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柔情,喃喃问:“在你心目中,我究竟什么地方比不上翩然?是比不上她美还是比不上她毒?”张开嘴伸出濡湿的舌头。
莫天悚用手指蘸上一点粉末点在雪笠舌尖上,轻声呢喃:“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收好剩下的药粉,解开雪笠手足上的绳索,拔下铁钎。
雪笠并不怕单纯的阎王头,吃下毒粉精神反而亢奋起来,但身上的伤很重,刚得到自由就无力的迅速朝地上滑落。
莫天悚急忙抱住她跪坐在地上,伸手在她脸上抚摸,想揭下她的面具最后看看她的样子,却找不着接缝,不禁惊诧他们的易容术。
雪笠浑身一颤,抓住莫天悚是手伸到自己的耳根后面,轻声道:“现在你可以揭下来了!你是不是说你看不上我,只是因为你先遇见翩然?”
莫天悚不答,果然摸到一道缝隙。轻轻一揭。熟悉的容颜再现眼前。眉似弯月,眼若星辰,唇无血色,却依然像燃烧的火焰,颤抖,濡湿,似在引诱。莫天悚俯身缓缓凑上去。
雪笠费力地伸手拔下莫天悚的发簪,喃喃道:“你的九幽之毒是藏在这里面的吧?当初在官寨,淬有九幽之毒的钢针就是从发髻中射出来的。”刚要自己刺,又改变主意,将发簪还给莫天悚,“帮我吧!告诉我,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莫天悚心里疼得很,接过发簪,轻声道:“那天的毒针是藏在发髻中的,但今天我没有藏毒针在头发里。”实在心疼,也实在没能力做更多,解开头发披散着似要证明他没有说谎。莫天悚低头下去,轻轻的,一点一点啄下去,从左边的眉梢吻到右边,再从右眼吻到左眼,辗转过高挺的鼻梁,蜿蜒向下,停在两片温暖的弧线上,舌尖在缝隙里索取。
雪笠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莫天悚抱得紧紧的,然一直没张嘴。莫天悚心里更疼,情愿雪笠张嘴将阎王头干粉度入自己口里,那他就不欠卓玛,也不欠雪笠,甚至不欠梅翩然的了。可是雪笠一直将嘴唇抿得紧紧的。莫天悚又多出一份无法消受的美人恩!手在发簪上的龙睛上摁一下,弹出致命的尖刃。闭上眼睛,缓缓摩挲细腻嫩滑的后背。轻轻刺入。
温暖在一瞬间褪去变得空虚,弧线在一刹那消失成为轻盈,火焰却更加炽烈地熊熊燃烧起来,灼尽男人最后的犹豫和温情。
莫天悚跪着小心翼翼将轻盈放在地上,久久凝视簪子上银龙剑尖凸出来的小小尖刃,缓缓伸出右手的食指抵住尖刃。用力!一滴鲜红渗出。
莫天悚微微一笑,打开龙头,褪出银簪子里面的九幽剑,左手用力挤一挤右手食指,挤出更多的鲜红。拔出冷凛凛的烈煌剑,将九幽剑平放在剑脊上,曲起右手拇指和中指、无名指、小指,伸食指在冰冷的至毒之针上缓缓划过,在剑脊上留下一道不均匀的痕迹。
九幽剑因这些痕迹和烈煌剑粘连在一起。莫天悚又笑一笑,双手平举宝剑高过头顶,念诵起他在《天书》最后一页看见的咒语。
至毒之针缓缓融进烈煌剑,寒冷的光芒渐渐褪去,变成玉片一般细腻的骨白色,但不是鸡骨白,而是人骨白。从此以后,幽煌剑不再嗜血,不再锋利,九幽剑彻底消失,但幽煌剑鞘上的宝石却更加璀璨夺目,特别是剑鞘中间最大的那一颗红宝石,随着莫天悚的念诵颜色比越来越红,光芒吞吐,似在燃烧。
念诵完毕莫天悚垂下双手,站起来用力将骨白掷在地上变成碎片,放声哈哈大笑。他到底是没有听尼沙罕的嘱咐,不仅让幽煌剑和它的兄弟见面了,还沾上了他的鲜血。文家的权力象征就这样彻底毁了!江湖上人人瞩目的幽煌剑就这样没了!但是悬灵洞天不会被毁!十万阴兵对三万水青凤尾,谁胜?
莫天悚紧紧握住鲜红夺目的空虚剑鞘,昂首走出牢房。
几十天以后的京城里,国公府的宁静被向山急促的跑步声打破。
向山气喘吁吁跑进书房,急得话都说不大清楚:“夫人,历公公刚刚进门了!”说完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直喘气。
梅翩然放下手里的暗礁例报,抬起头甚是不悦地道:“你跟着天悚和二爷身边这么些年,怎么还是这样难成大气?自己待着,气喘匀了才能出来。”缓缓起身朝外走去。刚到门口又遇见莫天悚模样的孟道元。
孟道元同样也是急得满头是汗:“翩然,有消息了!我们快点!”拉着梅翩然就朝前跑。
梅翩然挣脱孟道元,勃然道:“你镇静一点!”四处看看,为尽量少些破绽,孟道元当初进京就把这里大部分下人都打发走了。昔日喧闹的国公府此刻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又低声道:“天悚永远也不会像你这样惊慌失措。装龙不像龙!”
孟道元甚恼,忿忿地道:“你以为我愿意?穆和亚提把命都丢了。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想回去!”
梅翩然摇头叹息,反手握住孟道元的手,赔笑道:“这次我说到一定做到,把莫桃弄出来放你回去。”
“哟,真够亲热的!”历勇领着两个小太监,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一本正经道,“梅三姨娘,皇上口谕,让你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