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舀一碗,咕嘟咕嘟喝下去,赞道:“好酒!我失梅花君失仙子,就一起喝个痛快!”
罗天也一口气将酒全部灌下去,嗤笑道:“你是没了翩然,可你还有倪可、荷露、央宗等等一大堆女人,能和我比吗?给我房子?哼!我知道你不过就是想羞辱我!我是没你本事,个个女人都对你那么好!你想看我笑话嘛!你现在看见了!当初在阿提米西布拉克,我想和你做朋友,你就羞辱我一番!现在又是这样!莫天悚,我曾经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桃子,他都没说什么,为何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我是想借助惜霎让无涯子师祖喜欢上我,这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你还不是依靠倪可和央宗才让皇上宠信你的……”说到后面,竟又是泪流满面,凝噎不成声。
莫天悚从来没见过罗天如此不能控制自己,竟也感觉很难受,急忙又用酒提子替罗天舀满酒。
罗天也不推辞,一口气又全喝了,率性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放声大哭起来,早将他最开始叫莫天悚喝酒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尽情发泄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委屈。
莫天悚也憋闷得很,很想像罗天一样痛哭一场,可惜他没有一滴眼泪,也不劝说,闷头一碗接一碗喝酒。
过得一阵,袁叔永和元亨提着下酒菜回来,看见这种情形都吃惊得很。元亨怒气勃发,随手将食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反手取下背上的畏弦琴,大喝一声,用力拨动钢丝琴弦,十几支比莫天悚的飞针大,却又比寻常袖箭小,铁钉一样的怪暗器激射而出,直取莫天悚。
袁叔永大惊失色道:“你干什么?”也慌忙丢下食盒,抽出弯刀,斜窜而上,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将所有的暗器都磕飞。
元亨怒道:“你让开,我今天非得宰了莫天悚不可!”轮起畏弦琴砸过来。袁叔永只能是用刀架住,发出一声激越的琴音。元亨吼道:“你还帮他?”和袁叔永打成一团。袁叔永一边招架一边不忘给莫天悚赔笑道:“三爷别和元亨一般见识,回去以后我再好好劝劝他!”
莫天悚空肚子喝不少酒,已经有了八分醉意,看得好笑之极,再舀满一碗酒,笑道:“慢慢打,没有菜,刀剑下酒也不错!”
罗天平日一直压抑情绪,这一哭开,却无法控制,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自顾自地还在那里呜咽。
袁叔永的武功比元亨好,没多久弯刀一挑,竟然将畏弦琴上的两根钢丝琴弦都挑断了。元亨发了狠,一脚恶狠狠踢在袁叔永的肚子上。袁叔永惨叫一声,踉踉跄跄直朝后退。元亨追过来又举起畏弦琴。
莫天悚这下不能不管了,急忙起身上前一步扶着袁叔永,瞪眼叫道:“住手,元亨!”肚子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袁叔永的弯刀正捅在他的肚子上。莫天悚怒不可遏,左手放开袁叔永的同时劈手夺下弯刀,右手握拳,朝袁叔永的太阳穴砸去。
他的拳头何等力道?真砸中的话,再有两个袁叔永也得报销!正好元亨追过来,忙伸出畏弦琴一格,用力将袁叔永拉开。莫天悚的拳头嵌进琴肚子,右腿跟着踢出。就听咔嚓一声,元亨的腿骨已经断了!畏弦琴也被莫天悚夺到手里!元亨正想我命休矣,却见罗天踢开桌子,从后面抱住莫天悚,叫道:“快逃!”
莫天悚用力一挣,挣开罗天,挥舞弯刀就劈,右手的畏弦琴也砸下去,怒吼道:“罗天,这两个小杂种果然是你指使的!”
罗天急忙朝后一滚,避开莫天悚的攻击,也拔出宝剑,惶急地叫道:“天悚,你听我说,今天的事情和我没关系!”莫天悚哪里肯信,攻势不减,罗天也只得招架。
他们两人打起来,可就不是刚才元亨和袁叔永那样的小打小闹,顿时桌子凳子捐躯,坛破酒流,满室闻香,温度也急剧飚升。却是莫天悚已经用出幽煌烈焱,罗天也只得用出三昧真火。
袁叔永扶起倒在地上的元亨,迅速检查一下他的伤势,没破皮,但肯定是不能走路了!忙将他背起来,摇摇晃晃走出柳岸残月,正好看见一辆驴车。大声叫住车把势,扶着元亨坐上去,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塞给元亨:“有多远走多远,千万别让三爷找到你!”
元亨大惊道:“你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