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起来擦干水穿上衣服来到前面。
任江峯穿着一身几乎透明的黄色纱裙,将八个看起来很美丽很妖娆但也很精干,一点都不像丫头的丫头介绍给莫天悚。八个人全部都是一个姓——曹。莫天悚叹气!他看太多美女,倒是很想看看丑女,可惜飞翼宫里没有。知道这些美丽的坏东西他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没推辞,笑嘻嘻拱手道谢,让翡羽领着这八个新丫头下去安顿。
任江峯办完正事,未语先笑:“三爷,昨天的螃蟹好吃吗?”
莫天悚微笑道:“螃蟹肉味道是甜的,可惜性质是寒的。龙王,难得你又大清早就来蜗居,有事?”
曹横淡淡道:“也没有其他事情,不过是荣武想念师妹,决定接林姑娘去右翼宫住几日,怕你惦记,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天悚,你是百毒不侵,林姑娘可未必。”
莫天悚大怒,就像当年留着幽煌山庄,现在曹横又留下林冰雁,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威胁他。莫天悚死死盯着曹横,缓缓道:“龙王,你可别把我真逼急了!”
任江峯大声娇笑,半边身子都靠在莫天悚身上:“三爷,你是不是真的百毒不侵?要不晚上去我家里玩玩,我保证林冰雁好好的。”
莫天悚一把抓住任江峯的小下巴,大笑道:“真是个不错的建议。好,今晚我若有空的话,一定造访!”下定决心,若翡羽顺利取回东西,今夜就拿任江峯开刀!
不知道是想示威还是想证明,莫天悚在右翼宫中很顺利地见到林冰雁。
林冰雁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很妙,但她几年没见过程荣武,见到程荣武还是很高兴。程荣武却显得很彷徨,不怎么理会林冰雁。莫天悚则只注意到林冰雁身上只有他能看见的,原本已经有些模糊的光斑又变得清晰起来,说明曹横又重新下了一次隐形火符,心里非常烦躁。无论如何,他也得想个好办法先把林冰雁弄出听命谷,否则动起手来,不是林冰雁受到他的连累,就是他受到林冰雁的连累。曹横不愧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付他来来回回就是人质这一招,同样百试不爽,没有不成功的!
莫天悚心里有事,早早地结束了曹蒙和孟绿萝的治疗,来到含凉斋。从书桌上拿起血沁玉片和《天书》又来到后面。知道孟绿萝为表示大方,这个院子一般都没有人来,还是担心昨天孟绿萝看出破绽,先探头朝窗子外面看看,和往常一样静悄悄的,才放心。莫天悚不知道,不仅仅是他和文沛清,还有不少文家祖宗曾经取出过玉片,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用玉片投影到《天书》上,而莫天悚是最漫不经心的一个,孟绿萝压根也想不到他已经破解《天书》。天天让莫天悚来含凉斋,更多的是出于一种传统。
莫天悚怕被人撞破,今天没敢关门,先在塌上躺下装睡,才拿出血沁玉片和《天书》,将光影投射到第十一页上。惊疑地发觉这一页和前几页稍有不同,光线照上去,一下子就出现两幅画,且两幅图的画风也不太一样,很明显是两个人画的。
一幅画的是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握住血红的幽煌剑,劈开一副枷锁。带枷锁的人只有一个头没身子。面孔莫天悚甚是熟悉,正是被他劈成两半的刑天。而那副枷锁莫天悚也很熟悉,鸡骨白的玉石板,开启冥剑冢的母匙也。
下面一幅画是后羿射日,比前一幅画潦草,画风更接近前面第七页用玵黄投影的那一幅。然挽弓的“后羿”长得和前一页化的夸父一模一样,大拇指上一只血红的方扳指,正是开启冥剑冢的子匙。原来子匙还真是一枚扳指!夸父没追上太阳不甘心,打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放出刑天继续纠缠黄帝,自己也想学一学后羿射日?他是不是觉得从前只是追了追太阳,办法太温柔,打算换一种强硬一点的办法对付太阳了?这想法莫天悚自己都觉得古怪,不禁笑了!
再翻到《天书》的最后一页上,越加古怪的也有两种文字。一种字体是隶书,仅仅若隐若现能看见一点点影子,一个字也辨别不清楚,不过还是能看出字体和前面记录天一功功法的字体相同;另外一字体是覆盖在隶书上的,乃是是连绵还绕的草书。正如韩愈所云:“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从草书焉发之。”这一页草书气势奔放,无往不收。字体遒瘦如白骨骷髅,充满剑拔弩张的阴森鬼气,让莫天悚感觉一阵阵发冷。好容易看完后,出了一身冷汗,“啪”地合上《天书》丢在木塌上,瞪眼看着天花板呼呼直喘粗气,便似和人打了三天三夜一般。
这一段文字和莫天悚十岁时第一次通过火烤看见九幽咒法上的誓言内容差不多,既是誓言也是咒语。当初的血誓是保证发誓人受夸父差遣,才能自如控制九幽剑。当时莫天悚因为反感而没有发誓。十年后他遇上卓玛,才凭借血誓学会九幽咒。
此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夸父从来没有命令他做过任何事情,仅仅是让他的头疼加剧了。后来由于左顿和蕊须夫人的共同努力,他的头疼越来越轻,几乎不再发作。然后又因为他从冥剑冢得到真剑鞘而导致头疼再一次发作,且更加严重。但与他纠缠不清的始终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