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见于北,冬气交令,万物蛰伏……”
说了一大段开场白以后,后面可算是涉及到练功的方法,正是飞翼宫的天一功的心法,莫天悚越发激动起来,感觉已经将胜利握在手心里。高高举着翠绿的鹦哥羽,贪婪地朝下看。文章并不很长,莫天悚不久就看完了。
这是一篇完整的练功心法,并没有被分成九重。“天一生水,地六成之。”整个心法的重点不过是这一句话。天一功的“天一”二字不是“天人合一”之意,而是以水克火。
白昼是阳,夜晚是阴;男人是阳,女人是阴。冬为水,癸水为阴,子夜是癸水,女人也是癸水。于是有了阴盛阳衰的飞翼宫,有了本来该在晚上活动,却偏偏喜欢阳光的水青凤尾在寒冷的冰山脚下修习天一功。
“不见其事而见其功,夫是之谓神。”冥冥中自然有老天爷在安排一切。莫书生体质阴,水青凤尾性质阴,当初才能合作进入鸾舞井。说白了,天一功就是让水青凤尾杀死当初鸾舞井里的鸾鸟,取出烈煌剑,接着去对付太阳神炎帝的方法。
年深日久,真实湮没在各种各样的传说中,原本简单的天一功也早被水青凤尾发扬光大,有了九重之说。天一功练的是阴气,器械也以柔取胜,大部分水青凤尾掌力都偏于阴柔,只有曹横在文沛清的指点下练出火性的天焰掌。当初莫天悚在黑龙潭就曾经中过曹横一掌,整个心口都被烧黑了!天焰掌也是阴极生阳。就像莫天悚修习的九九功一样。
水青凤尾和莫书生同去鸾舞井,一得《天书》,一得幽煌剑,发展出后来的天一功和九九功。两种练功的方法虽然不同,然殊途同归,都可以通过练阴气而具火力,可以抵抗很大一部分三玄岛的雷火功。
三玄极真天内功雷火功练阳气得三昧真火,具雷电之力,却不具备阴力。不管是天一功还是九九功,若是练习得正确,都是雷火功当然的敌人。罗天的功夫其实非常了得,遇见莫家兄弟却总是吃亏,根本原因就在于此。
怪不得中乙那个混蛋牛鼻子会插手文家和飞翼宫的斗争。三玄岛不会是第一次插手了。怪不得薛牧野和文沛清乃至梅翩然知道的都仅仅是传说,而有关幽煌剑和鸾舞井的一切中乙能调查得如此清晰。
当初水青凤尾一定是懂得如何解读《天书》,否则他们不可能学会天一功。后来不知道出现什么变故,说不定是因为三玄岛的插手,也说不定是因为和文家的纠缠,《天书》的解读方法像文家的九九功一样失传了。飞翼宫和文家更是纠缠不休,让不是文家血脉的莫天悚来到飞翼宫。
激动的莫天悚轻轻放下鹦哥羽,拿起最后一片血沁玉片,将《天书》翻到第十一页上,忽然听见孟绿萝在外面拍门道:“天悚,你在里面干什么呢?门关得这么紧!天都黑了也不出来!”接着是“喀嚓”一声,门闩已经被震断。
莫天悚一惊,他太专心,竟然忘记时间。急忙上木塌躺下。刚刚将《天书》放下,孟绿萝已经走进来。莫天悚装着刚刚被吵醒的样子,揉揉眼睛坐起来,似乎才知道自己手上还捏着一张玉片,慌忙又将血沁玉片放下,甚是尴尬地笑一笑,偷偷瞄孟绿萝一眼,低声不好意思地道:“小姨妈,我没有偷懒。正在看《天书》!”
孟绿萝“噗嗤”一笑:“你是不是蛇毒还没干净,人觉得困乏?放心,我不是那样不通情理,连觉都不许你睡,要不我也不会给你准备木塌了。”
莫天悚表现得更是尴尬,急忙将玉片和《天书》收拾起来:“我这就去外面认真看。”
孟绿萝失笑道:“天都黑了,还看什么!你和你爹一样喜欢睡觉偷懒!看《天书》你拿着玉片做甚?”
莫天悚正色道:“从明天开始,我一定认真。小姨妈放心,我还记得一个月的期限呢!万一我没有东西给你,你真生气怎么办?”
孟绿萝莞尔道:“得了吧你,又说好听的!小心话说死了,到时候不好下台。你要实在喜欢那些玉片,我都送给你就是了。但你别像你爹那样,只顾着欣赏玉片,将正事也忘记了。”
莫天悚诧异之极:“你是说我爹当年也将玉片剖出来过?”
孟绿萝点头道:“可不就是。当初你爹还带着你说的那个子匙呢!我还真没见过那么好的玉石扳指,颜色又红又透,就算不是开古墓的钥匙,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爹整天拿着红玉扳指和玉片比较。也像你似的,最钟情血沁的那片。还不是什么也没看出来?我已经答应把玉片都送你。你真想破解《天书》,就多看看你的幽煌剑,别整天鼓捣那些漂亮却没用的玉片!”
莫天悚越加诧异,原来当初文沛清也发现过玉片,不知道他有没有明白玉片的作用,看见《天书》上的字画?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小姨妈,别说了!我保证明天认真还不行吗?你要是又听说我睡觉,直接把我揪起来就是了!”
孟绿萝失笑道:“谁管你睡不睡觉了!日后你想睡觉就正大光明地睡,不用拿本《天书》装蒜!光顾着和你闲扯,把我来的目的都忘记了!今天孟泽嵩买了几筐大闸蟹回来,我是来请你一起吃螃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