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第三次做新郎,想起他来巴相的目的,喜悦中多少有些茫然。好容易洞房里只剩下他和荷露,莫天悚迫不及待地掀开红盖头。荷露羞涩地垂下头。莫天悚轻声问:“你不愿意见到我吗?”
荷露愕然抬头叫道:“三哥。”一双茶色的眸子动人心魄。想起外面的梅翩然和想方设法也没见着的孟道元,莫天悚近乎狂暴地将荷露推倒在床上,剧烈运动后心满意足地搂着荷露倦极而眠。
醒的时候还是只有五更,莫天悚觉得枕头湿漉漉的,抬头一看,荷露满脸泪痕,不禁极为内疚,手忙脚乱地抓起被子替荷露擦泪:“对不起,我日后不会再这样了。”
荷露摇头道:“不是。我是太高兴了。原来人太高兴真的会流泪。真没想到我能有今天……”说着眼泪又扑簌簌流出来。
莫天悚哑然失笑,忽然想起莫桃的话,“情之一物首先需要做到的就是一个‘专’字”,让这句话见鬼去吧!他既然复出,不仅要将天下的财富抓在手里,还要将天下的美女都抓在手里。一翻身,又压下去,极尽缠绵,怎么都不够,实在很想学学莫桃,中午再起来。
可荷露害羞,也不大禁得起,早上第一缕阳光刚刚照进房间,就挣开莫天悚爬起来,坐到梳妆台前去梳妆。莫天悚在床上赖一阵子荷露也没有回心转意,只好也爬起来。荷露忙放下自己的事情过来服侍他穿衣服,莫天悚趁机动手动脚的。好容易才把一切都收拾好,莫天悚还赖着不想出门,凑热闹去和荷露一起收拾床铺,愕然瞥见床上落红点点,扭头朝荷露看去。
荷露忙拉过被子盖上,每到关键时候必定出现的泼辣又出现在她身上,嗔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和倪可在一起的时候难道没见过?”
莫天悚却最是受不得荷露的泼辣,原本就意犹未尽,这下更是浑身的火都被逗出来,一把抱住荷露,半撒娇半哀求地道:“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荷露还装傻,气势汹汹道:“什么怎么回事?放开我!”
莫天悚是真的见不得荷露如此,一用力,又将荷露推倒在床上,吓得荷露尖叫一声,求饶道:“三哥,我真的不行了!”莫天悚莞尔,霸道地说:“那你就告诉我,不然今天我不让你出门!阿妈肯定不会来打扰我们。”
荷露用力降头扭到一边,声音小小的:“真没什么好说的。那天王妃说是请了两个人在何府唱戏,我一点也没怀疑跟菊香一起离开醉雨园。可是没走多久我就发现轿子是朝城外走的。我和菊香都知道不妙,一起叫起来。但是我们没扈从力气大……我的胸口的衣服被撕破了……”越说声音越低,终不可闻。
莫天悚扳回荷露的脸,愕然道:“你说你只是被他们撕破衣服?”
荷露紧紧闭着眼睛,脸红红地道:“那个大坏蛋还碰着我了……我长大后还从来没给人看过……”又没声音了。
莫天悚暗忖当时蜀王妃抓荷露是想做人质的,所以不敢带她回何府,扈从也是该没胆子一开始就施暴。这种事情谁也不好细问,才有了这个美丽的误会,高兴地笑了:“就这样?这也值得你寻死觅活的?害得田慧他们都误会,我也跟着误会,你也不解释解释。”
荷露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小声嘟囔:“我又没让他们误会。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嘛!当时你本来就想赶我走,知道我已经不干净,还不更得赶我走?再说你不赶我走,我也没脸再赖在你身边。我也没想到你知道后反而对我更好了。后来我好害怕你知道真相,倒是情愿大家的误会是真的……”说到后面实在是不好意思,又没声音了。
莫天悚畅快之极,哈哈大笑:“那也叫不干净?”伸手去解荷露的衣带。吓得荷露立刻忘记害臊,急忙问:“你不去看道元公子了?三哥,我刚把头梳好,你别又给我弄乱了。”
“他有了新欢,哪里还记得旧识!”
莫天悚回头,正好看见一只水青凤尾从窗户飞进来,落在地上变成梅翩然,神色间并不见有多气愤,更多的是茫然。莫天悚甚是不悦,皱眉道:“翩然,你是不是多少也有讲一点道德?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进来!”
梅翩然凄然一笑:“你果然是看我不顺眼了,还说什么你没放弃!天悚,你行行好去救救道元,我不会让你白救的。”
认识梅翩然以来,不管遇见什么事情,梅翩然都有自己的主见,且手段凌厉,行事果敢。莫天悚还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凄惶,不禁痴了,可一想到这凄惶不是为自己,心中又升起一股怒气来。
荷露用力推开莫天悚,起身道福:“姐姐,你误会了!三哥一直想救人,是老夫人不让三哥去的。我正说一会儿就带三哥偷偷去见道元公子。”
梅翩然冷冷一笑:“从前你怎么不偷偷带你的三哥去?看见我来就要带你的三哥去?放心吧,就算是道元救不回来,我也不会再和你的三哥在一起!”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荷露也不喜欢孟道元,是怕她把莫天悚抢走才要救孟道元的。孟道元到榴园的时间虽然不短,可极难得和荷露接触,荷露就只听说过一些孟道元的怪异行为,的确是不很喜欢孟道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