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动你家里的任何人。”掉头而去。
莫天悚愕然,短短一年多时间不可能让孟道元变得这么多,在飞翼宫长大的孟道元何以会有这样的想法?这让他想到稳重而不苟言笑的欧溪崖。急忙追过去,试探着问:“你和欧溪崖很熟吧?”
孟道元很惊讶:“为何突然这样问?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常吃欧溪崖开的药,在她身边的时间比在我娘身边的时间还长。”迟疑片刻,又垂头苦涩地道,“欧溪崖可算是你爹的弟子,从最开始,我就当你和桃子都是好朋友,但是我知道,你从来没当我是朋友。”
莫天悚讨好地笑一笑,淡淡问:“你不喜欢沙萱吗?为何会便宜罗天那个混蛋?”
孟道元抬头同样笑一笑,同样语气淡淡问:“你觉得我能配得上沙萱吗?罗天的确是混蛋,但他和沙萱始终相守以礼。然你呢?”加快脚步走了!
莫天悚终于明白孟道元的想法,他以为天下事再没有比此更龌龊的,受不了他和梅翩然在一起,才会离开飞翼宫,出去以后才能迅速接受外面的道德理念,整个颠覆飞翼宫的观念,分外受不得他的话。看着孟道元的背影多出一股敬意来。不过他刚从梅翩然嘴里了解到外面不知真假的冰山一角,很惦记,又知道明天梅翩然会离开,也很着急想回去多问一些事情出来。并没有太多时间发感慨,急匆匆回到琲瓃小筑。
梅翩然离开孟道元以后又去盈香庐舍邀请林冰雁,莫天悚回去的时候她也刚刚到。正和林冰雁说着闲话,话题是即将举行的踢火毽比赛。莫天悚有话也不好问,甚觉郁闷。梅翩然知道明天就要分别,也不说多点时间相聚,还叫林冰雁来干嘛?转身走出屋子,忽听翡羽一声尖叫,急忙跑到厨房中,见翡羽提着一把尖刀,瞪着案板吓得花容失色。莫天悚过去一看,案板上是刚刚剖开的金鲵。让翡羽花容失色的是血污中一枚发黑的耳环。
莫天悚很奇怪,拿起耳环用力擦干净,发现耳环为银质,“祥开五世,绵绵瓜瓞”的图案,甚是一般,更是奇怪。
翡羽走过来,惊魂未定道:“我见过这枚耳环。沙姑娘的。今天恰逢公子回来,一定是沙姑娘冤魂想让公子替她申冤。”
“你胡说什么?不过是当初沙萱落水后耳环也掉进湖水里,被金鲵吞入腹中,金鲵又凑巧被欧溪崖钓上来而已。沙萱自愿帮罗天逃走,不幸落入听命湖,罗天也不愿意,哪有冤屈?”梅翩然也来到厨房,不悦地斥责道。
莫天悚皱皱眉,将耳环递在梅翩然手里,淡淡道:“翡羽已经吓得够呛了,你还说她干嘛?这只耳环既然是沙萱姑娘的东西,你拿着带给表哥吧。”转身走出去。他终于明白金子和坎水珠出现在密道里的原因。生活在听命湖里的金鲵贪吃,不管什么都吞进肚子里,又有洄游习惯。无痕泉很小,根本容不下整个听命湖的金鲵。恐怕整个听命谷的地下潜流中都有金鲵生活。金子和坎水珠都是被金鲵带去密道的。金子太大又毒,坎水珠太冷,都非金鲵能消受的。结果金鲵洄游后死了,尸体腐烂或者被其他动物吞食,只留下这两件东西在密道入口。现在连进那条密道的山洞都被孟绿萝派人彻底填了,密道是进不去了。但其从其他洞口也可以进入潜流,到达听命湖。无痕泉就是一个入口。
梅翩然追出来,轻声道:“天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永远也别打无痕泉的主意。当初也有人试图从那里出去,可惜下去后就尸骨无存,连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那下面的水道和罗天找到的密道不同,曲折迂回,中途没有换气的地方,金鲵能游过来不等于人也能游出去。”
林冰雁也追出来,担忧地叫道:“天悚,别冒险!”
莫天悚笑一笑:“你们觉得我很喜欢冒险吗?”心里越加烦闷,独自走到房子后面的莲池边,看着六月雪满枝密密麻麻雪白的花朵又笑了。沙萱是自愿帮罗天的,死了也是自找的,活该!他何尝不是自己跑来听命谷的,出不去也是自找的,同样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