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跑去伏魔殿,却看不见一个人影。不死心,把整个上清宫都找一遍,还是找不着莫天悚,不禁更急。一路飞奔回去找莫桃。
莫桃还在和尼沙罕、拜克日一起闲聊。三个人都心不在焉的,谁也没有新鲜话说,可是尼沙罕和拜克日就是不告辞,没话也找些话来说。莫桃觉得难受极了,看见凌辰满头大汗地闯进来,就知道不妙,顾不得再顾及,忙问:“如何?找到天悚没有?”
凌辰摇摇头:“到处我都找遍了,没看见三爷,也没看见张天师。我怕他们是下了镇妖井。二爷,那下面的雷阵你会解,你下去看看吧!”
莫桃点头正要走,尼沙罕一把拉住他道:“我妈的确是把天悚骗到镇妖井下面去了。但是想给他治病。他的情况其实比你们看见的要严重,必须尽快解救他。本来说好的,天悚如果愿意配合,我妈就回来找你和禅师一起去帮忙。现在我妈一直没有消息,就是说天悚不愿意配合。我爸的意思是你最好别露面,万一他们和天悚翻脸,你才好居中调停。”
凌辰神色大变,怒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三爷要是不愿意,张天师就要强迫他愿意了?三个大宗师合理去对付一个后生晚辈,还要脸不要?”
拜克日大怒,一把揪住凌辰的衣襟,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妈他们还不是为天悚好!你根本就没看过天悚此刻的功夫,我还担心我妈和我爹有危险呢!”
凌辰可不吃这一套,同样怒不可遏举起拳头。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莫桃和尼沙罕一起上前,将他们拉开。两人还像斗鸡一样互相鼓着眼睛。
荷露抱着幽煌剑鞒惊慌失措地又跑过来:“二哥,你快来看这把剑鞘!”莫桃去吃饭的时候顺手将剑鞘挂在莫天悚的房间里。石兰又去弄蛊虫去了,荷露无聊,回到房间就看见剑鞘上最大的那颗宝石比平日愈加鲜红夺目,血光四溢,就像要滴出血来一样。她也听莫天悚说过月光石一类的人造美玉,很怕是出了大问题,急急忙忙就来找莫桃。一下子把屋子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住。
凌辰还从来没见过剑鞘如此,不免担心,一把抢下剑鞘,扬眉道:“二爷,不能再等了!必须赶快去镇妖井看看。”
尼沙罕笑道:“别紧张,这是好现象,说明镇妖井隔断了夸父和剑鞘里阴兵的联系。你们不相信我说的,立刻把剑鞘拿给萧先生看看,听听他怎么说。”
凌辰瞪眼道:“先生和禅师一起去泸溪了。你不是用的缓兵之计吧?”
尼沙罕苦笑道:“自从我们认识以后,我可曾害过天悚?我爸和我妈可曾害过天悚?再说禅师功力不凡,桃子即便是需要下镇妖井,也该和禅师一起。”
凌辰想起嗤海雅万里相随给莫桃治病,尼沙罕打破多年习惯,千里迢迢去若羌就为传授莫天悚腾格力耶尔神功,就连拜克日,也在哈实哈儿被破的危难时刻守护莫天悚多时,真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把脾气按捺下去,出去吩咐八风全部去泸溪找人。
莫桃则越想越不放心,拿着剑鞘先去镇妖井上等。尼沙罕阳气弱,原本不适合去伏魔殿,也因为不放心,一起跟过去。拜克日的脸色就更不好看,端来一张凳子陪尼沙罕一起坐在太阳下面。
好在映梅硬拉萧瑟去泸溪,也不过就是怕他留在天师府闹事,并非真的想看风景,没有走远,八风一找就将他们找到,一起来到镇妖井。
萧瑟迫不及待地接过剑鞘,一看也是神色大变,喃喃道:“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谁先看出来的,真高明!天悚呢,是不是在下面?老和尚,你快点和桃子下去帮忙。”
映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眉道:“太虚,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一些,天悚怎么了?我们下去要如何帮忙?”
尼沙罕走过来道:“是晚辈最先看出来的。但是隔绝夸父和剑鞘阴兵的主意是张天师出的。由于天悚一直非常抗拒,夸父在天悚身上具体是个什么状态,谁也不清楚。张天师只说要想办法把夸父逼出来,或者利用刑天引诱他出来,然后压在镇妖井下,其余的则看情况而定。”
莫桃一听就着急了,等不及萧瑟细说,拉着映梅一起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