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一个二个就人模狗样地都把尾巴翘起来?想当初哈实哈儿城外八万人,老子还不是来去自如!叶尔羌的确够强大,但当年的撒马儿罕和哈烈也不弱!听着,日后你们都把尾巴夹给老子紧一点!别以为几十个人的卫队就能挡住老子!”这才转身施施然离开,又去强买强卖的奸商热依拉那里再弄一大堆珠宝,才不慌不忙地走了。心里还在遗憾中原的钱庄多没开到西域来,不然带银票比带银子珠宝可轻巧多了。
出来后街上还是很多巡逻的卫兵。莫天悚背着大包银子珠宝不想惹麻烦,躲躲闪闪回到姆玛家。还是在外面运出井中视星先看情况,不出所料,薛牧野、梅翩然、凌辰都被满城搜查的卫兵吓跑了,只剩下林冰雁一人还守在这里。
莫天悚过去敲门。
林冰雁开门后长长松一口气,忍不住埋怨道:“天悚,你去哪里了?荷露来了,凌辰也来了,还有阿曼和梅姑娘,都等你好久。”
莫天悚将银子珠宝丢在炕上,疲惫地道:“我累了,有话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蹬掉鞋子爬炕去躺下,立刻发出鼾声。
林冰雁瞪眼看着他,只好带上房门出去,又在门口蹲一夜。
翌日,莫天悚早上打开房门,大惊小怪地嚷:“冰妹,你怎么又在这里委屈了一整夜,都是我的罪过,快去里面躺一会儿。”殷勤地去拉林冰雁。
林冰雁不用他拉,用力甩脱,气恼地叫道:“天悚,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听荷露说,你昨天夜里回布依鲁克去了,那为何你不认荷露和依丽?你知不知道她们找你找得很辛苦。”
莫天悚笑一笑,轻声问:“桃子和素秋现在怎么样?他们告诉你了吗?”
林冰雁低头道:“我问了,但他们不肯说。说是只要我回去就能都知道。天悚,他们全部都知道你易容的事情,也知道夸父的事情。我们回去吧!”
莫天悚估计莫桃的情况还是不够好,否则凌辰没必要瞒着,微微皱眉,幽幽道:“我也打算回去,昨夜就是去收拾行李的。现在我们就走好不好?”
林冰雁一呆:“现在就走,你也忒急了一些吧?凌辰说他今天还要过来。”
莫天悚苦笑道:“我就是不想见他,才走得这有急。明白吗?好心肠的林姑娘!”
在莫天悚的坚持下,他们随便吃过一点东西,留下一大笔银子就告辞了。挟翼和阿尔金都在门口,但莫天悚嫌弃这两匹马太有名,放了它们,又随便买两匹一般的马代步。
在城里的时候莫天悚催得很急,出城后他又不着急了,只走二十几里路就找一个小村子进去投宿,说是心疼林冰雁实在没精神,总打瞌睡。由于他一贯体贴,林冰雁也确实困了,一点也没有起疑,安顿下来就去补眠。莫天悚则很注意外面的消息。
傍晚时分,村子里的人纷纷议论,鲁仑迪尼在伊拉洪的行李里发现玳瑁片《古兰经》,知道是冤枉了拜克日,和拜克日化敌为友,结拜成兄弟,邀请全城的百姓一起庆祝。
这消息实在太震撼人心,连刚刚睡醒的林冰雁也听到了,奇怪得不行,追着莫天悚问:“是不是你做了什么?鲁仑迪尼的态度也变得太厉害了!再说即便是他和拜克日结拜兄弟,有什么必要闹得天下皆知的?”
莫天悚心知鲁仑迪尼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偏偏瞪眼道:“你别什么都赖在我身上。”暗忖鲁仑迪尼终究是圣裔,果然是非常会做,但愿今后拜克日能吸取这次的教训,日后别再如此莽撞了。
第二天,莫天悚和林冰雁跨上马背,悄悄踏上东归之路。
拜克日重新获自由还是莫名其妙的,见到依丽,第一句话就问原因。
依丽道:“梅姑娘说三爷的性情变了,然做事还是那样又凌厉又周全。可惜他要躲着我们大家。”
拜克日甚是惆怅,一点也不愿意和鲁仑迪尼做“兄弟”,伤刚刚好一点,就拿着鲁仑迪尼热情洋溢的亲笔信和玳瑁片《古兰经》与依丽一起回去了。
莫天悚和林冰雁走后十多天后。凌辰和荷露站在布依鲁克烧焦的小屋前,一点有人来过的痕迹也没有,终于肯定莫天悚已经离开。
凌辰长叹道:“荷露小姐,我们也回去吧。三爷是故意躲着我们的。你就是再留在这里两年,依然不可能见到三爷。”
荷露抱着挟翼的脖子痛哭流涕:“三哥为何不见我?他连挟翼也不要了?”哭得一阵,终于在凌辰的劝说下跨上挟翼之背,凌辰也骑上阿尔金,一起离开这个伤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