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了些什么,皇上居然又留下龙王。但又召历瑾进宫去找莫天悚。历瑾还没有出发,莫天悚派去请罗天的人就抵达京城。不少人还认得挟翼,消息几乎立刻就被报进宫里。皇上紧急召见罗天。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但守在门口的太监都听见皇上的吼声。最后门打开的时候,很多人看见罗天刚刚站起身子,猜测他一直是跪着的。皇上传口喻不用历瑾去找莫天悚。历瑾最关心莫天悚,忙进宫找历勇打听。历勇犹豫很久,才说一句,“带信给三爷躲躲吧!”多余的再不肯说。历瑾回去以后竟然发现自己府第外面有很多罗府家丁。原本要自己写信的,便多出一个心眼,展转托屈宜勖写了这封信。
何戌同念完以后轻声问:“三爷,这封信怎么处理?”
莫天悚苦笑,他毕竟还是没看错罗天。罗天可能是碍于无涯子和中乙,只能装好人,却指望他多做几件皇上不乐意的事情。一箭双雕,既可以借皇上的手来压制他们,又可以借此讨好无涯子和中乙,甚至还有张天师。看来京城暂时还去不得,轻声道:“烧了!告诉凌辰,最近多留意点倭寇的消息。屈宜勖没在邓洲?”
何戌同道:“他妻子关晓冰在京城开了一家叫做扶醉归的酒楼,生意好得不得了。”看莫天悚一眼,又加几句话,“听说关晓冰不习惯住在屈家庄当少奶奶,非要出来做生意。屈老太爷不肯同意。她就自己一个人跑进京城,打着二爷的招牌去找的历大人。历大人出本钱让她开了扶醉归。跟着屈宜勖就追去京城。”
莫天悚失笑道:“不错,关晓冰还是那样厉害,屈宜勖依然不太听老太爷的话,你竟能说这么多话,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何戌同也好笑,又问:“听说屈宜勖和关晓冰在一起还是三爷做的媒?当时是怎么回事?”
凌辰正好进来听见,乐道:“这你得去问你师傅。当年多亏他雄姿英发,把酒幌子当成亵衣偷出来,不然好事难成!”
何戌同原本是有意逗莫天悚高兴凑趣多问一句,听凌辰说得希奇古怪,倒真把兴趣引出来。可惜凌辰进来是替张天师通报的,他也只好退出去。
莫天悚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张天师以后,才笑着道:“天师,玄冰印你可是答应给我的。”
张天师皱眉道:“三爷,是宇源不肯接手刑天,而且他也没法带着刑天。”顿一下,又轻声道,“你不该让宇源去挑拨罗天和潘英翔的关系,弄得真是宇源在觊觎三玄岛主位置一样。”
莫天悚失笑:“这也是罗天小气,把解药给潘英翔吃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吗?宇源没觊觎,是我在觊觎行不行?天师,我记得宇源一直非常听你的话。至于说宇源没房子给刑天住倒是很好办,现成的幽煌剑鞘不比翡翠葫芦差。”
张天师甚是戒备地沉声道:“你又在搞什么?就这样宏棠已经很不满意,贫道怎么还可以去叫宇源役使刑天?你就算不为贫道打算,也该为宇源考虑。前天二爷说你无论如何也要拿回剑鞘,此刻又怎么一点也不心疼剑鞘?三爷,贫道一直将你当成自己的子侄对待,你也不要太过分!吃着我的,用着我的,却来算计我!”
莫天悚一愣,见张天师阴沉着脸,显然是很认真的,意识到玩过火了!犹豫片刻将幽煌剑鞘放在桌子上,正色道:“天师,飞翼宫的《天书》你一定听说过。晚辈看见《天书》里有一副画,画的正是刑天和夸父在一起。刑天和夸父不能同时留在镇妖井下面。晚辈不敢让夸父去幽煌剑鞘里,让桃子找天师拿剑鞘就是打算给刑天用的。”
张天师冷冷道:“几百年都没人看懂《天书》,偏偏你就看懂了?三爷,宇源和罗天比较,你觉得宇源是罗天的对手吗?我是很想让宇源生活得好一点,但我更想他平平安安一辈子。你想从罗天手里夺回你的义盛丰我没意见,但你也不该拉宇源下水!”
莫天悚一愣,小心翼翼地问:“罗天走的时候和天师说过什么?”
张天师淡淡道:“贫道不用任何人说,自己有眼睛可以看。三爷,尼沙罕是你阿喀,宇源就算不得你兄弟吗?”
看来无论如何张天师都不会再信任他。莫天悚很恼火,这次他来上清镇,是有点想拉着张宇源一起进京,所以想让张宇源带着刑天,但其他也不过就是和张天师开了两个一点也不算过分的玩笑,倒是把自己的内力给弄没了!然飞翼宫的血腥犹在眼前晃动,他真的很害怕让刑天和夸父在一起。莫天悚咬咬嘴唇,缓缓道:“天师,我看这样吧,达达、八风先生、映梅禅师乃至桃子都叫我去桑披寺。我明天就让桃子送我去桑披寺,不进京。你该放心了吧?刑天和夸父真的不能一起留在镇妖井下面。相信我,我真的破解了《天书》!”
张天师明显被他说动,但儿子张宏棠的极度不满,正一道目前的衰落,以及莫天悚仅仅就为作弄他弄出来的玄虚,都让张天师再无法轻易相信莫天悚,紧紧盯着莫天悚问:“你口口声声说你破解《天书》,那好,你若能说出天书是谁写的,贫道就相信你!”
莫天悚一下子就懵了,难以置信问:“天师,你知道《天书》是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