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样子的,也设想过无数次和你见面的情景,却万万想不到我们会一起烧火。”
莫天悚轻声道:“你知道我会来找你?来泰峰帮我,好不好?”
马麟立刻又显得有些戒备,嗤笑道:“今年整个四川人都在谈论你,也都知道你在找人,我又不是聋子!从前听爹说你做事有些婆妈,我总不很相信,这下信了!三爷,人各有志,何苦?”
莫天悚喃喃道:“你恨我?”
马麟摇头道:“不,一点也不!爹既然是你的猎狗,打猎的时候被猎物咬死很正常,相信你也不想。”
莫天悚皱眉问:“为何要说你爹是狗?”
马麟冷冷道:“他就是狗!从前是曹横的狗,后来是你的狗!你若一定要我加入泰峰,我是没能力抗拒的,但我不会是你忠心的狗。”
莫天悚肃容道:“听着,我只有兄弟,没有狗!你要骂就直接骂我好了,用不着侮辱先人。看在你爹的情分上,你若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你的。你爹若是狗,你是什么?”
马麟又很意外,不愿意输气,自嘲地笑道:“他是狗腿子,我自然是狗崽子,难道还能是皇太子吗?”
莫天悚不再出声。马麟也不再出声。过得一阵子,牛肉已经热了。莫天悚直接将东西端回书房,招呼马麟一起吃一点。马麟说不吃,留下莫天悚独自在书房吃东西,自己去把老婆叫醒,让她去陪母亲睡。等莫天悚吃过后以后就将莫天悚带去自己的卧室。自己则去徐海的床上挤一夜。
五更天,莫天悚照例起来练剑,穿好衣服刚刚摸索着打开房门,就见院子里站着一个少妇,笑着淡淡道:“三爷起来了,热水我已经准备好了!”
莫天悚迟疑道:“夫人是?”
少妇福一福:“我是马麟的屋里人。昨夜实在是不好意思!三爷别见怪,马麟就是脾气古怪。”转身去厨房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脸水。莫天悚昨夜就没洗,的确不很舒服,也不客气,舒舒服服洗过脸,拿着灵犀剑打开院子门。
春雷领着八风和自己的随从早在外面等候,然没见周卜田和尉成平。
莫天悚皱眉道:“你们干什么?这么早,就把别人家的门堵了!周卜田和尉成平呢?”
春雷跟在莫天悚身边一起朝镇子外面走,嘿嘿傻笑问:“三爷,马麟是不是答应来跟着你了?听说昨天知县也来了,我问尉成平,尉成平说我们没打算惊动他,知县是自己凑热闹。我估计你不会喜欢知县插手,让他们去县衙了。早点去,免得知县出门找不着。”
莫天悚的确是不喜欢知县胡乱插手,很是满意,道:“马麟似乎有什么伤心事,说他爹是狗,想把大公井卖给我,自己离开公井镇。不过我很喜欢他。昨夜大略翻了翻他的账本,经营得很不错。若可能的话,把他放在三多堂,肯定是一把好手。只是强拧的瓜不甜,我不想勉强他。既然他已经决定卖井,我看这事先放一放,放手让尉成平去处理,一会儿吃过早饭就回成都去。”
春雷愕然抓头道:“难道三爷又想文火慢攻?就马麟那样一个嫩水水的娃娃,用得着吗?”
莫天悚心情很好地微笑道:“不可以吗?知县为何会插手?尉成平买井的时候是不是逼过马麟?”
春雷苦笑:“他姓马,刚开始谁知道他就是郎世焕的儿子?但我问过,尉成平真没去找过知县,估计是那知县自己想巴结你。”
莫天悚道:“告诉尉成平,今后不可再逼迫马麟。但是价钱杀狠一点,让他卖了之后除去还账剩不下什么。若他嫌价钱低又不卖了,那就让他留着大公井。不过今后不管你们用低价吸引也好,用刀子威胁也好,总之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再去马麟那里买盐。”
春雷失笑:“你这还是在逼他!”
莫天悚好笑地道:“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他!不把他弄到手不甘心呢!也很想看看他遇见这样的情况会如何处理。”
春雷大笑道:“还能如何处理?他的全部身家都在大公井里,不想今后去要饭,就只有来找你!那时候就该你拿捏他了!”
马麟昨夜就打开莫天悚带来的礼物,很意外的仅仅是一些并不值钱,适合老人的糕点特产,似乎莫天悚真就是来看他娘的,对莫天悚的印象其实也很好,一晚上没怎么睡着,因为知道莫天悚有早起的习惯,早嘱咐过妻子早点起来烧热水。莫天悚洗脸的时候,他就在房间里看着。莫天悚走后,便吩咐家人弄出一顿丰盛的早餐。可惜早餐好了,莫天悚却没回来,仅仅是春雷派人过来告诉他,莫天悚回成都了,还让他放心,知县今后不会再来骚扰他。马麟感觉很奇怪,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可也很是不服气,觉得自己是被轻视了。
回到成都又休息一天,莫天悚决定启程继续朝云南走。莫桃忽然问:“天悚,你去富荣的事情是不是不顺利?”
莫天悚道:“也没什么,不过是马麟对他爹和我都有些偏见。过一段时间,马麟肯定得来找我。到时候我再和他慢慢说。”
莫桃轻声道:“我不想去海边了,总待在家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