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方熙屏呢,找到没有?既然你们推测是绑票,接到绑匪的威胁信没有?绑匪提的什么条件?为何你们怀疑是乔大锦?”
凌辰道:“少爷停在莫园他自己的房间里。我们用药保着的。我走的时候方公子还没有找到,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他们的小厮。我们没接到威胁信,但成都除乔大锦,还有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估计是乔大锦带走大少爷和方公子就害怕了,不敢写威胁信。”
田慧轻声道:“三爷,你还记得从前袁叔永和元亨失踪的事情吗?我们好长时间没去看过龙王了!”
莫天悚站起来,大声道:“备马!一起去胡高庄看看!”
急促的马蹄声划破寂静的黑夜。几间孤零零的土坯房出现在月光中。跑在最前面的莫天悚伸手摸摸挟翼的耳朵。挟翼停下来。跟在凌辰后面的一个中年汉子急忙下马去拍门。莫天悚仍然高踞马背上,打量周围的环境。很普通也很简陋的一个小村子,路也不是很好走。
说实在话,虽然早听说过曹横住的地方很偏僻,但莫天悚还是没想到会偏僻到这种程度,加上时间很晚不好问路,最后还是去把送银子过来的人叫来带路才找到地方。到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
带路的人拍很久门才开,大声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让曹横出来迎接,三爷来看他!”
一个老家人从门里探出头来,看了看马背上的十多个人,急忙又缩回去,打开大门。莫天悚还是没下马,又摸摸挟翼的耳朵。挟翼迈步朝大门里走。凌辰、田慧和八风倒是都跳下马,牵着马跟在莫天悚后面。
莫天悚刚进院子,正房的门“吱嘎”一声开了,久未见面的梅翩然立在门口,清冷淡漠,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有那双茶色的眸子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像一只饿了许久的雪豹,死死盯着莫天悚。莫天悚不觉有些发冷,终于跳下马背,皱眉道:“翩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道元也从屋子里出来,见到莫天悚又惊又喜,急道:“表弟,还真是你来了!快进屋来看看吧!翩然,快让路!”
梅翩然侧开身子,微微下蹲福一福,低眉顺眼寒声道:“天悚,从来没见你派人来,你的消息居然还是如此灵通?来看笑话是不是?”
莫天悚原本就很伤心,一听大怒,上前一步,紧盯着梅翩然:“是你看我的笑话吧!很得意是不是?远有央宗还未来得及出世的胎儿,今天又有凤飞的血仇,文家的下一代一个接一个被你们父女害死!今天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伸手紧紧抓住梅翩然的手腕,拖着她一起走进去。
梅翩然这时候才注意到凌辰的打扮,顾不得和莫天悚生气计较,吃惊地问:“凤飞怎么了?”孟道元也很吃惊,跟着追问。
房间里的情形也让莫天悚很吃惊。一盏昏暗的油灯照在躺在土炕上的曹横身上。不过一个多月没见,莫天悚差点认不出来曹横。眼睛凹陷下去,目光浑浊不清。嘴唇几乎是全白色的,翕动着却没有声音发出来。皮肤像树枝一样干枯,没有一点光泽。
莫天悚记得上次给曹横把脉,他的确是中毒,但不至于如此严重,况且天一功最擅解毒,曹横功力也高,无论如何不该弄成这样。以曹横这样的状态,恐怕没能力去成都,莫天悚的心居然有一丝宽慰,至少狄凤飞遇害不是因为他心软没杀曹横。四处看看,皱眉问:“元亨和袁叔永呢?”
孟道元黯然叹息道:“元亨跑了!袁叔永去追他。表弟,你当做善事帮忙看看龙王吧!他还有救没救?”
莫天悚松开梅翩然的手腕,在炕沿上坐下,拉过曹横的手,冰凉冰凉的。忙探手在被子里摸一摸,居然也是凉的,皱眉问:“怎么没烧炕?”刚问完他自己立刻就猜到答案。曹横的脉搏跳动很微弱,似有若无,跳动方式莫天悚以前从来没遇见过。这不是人类的脉搏,是水青凤尾的脉搏。曹横已经虚弱到无法继续维持人形,即将变身。水青凤尾耐寒不耐热,任何微小的热力他目前都禁受不住。
孟道元比梅翩然显得着急,又问:“你有办法没有?”
莫天悚略微犹豫,掀开被子,撩起曹横的衣服,从怀里摸出装银针的布包打开,取下一枚锋针扎在他的肚脐上。鲜血几乎立刻就涌出来。莫天悚伸手指蘸了一点仔细观察,颜色发暗。轻声道:“是和修罗青莲类似的寒毒。解起来很困难。翩然,要想你爹得救,去把三玄岛的典白请来。”
梅翩然道:“你想找那些鹌鹑是不是?不用请典白,袁叔永把鹌鹑全部都给截下了!道元,去拿过来给天悚看看。”
孟道元快步走出去。凌辰一看不对劲,问罪怎么变成解毒了?上前一步小声叫道:“三爷!”
莫天悚道:“我知道!”
梅翩然又看看凌辰的打扮,迟疑着问:“是不是凤飞出事了?你们怀疑是我爹?”
田慧稍微犹豫,点点头:“大少爷在成都被人害死了。凶手还没有找到。”
孟道元提着一个竹篮进来。里面一只大碗中有几只蠕动着的没毛鹌鹑。莫天悚提起一只来,也用银针扎出血来,凑道鼻子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