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莫桃当时就不乐意。凌辰和荷露一起劝解。张宇源匆匆告辞离开。
莫天悚感觉疲累,可精神十分亢奋。又给莫桃把脉,惊奇地发现肉芫的效果极好,只这片刻时间,莫桃原本空虚的内力已经恢复一大半,就是人也看起来没那样憔悴了。斟酌着开出一个方子,让凌辰割下一大半肉芫肉和方子里的草药加上水一起熬,务必要将肉芫全部熬化。
凌辰收拾剩下的肉芫拿着药方出去。莫天悚又躺下来。荷露看看莫桃脸色,也离开房间。
莫桃忍不住又想说莫天悚,可莫天悚抢先开口道:“真不是我不多给罗天一点解药。你知道九幽之毒的解药是什么吗?是我的鲜血。你若是觉得给三玄岛的人解毒真如此重要,去拿一把匕首来就是了!”
莫桃一下子说不出话来,重重叹息一声,半天才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莫天悚轻声道:“你可以去问荷露,当年我是如何给素秋解毒的,今年又是如何给道元解毒的。我没骗你。我让张宇源去找罗天也是好意。据我估计,潘英翔若是吃下药丸彻底解开九幽之毒,他的血今后也能解毒。”
莫桃还不很相信地问:“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莫天悚讨好地笑道:“自然是让你去告诉潘英翔。我已经没有九幽之毒,告诉他们解毒的方法也无所谓。罗天这次好像真的没骗我。我拉不下脸来,还是你去说好一点。”
莫桃失笑,擂莫天悚一拳:“大怪物!”
莫天悚看看莫桃脸色:“不气了吧?其实我找宇源来是为了刑天和夸父。不过张宇源客气得很,似乎和我有隔阂。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和宇源一起去一趟镇妖井。不能让刑天和夸父碰头,把它们两个都放在镇妖井下危险得很,得尽快把它们分开。夸父装在葫芦里镇在镇妖井下我没意见,但刑天不能留下。你可以让宇源今后把刑天带在身边。能超度就超度,不能超度也别再留给张天师。你是知道的,这事宇源可能不愿意,你帮我劝劝他。还有,你下井的时候替我把幽煌剑鞘拿上来。文家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在别人家里。”
莫桃点头道:“我这就去和宇源说。等救回阿喀我就和宇源一起下井。但是八风先生说你摆脱夸父,已经无法随意控制幽煌剑鞘中的阴兵,拿着剑鞘是祸害。天悚,先生不会害你的。”
莫天悚很好说话的样子,沉吟道:“你去找张天师,让他帮忙把剑鞘里的阴兵都放出来,嗯,镇妖井下面安全得很,就把那些阴兵都留在镇妖井好了。但剑鞘我一定要拿回来。”
这莫桃能接受,答应一声,嘱咐莫天悚好好休息,起身离开去办。出来却听说罗天去了鬼谷洞,不很想和他碰面,只好暂时先不去找张宇源。
莫天悚却还是无法休息,反手摸出枕头下的信打开,看完后不禁叹息一声。从信上看来,皇上压根也没想让他进京,罗天多半还是没说实话。依旧将信折好装回信封塞在枕头下,感觉累得很,又闭上眼睛。刚刚才迷糊过去就听见嗤海雅的声音:“天悚,听说你找到救托克拉克的药,是不是真的?”
莫天悚急忙坐起来,点头道:“凌辰已经在煎药!达达,我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当年你和阿喀去阿尔金山的时候,听我爹提到过花蝴蝶没有?知不知道当时花蝴蝶在什么地方?”
嗤海雅摇头道:“你爹没提过花蝴蝶。但我后来倒是听说过此人,还曾经专程去阿提米西布拉克找过此人,可惜不得其门而入。花蝴蝶很了不起,霍郴比他早离开飞翼宫,情况不如他严重,回家后只拖两个月的时间就去世了。”
莫天悚神色一变,很不相信地问:“达达是说霍郴也曾中过飞翼宫的乾坤阴阳大法?”
嗤海雅笑一笑,淡淡道:“天悚,你打听这些往事做什么?何必给自己加包袱呢?不管令尊是出于什么目的,当年只有我和托克拉克在棱格勒的确不是水青凤尾的对手,令尊真的是救了托克拉克。今天你又再次救了托克拉克。我们父子永远感激你们。”
莫天悚很不好意思,苦涩地笑笑。虽然当时的情况他还没完全了解,但他应该没有猜错,霍郴、花蝴蝶和尼沙罕都是玉面修罗寻找抵抗飞翼宫乾坤阴阳大法方法的产物。其中霍郴最倒霉,最终没活下来。花蝴蝶运气最好,被乃吉木丁带回阿提米西布拉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一块珊瑚肉芫,靠肉芫和采补活下来。肉芫的生长速度很慢,并不能满足花蝴蝶,但他显然时不时就在靠肉芫生活,风声一紧就不作案子,否则他本事再高也会被人抓住。尼沙罕的确是靠玉面修罗和嗤海雅的共同努力活下来,但活得实在太辛苦,不是玉面修罗希望的结局,因此玉面修罗始终对飞翼宫深具戒心,在留下的信中说“父实不能抗”,教鹦鹉说话也说什么“长鲸正崔嵬”。后来萧瑟从小就给他和莫桃服药,多一半就是基于玉面修罗的这种认识。
嗤海雅伸手握住莫天悚的手,摇摇头道:“巴拉姆,别想那么多,自己的身子要紧。你这样的状态不好好调理是恢复不了的。”
莫天悚闷闷地问:“达达,你真的一点也不怪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