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间,又找到夸父隐匿所在,自己虽然累得半死,但夸父明显也受到影响,很快就退出去。
莫天悚知道他又朝前跨出一大步,可以成功控制自己的元神了。日后只要勤习腾格力耶尔神功,不仅驱除夸父指日可待,还可以练习元神出窍一类的无上道法,再遇见鬼魅妖灵,不靠幽煌剑或者剑鞘中的阴兵也可以斩杀。也就是说,他已经完全用不着怕罗天的役鬼术。当他成功驱除夸父之后,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去找荷露,再叫上莫桃,一起杀上三玄岛去。
林冰雁没想到莫天悚能如此快恢复,见姆玛总想打听莫天悚的情况,又总试图进去看他,好说歹说劝服姆玛和布瓦去睡觉,自己一个人靠墙壁坐在小马扎上守在门口,不知不觉迷糊过去。一觉醒来已经快天亮了,急忙进屋去看莫天悚。莫天悚早安静下来,睡得很沉,但也很不舒服。林冰雁甚是自责,忙给莫天悚解开。
莫天悚还像从前一样惊醒,林冰雁刚碰着他就醒过来,显然是累坏了,躺在炕上直喘气,也没理会林冰雁的道歉,过了好一阵子才开口,却是问:“昨天的羊肉还有没有?我好饿啊!”
林冰雁一愣,才发觉自己也好饿,烤羊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了,昨天晚饭也没有吃!歉然道:“羊肉我丢了。要不这样吧,你喜欢吃什么,我一会儿去买给你,随便你用多少银子都可以。”
莫天悚大笑。
林冰雁想想也好笑得很,低声道:“天悚,偷东西总归不好。你别管这里的事情了,我们回布依鲁克吧!没银子没关系,你不想我回去找阿曼我就不找他。日后你还是专心练功,我出来行医,不会饿着你的。”
莫天悚堂堂男儿,怎么可以靠一个女人来养活?摇摇头:“你有没有觉得我比从前进步多了,发作也能控制。放心吧,出不了事!既然被凌辰发现挟翼和阿尔金,布依鲁克我们可能回不去了,这两匹马暂时也不能再要!等我弄明白拜克日的情况,把他救出来,我们就重新买两匹骏马离开这里回中原去,好不好?”见林冰雁还是很不乐意的样子,又道,“二嫂,即便撇开拜克日对我有恩不说,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你们狭义道不最讲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不然你学武做甚?”
林冰雁迟疑道:“你既然不打算和凌辰、荷露联系,一个人怎么救拜克日?我也知道我们不应该见死不救,但你也要考虑你的具体情况。我是怕你惹上麻烦,更怕……”
莫天悚知道林冰雁不是不想救人,是怕又一次血流成河,长长叹口气,黯然道:“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有什么脸去见荷露和凌辰?”
林冰雁蹙眉道:“那你还说要回中原?”
莫天悚笑一笑:“当初我在京城和你霍师兄约定,带着幽煌剑去拜祭他家人。当时你霍师兄不相信我,叫我不要隔个十年八年也不去。我还说一定不会。谁知道一晃眼已经快十年了!幽煌剑只剩下一个剑鞘,我再也不可能用幽煌剑祭奠你霍师兄的父母,已经够对不起你霍师兄的了,真再拖过十年的时间,我日后拿什么脸去见人!”
林冰雁觉得莫天悚的理由牵强得很,但这番话无疑也加重她的思乡之情,她也好想回去。可听命谷里的恐怖景象林冰雁想起来就发抖,实在害怕让莫天悚去繁华的地方,低头久久不语。
莫天悚再笑一笑:“你一定要帮我。我们尽快把这里的事情办好,立刻离开,即便是捅出漏子来,鲁仑迪尼也找不着我们。二嫂,你不想快点见到桃子吗?”
林冰雁终于被打动,却正色道:“天悚,你别再说好听的骗我。阿曼早告诉我,桃子还在哈实哈儿就已经与田慧姑娘有了婚约。昆仑派是大派,我爹又只有我一个女儿。别的不说,你让我去做妾我就丢不起这个人。既然我们要回去,你也别叫我二嫂了。我比你年纪小,我们结拜成兄妹如何?你要答应我,离开西域第一站我们去昆仑山。”
莫天悚愕然,见林冰雁很认真的样子,又不了解莫桃此刻的情况,不好劝说,恨恨地道:“等我下次见到阿曼再收拾他!好几百岁的人了,嘴上还没把门的。”
林冰雁凄凉地笑笑:“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最不该就是没听我爹的,非要学医学武。然后心就野了,成天东跑西颠,蹉跎了岁月。三哥,莫非你不愿意又多一个妹妹?”
莫天悚忙道:“不是,那以后我叫你冰妹吧!”心想田慧对于妾不妾的肯定没林冰雁计较,回去和莫桃说说,弄个两头大的局面应该不是太难,先认一个妹妹,帮林冰雁变变身份,省得莫桃又说正邪不两立一类的话来推脱,便又高兴起来。
林冰雁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过片刻,姆玛弄好早餐来叫他们一起吃饭。莫天悚吃面食始终不很香,且很是讲究荤素搭配,一看早餐没有肉不说,还又是简陋的拉条子就食欲大减,专心致志向布瓦打听情况。
布瓦昨夜没找着听众,一下子兴奋起来,比划着把亲眼所见以及道听途说的从头到尾,详详细细,添油加醋这通说。林冰雁和姆玛很快都听得不耐烦先离开了,就剩下莫天悚和布瓦,端着早就凉了的拉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