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以后就将麝香关进一间柴房。让春雷拿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去给妈妈,只说要包麝香一个月。妈妈还嫌少,春雷正好手痒,还以为可以解解馋,可惜那妈妈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以后就态度大变,话好听得伤心,一张肥脸都要笑烂了。春雷回来后得意之极,直遗憾事情没发生在扬州。
方熙屏的咳嗽已经好了,肩头上的伤口也快要收口,腰椎上的肿块消下去。莫桃给他筑基后,对药物的吸收能力大大增加,人的精神显得很好,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从来没试过的健康和充沛精力再加上莫园新奇的生活让他始终都非常兴奋,非常羡慕狄凤飞会武功,也要学。
莫桃正好将准备好的十二招最简单的太极拳教会他健身。方熙屏居然学得很认真,一上午就学会了。莫天悚见了微觉诧异,也是有意讨好他,凑兴说要奖励。第二天果然和莫桃一起带着他和狄凤飞去郊外踏青放风筝。
回来的时候正好方其昌放心不下,亲自到莫园来看望儿子。偷偷看过儿子红扑扑的脸色又惊又喜,还是不放心,到底是背着莫天悚偷偷将方熙屏拉到一边询问情况。方熙屏乐不思蜀,连回家的念头都没转过,心里惦记着狄凤飞手里刚刚从野外抓回来的那几只笋子虫,只说几句话就很不耐烦地将老爹赶走了。
翌日,茶马司公堂上三曹对证,一审断明,双桥帮陪聚鑫上等蚕丝四车,白银五百两。
下午,四车上等蚕丝和白花花的银子一起送抵花水肆,陶之冲和陶春花犹在梦里。傍晚,陶春花打扮得花枝招展又来到莫园找莫天悚。
莫天悚眉开眼笑。可惜陶春花不过一寻常市井女子,不是老江湖,莫天悚还未来得及去巫山行云布雨,莫桃就找过来,将莫天悚拉到一边,缓缓道:“你若是打算迎娶春花过门,怎么做我都没意见。”
莫天悚甚恼,气哼哼地道:“你不说要回九龙镇吗?怎么走了这么多天也没走?快滚,老子不愿意见到你!”掉头回到房里,还是命人将陶春花送回花水肆去。却又不开心,一个人闷闷的干坐着。
莫桃又找过来,笑着拉莫天悚一起去找凌辰和春雷喝酒。第二天一早,莫天悚起床就听说莫桃刚刚四更天就一个人骑马回九龙镇去了,心里又后悔,昨晚不该对莫桃说那样重的话。好在他忙得很,根本就没时间感慨。
虽然对蜀锦工艺不是很懂,但他去一趟聚鑫以后,还是感觉到只靠花水肆的几个人染色根本供应不上,花水肆地方也太小,容纳不下更多的人。可是陶之冲对于染色工艺看得很紧,冯掌柜找他几次,他都不肯把方法公开出来,只是让人日夜赶工而已。他自己也把黑眼圈熬出来,走路直晃悠,猛然看去,像个鬼一样。
莫天悚头疼不已,让人去把何戌同上次提过的兴平巷那几间房子收拾出来。这里原本是当铺,临街的一面是二层楼,后院有十几间屋子,隔壁还有四间很大的库房。兆丰成立后,高立丰专注云南的典当业,其他省份的当铺全部都关门了。莫桃觉得这几间屋子位置好,一直还留着,已经空了好些年,地方比花水肆大很多。经过修葺以后挂上泰峰染坊的牌匾。
莫天悚私下找陶春花要来一张清单,问清楚染色需要的东西,就开始准备起来。
春雷派人下乡招募染工。听说是从前的泰峰招人,报名非常踊跃。经过初选后春雷留下一百多人带回成都请莫天悚过目。莫天悚选伶俐的留下七十人,其余每人给了五钱银子,让他们自己返乡。选中的人全部被安置在兴平巷,让凌辰亲自主持,先说明泰峰的规矩,再简单地对他们加以训练。选剩下都有如此多的银子,被选中的都明白自己从此捧上一只金饭碗,训练都很认真。两天以后,莫天悚通知陶之冲来看人。
陶之冲到兴平巷后一下子就晕了。先不说那一百多个空染色缸在四间屋子里排放得整整齐齐的,而这每间屋子都有差不多整个花水肆大,就说站在院子里那七十个染工,清一色是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穿着一样的衣服,站得笔直,看起来像军队。双桥帮若是敢来,这七十人肯定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陶之冲脑海里转来转去就在这一个念头,以至与连莫天悚和他说话,他都没听见。
莫天悚拉陶之冲一把,笑呵呵道:“陶老板,我们再去库房看看如何?”
库房里早堆满各种染色需要的植物。莫天悚道:“听说要把这些东西变成燃料需要经过二十多道复杂工序,一共能调和成为一百多种鲜艳的色彩。陶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提色、染色你都交给染工做,但最关键的配色你自己来。”
陶之冲愣愣地看看满屋子的原料,震惊于莫天悚的办事效率,突然问:“若是我不同意,你是不是会找人把我杀了?”
春雷放声大笑,就连何戌同也憋不住低下头偷偷地乐。莫天悚一脸的迷惑和无辜:“陶老板怎么会这样想?你问问陶春花姑娘,就我这样的,难道还不算是正人君子吗?”
陶之冲也好笑,加上这些日子他也实在是累坏了,不再反对莫天悚的提议。
至此,莫天悚在成都通过泰峰染坊和聚鑫、花水肆新吸纳两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