像北方习惯的那样坐在土炕上，莫天悚还是觉得冷，很想找点热和的东西暖一暖，可惜典白的茶还像当年在青城山一样慢。想起青城山，莫天悚才恍然，对联曾经是在青城山上看过的，又朝对联看去，咀嚼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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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白的茶终于沏好，一个人奉上一杯后带上门退出去。莫天悚掀开盖子，茶叶在碗中分上下两层，碗底的梗朝下芽朝上，水面的梗朝上芽朝下，俨然一幅太极图。果然又是青城道茶，不禁摇摇头，轻声道：“好了，这里已经没外人，老先生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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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子微笑道：“老道已经很久没管事。从前的事情还是该让岛主讲给二爷和三爷听，希望两位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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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忙道：“不见怪，不见怪，谁来说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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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则以一贯的嬉皮笑脸慢悠悠道：“老祖师不是在向天悚昭示什么吧？你们的家务事，哪里轮得上我们这些外人见怪不见怪的呢！再说不过是听听故事，又有什么值得见怪不见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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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苦笑，低声道：“师祖，还是你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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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子不悦地道：“天儿，我将雷霆玄化印传给你，你就该担当起岛主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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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又笑嘻嘻插言道：“老祖师，你该不是知道回三玄岛很不容易，也非常危险，才故意没将法印传给外面的英翔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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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子啼笑皆非：“三爷，你一直将天儿看成敌人，我利用他，岂非正合你的心思，何苦又来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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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哈哈大笑道：“老祖师说的乃是从前！最近两年，我和罗兄在海边并肩作战合力驱除倭寇，早就是最亲密的战友，我不帮他，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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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莫桃瞪眼：“天悚，你来捣乱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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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也是啼笑皆非的，淡淡道：“既然三爷无所谓，就由我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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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莫天悚没再说什么，罗天才尽量用一种平稳的语气开始讲述：“三玄岛有一个规矩，就是从来不收岛外的人当徒弟……”莫天悚冷哼一声，立刻就想反驳，被莫桃一把拉住，才没出声。罗天不禁摇头，继续道：“……这规矩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开始于张道陵建立正一道的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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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用力挣脱开莫桃的手，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