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
成璋恍然,这才露出感激之色道:“怪我糊涂,先前不知道。若朝廷还要在圭州征兵,成璋一定全力配合。”
莫天悚连声道谢,并不透露征兵可能会转移去广西。两人都不愿意有人看见他们会面,说几句话以后匆匆作别。
目送成璋走远,莫天悚吩咐继续赶路,钻进荷露的马车,闷闷不乐问:“我就不能想去打倭寇吗?”
荷露一点也摸不着头脑:“倭寇奸淫掳掠,凡我炎黄子孙都想打倭寇!”莫天悚失笑,伸手去刮荷露的鼻子:“你可真会说话!”荷露慌忙躲闪,没注意头碰在车厢上,居然晕过去。莫天悚大惊,忙过去抱住荷露把脉,却又大喜,把荷露抱在怀里,大声吩咐:“马车太颠簸了。走慢一点!”
过片刻荷露醒过来,甚是疑惑车速一下子慢了许多,瞥见莫天悚贼兮兮的表情,脸一下子红了,低头小声问:“你知道了?”
莫天悚很想板着脸,可惜心里实在太高兴,板不起来,还是笑着道:“你该留在榴园好好休息的。”
荷露道:“年过完了,你很可能又要走。我也是想多两天和你在一起。”
莫天悚心中一漾,柔声道:“我答应你,今年哪里也不去,就留在榴园陪着你。”
日行八十里,四天以后回到榴园,已经是正月二十二。刚下车就看见南无。莫天悚连去给文玉卿请安都没顾上,和南无来到书房坐下,问:“岩州的事情怎么样?”
南无道:“都办好了。日后汤雄和杨靖就住在岩州,有问题也能及时处理。央宗夫人那边也很顺利。只是小同有点不顺利。”
莫天悚诧异地问:“有春雷暗中照应还不顺利?冯掌柜惹着谁了?”
南无低头不敢看莫天悚,有些难以启齿地小声道:“事情其实不大,就只是有点麻烦。小同不知道怎么办好。”
莫天悚还难得看见南无如此,心中一动,沉声问:“这次的麻烦是不是北冥和田慧惹出来的?他们两个呢?怎么自己不来说?”
南无嗫嚅道:“他们顺便有点事情要办,还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莫天悚淡淡道:“他们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你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南无讨好地笑一笑:“其实他们不是躲你,是怕二爷知道。三爷可能已经猜着了,夏天北冥和田慧巡查到成都的时候,授意冯掌柜去寻寻惠仁堂的缺口。冯掌柜可能会错意,北冥和田慧走后不久,他就找了一个患痨瘵的病人去惠仁堂。”抬头看莫天悚一眼,没看见任何表示,迟疑一下,很详细地接着道,“那人烦热口渴,咳嗽气喘,咯血、衄血多时,一直在吃我们的成之丹。冯掌柜介绍他去惠仁堂后。不过吃了那边五副药就归了西。”又看莫天悚一眼,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垂头小声道,“其实不是冯掌柜的不救人,而是那人本来就已经病入膏肓,拖不了多久。”
莫天悚摇摇头,缓缓问:“那人是谁?能吃得起成之丹的,家里不会太穷。惠仁堂是不是关门了?”
南无点点头,略显尴尬地道:“惠仁堂的生意原本就不算好,他们的药治死人,闹起来只有关门。那人其实不过就是河道司的一个衙役,只是他和三多帮的牛五斤是拜把子兄弟……”
莫天悚皱眉打断南无的话:“北冥和田慧怎么如此不知轻重?这不是明着和牛五斤过不去吗?”
南无苦笑,轻声道:“他们想帮黑雨燕一把也是有的。其实那人真的已经病入膏肓,就算接着吃成之丹,也拖不了几天。”
莫天悚不悦地道:“无论如何,北冥和田慧这事也办得莽撞了,事先更该和我说一声。他们去什么地方了?他们回来让他们交两千两银子去柜上。”
罚完银子就是惩罚过了。这是很轻的处罚。南无松一口气,嗫嚅道:“田慧陪北冥去接家眷去了!”
莫天悚一愣,失笑道:“就是北冥的那几个老婆?田慧不吃醋了?”
南无尴尬地笑一笑:“二爷是最看不惯阴谋诡计的。他硬要北冥取田慧。后来田慧赶走那几个女人,他便有些内疚。田慧是顾不上吃醋了。”
莫天悚知道北冥和田慧开始是想大干一场,所以才主动出击,后来看他去一趟上清镇就改变策略,又害怕了,才想到要讨好莫桃。又好笑又苦涩:“这我可得帮帮田慧。我本来想自己进京的,但暂时走不开,只能先派两个人进京。北冥最是熟悉京城的情况。你看让他和田慧一起进京如何?”
南无松一口气:“三爷,你真不怪他们?让北冥和田慧一起进京当然好。”
莫天悚笑道:“桃子好像比我还狠,弄得你们一个个像耗子一样,锐气全失。这可不是好兆头。别担心,仔细说说成都的事情,不许有隐瞒。”
南无苦笑道:“二爷是对自己人狠,对外人好得不得了!”这才开始讲述成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