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
文玉卿忍不住了,气哼哼道:“别说了。今天说这些太不吉利。”掉头而去。
上官真真忙追上去问:“孟公子怎么办?”文玉卿冷哼一声,走得更快了。上官真真回头朝莫天悚看看,还是又追上去,和文玉卿一起走了。
荷露问:“三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莫天悚道:“去帮我拿一条手巾和一盆热水来。”又回到柴房中。
孟道元显然听见他在外面说的话,没睁眼,一字一字道:“你当初躺了八个月,我才一个月而已。听着,我不用你救!翩然是我的,我即便是死了,她也是我的!不管你做什么,她都是我的!”
莫天悚笑笑,拉过孟道元的手切脉,淡淡道:“你大概永远也不会喜欢翩然,为何要和我抢?”
孟道元翻身靠墙坐起来,大口喘息一阵,瞪眼道:“翩然是我老婆,是你在抢!我知道是翩然求你来的,但我用不着你可怜,也用不着你救!你若真还记得我曾经帮过你,就放我离开。”
莫天悚拿出一包银针抽出一支,再次拉过孟道元的手一针扎下,抽出银针凑到鼻子前闻一闻。一股很好闻的熟悉香味。是冷香丸的味道!怪不得孟道元能支持一个月的时间。可蕊须夫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孟道元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又喘息几口,冷冷道:“听见没有?我不用你解毒!放我离开这里!要不你让翩然来看我也行!”
荷露端着一个铜盆进来,歉疚地道:“早上姐姐还在,这时候不知道去哪里了。等下次三哥见到她,一定叫她来看你。”
孟道元这时候才注意到莫天悚和荷露的打扮,抑制不住吃惊地问:“你们?你不是为了翩然?”
莫天悚笑笑:“昨天拜的堂。今天我阿妈一高兴,就同意我来看你。”把手巾在热水里搓一搓,拧干递给孟道元,“把你的脸擦一擦,让我看看你的气色。”
孟道元根本不接手巾,翻身朝里躺下,怒道:“不擦!”
莫天悚对荷露笑道:“表哥的脾气比我当初大多了!你帮他擦好不好?”
荷露点头,接过手巾在床头坐下。孟道元却受不了这个,一把抢下手巾,在脸上胡乱用力蹭。他毕竟极为虚弱,只蹭两下就没有力气,停下来呼呼喘气。荷露非常不忍心,抢下手巾,又在水里搓一搓拧干,细心地替孟道元把脸上的胭脂全部擦去,柔声问:“你为何要在脸上擦这么多胭脂?”
孟道元闭眼不答。
莫天悚轻声道:“其实你怨不得我阿妈。是你自己喜欢这样的打扮。”来这里的路上,向山告诉莫天悚,文玉卿一直不让孟道元换衣服,还特意吩咐向母每日给他擦胭脂。孟道元还是不出声。莫天悚也不需要他回答,弯腰拔出靴筒里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轻轻划一刀,将伤口凑在孟道元的嘴里,问:“这样赔罪够不够!”
荷露早惊叫起来:“三哥,你干什么呀?”孟道元也惊呆了,用力挣扎。但这两个人怎么挣得过莫天悚?孟道元还是被迫喝下去不少血。
莫天悚觉得差不多才放开他,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大声叫道:“阿山,去拿一套我的衣服给孟公子换上。”没再理会依然瞠目结舌的孟道元,招呼荷露一起离开了。
走在路上荷露还是想不通,眼泪汪汪道:“三哥,赔罪你也不用这样。”
莫天悚还是笑笑,并不解释,反手搂住荷露的腰,呢声问:“我后天想去一躺昆明,看看我们的铺子,顺便再去拜会一下云南的布政使大人。你和我一起走吧!我们不住昆明榴园,去你家住几天,好好孝敬孝敬你阿爸阿妈,好不好?”
荷露很高兴又很担心:“后天就走?你肯去我家里住?可是梅姐姐和道元公子怎么办?”
莫天悚微笑道:“新媳妇回门,我哪能不跟着?翩然明早会带道元走。不用我再操心了。”
翌日,莫天悚一早起来在榴园也布置一个九宫八卦阵,剩下的时间就去哄文玉卿。下午,他在约定的时间去百花山见梅翩然,文玉卿也再没出声。莫天悚的心被荷露填满,对于梅翩然没以前紧张,没多说什么,直接将梅翩然带到镇子上。向山已经把孟道元安置在马车里等着他们了。
梅翩然早察觉莫天悚在榴园所做的布置,很意外也非常失落,紧紧攥着手里早准备好的红玉扳指,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天悚,你不要我留下陪你了?”
莫天悚把马鞭子递给梅翩然,淡淡道:“我有荷露,有倪可,有霜飞就足够了!好好照顾表哥。可能不久我会进京,到时候我们又可以见面。”
梅翩然紧紧咬住嘴唇,终究还是没提红玉扳指,默默接过马鞭,跳上御者位置,抖动缰绳,缓缓启动马车。
孟道元突然费力地从车厢中探出头来,轻声道:“谢谢你,天悚。龙王规定我两个月必须进京一趟,不然就会对孟恒不利。现在时间差不多快到了。翩然是担心孟恒。”
莫天悚一愣。梅翩然厉声道:“不,我是担心你!”用力狠狠一鞭抽下。马儿放开四蹄,转瞬不见。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