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牛五斤过不去,他必定和人拼命。联市帮毕竟是扬州过来的,不像三爷你,是四川土生土长的人。”
莫天悚失笑:“这样说来尉帮主乃是不愿意尊夫遇险?正所谓穷文富武,牛五斤既然家境贫寒,如何会去青城山学得一身好功夫?”
尉雅芝苦笑道:“三多堂能振兴,多亏有牛五斤。牛五斤好武如命,只是从前没机会学。我知道他贪婪,在三多堂情况好转后,就出资介绍他去青城山跟尹光道学武。”
莫天悚失声叫道:“你说牛五斤的师傅是尹光道?”
尉雅芝点头道:“是的!青城派不随便收徒弟,尹光道从前曾经来富荣和家父切磋过武功,彼此惺惺相惜,才肯收下牛五斤。我就是听说过尹道长和你们有些交情,才好几次希望二爷能出面。”
莫天悚苦笑:“真是好算计!那你为何不让牛五斤就在青城山待着,又叫他回来做甚?”
尉雅芝低头叹息道:“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我的那个大哥真的撑不起三多堂,几个侄子年纪尚轻。我一再嘱咐大哥什么都可以放手,就是银子不能放手。原本想牛五斤不接触大笔银子,即便贪一点也无大碍,总比三多堂被我哥弄跨好。谁能想到我大哥如此不中用!唉!”
莫天悚幽幽道:“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如此好的一片家业你都肯为周香主放弃,但愿周香主能理解你的一片良苦用心。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就这样硬要给我一半股份,摆明是不相信周香主的能力,周香主绝对不会高兴。万一闹得你们夫妻反目,肯定不是尉帮主想要的结果。你何不先让周香主试试呢?一会儿我就去给春雷打招呼,让他帮着点周香主,你看如何?”
尉雅芝不相信地看着莫天悚,迟疑道:“你能如此好说话?没好处你也肯帮忙?”
莫天悚头疼地道:“我当你们是好朋友嘛!扬州的汇泰和江知府目前我都还没能应付,再加上联市帮也和我作对的话,你还要我活不要我活?喂,我已经答应你帮忙,又没要你的股份,还当了一回事后月老,你真能帮我从汇泰贷五十万两银子吗?”
尉雅芝放心多了,“扑哧”一笑道:“和事老不会说,偏冒出个古怪的‘事后月老’!黑雨燕一直惦记想要压倒我。若我去求她出面,她扬眉吐气后肯定帮我贷银子。别说五十万两,我看就是一百万两都没问题。”
莫天悚失笑:“原来你还是在打我的人的主意!不过我的确非常喜欢你将黑雨燕拉下水。好,我们一言为定,你去找黑雨燕帮忙贷一百万两银子。最好能动作快一点,黑雨燕一答应你就给我来个信。我保证让春雷协助周香主。”拿起桌子上早准备好一个布包递给尉雅芝,“这是抵押。”布包里面是六扇镶玉片的紫檀木屏风。玉片三寸见方,玉色绝佳,全为沁色,正是当初天书锦盒里的六片玉片。莫天悚回来以后本想请巧手匠人雕刻,但舍不得破坏,就将其镶嵌在紫檀木中做成装饰用的小屏风。
尉雅芝打开看看,识货得很,如此好的沁色,每片玉都要值好几万两银子,难得能六片凑在一起,随便也要值上百万两,忽然问:“天悚,你已有好几房妻妾,当年为何对我不屑一顾?”
莫天悚的头霎时间大一圈,嬉皮笑脸道:“你若还是气不过,又不介意周香主头上的帽子换个颜色,晚上过来,天悚扫榻相候。”
尉雅芝轻轻冷哼一声,拿着布包起身离去。
莫天悚看着她的背影出一会儿神,才起身出去找周炽,把他与尉雅芝的协议告诉周炽,当然没提贷款那一条,只说尉雅芝也是为帮周炽,希望能多和周炽聚聚,才闹如此多的事情。
周炽喜出望外,却又难以置信。莫天悚苦笑道:“股权书你已经捏在手里,尊夫人也和和气气地回去了,你倒是说说,我能骗你什么?”
周炽不好意思地笑了:“三爷真是好朋友。一贯能人所不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没一样能难倒三爷。”
莫天悚失笑:“去,别给我乱扣高帽子!扬州那边我可能有事需要麻烦到周香主,到时候也希望周香主能鼎力相助。”
周炽拍着胸口不住地保证,又客套几句以后告辞离去。
春雷将他送出大门,一阵风地回来,万分不解问:“三爷,你不说汇泰和三多堂你都要吗?怎么把股权书还给他们了?”
莫天悚正在细看三多堂的资料,头也不抬淡淡道:“治大国如烹小鲜,治业何尝不是如此?得文火慢煎,你懂不懂?火太大鱼就焦了,勉强吃下去也是满嘴苦味。你别着急,等火候到了,三多堂跑不掉的!你知不知道尉威在成都捧的是哪家院子的红姑娘?”
春雷抓头道:“成都的情况和从前已经不大一样,我也才刚来不久,最近又一直在忙聚鑫。三爷想知道,我立刻派人去查一查。”
莫天悚点头道:“你抓紧点时间查。查出来以后请那姑娘来莫园陪我两天。”
春雷一愣之后甚为不屑:“尉雅芝真的麻烦得很,能不招惹是不招惹的好!再说那种别人玩剩下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