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又如何?一个爵爷也敢如此!我让着他,他居然还骑到我头上来了!放心,我……”
莫桃不悦地叫道:“天悚,你又想干嘛?”
莫天悚大怒,瞪眼正要发火,却见田慧给他使个眼色,才没发作出来。周洪和历瑾一边一个忙把莫天悚拉开,一起劝解。
过得片刻,田慧避开莫桃找过来,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一遍。莫天悚才知道嗤海雅也在军中,忙去见他。行军途中周围都是人,嗤海雅也无法细说,但莫天悚还是不敢再惹莫桃生气,满腔怒火都在夏珍身上。
急行军向东走渡过结冰的叶尔羌河,没出牙儿干的辖区,折而向北,绕了一个大圈子,亥时末莫天悚终于下令扎营,停在牙儿干东北,叶尔羌河东岸的一片无人的树林里。
周洪道:“三爷,在这里扎营不好吧?根本看不见外面的动静。我虽然没读过多少兵书,可也知道没人在树林里扎营。冬季天干物燥,万一对方用火攻,我们该如何抵挡?”
莫天悚眼睛只管盯着夏珍,冷笑道:“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也看不见我们,你怕什么?他们又不是诸葛亮,还想得到用火?多派探子出去盯着,他们敢来放火,我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他妈的,任何人敢在我面前放火,我都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莫桃有任务,回营帐休息去了。历瑾基本上只要是莫天悚说的就没意见。夏珍还在生气御林军等于莫家军了,莫桃说离开,没有他的命令御林军也离开撒里库儿;莫天悚派凌辰来说改变行军路线,以祁云昊为首的众人问都没问过他,就改变路线,并没有注意到莫天悚的语气,赌气闷头不出声。只有周洪极为负责,摸不着头脑地问:“诸葛亮用火?”
莫天悚依然看着夏珍,点头道:“想当初诸葛孔明被只会哭鼻子的刘备请出山,和我们一样手下没有兵,只好火烧新野,火烧赤壁。难道撒马儿罕和俺的干一群胡人也能和诸葛孔明比?还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放火?他妈的,阿布拉江好歹也是朝廷的驸马爷,岂容宵小撒野!诸葛亮用火,老子就用用水。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谁都以为我莫某人可以随便欺负!”
这下几个人都听出他的语气不善。夏珍心里一哆嗦,迟疑道:“三爷,一切都是二爷的决定!”
周洪皱眉道:“三爷,打仗可不是儿戏,对方的兵力还比我们多这么多!”
历瑾也道:“三爷,算了!”
莫天悚笑嘻嘻地道:“什么算了?就算是我们肯算了,撒马儿罕和俺的干也肯算了?不管是在泰峰还是在暗礁,桃子都只能是听我的,他的决定算什么?再说他说过不打撒马儿罕和俺的干了吗?谁又说打仗是儿戏了?区区一万五千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夜让所有人都好好休息,明天恢复精神以后好好干一票!让他们重新认识认识莫某人!”
他是借着撒马儿罕和俺的干说的,夏珍心里直打鼓,又后悔又害怕,竟不知道如何辩解。莫天悚冷哼一声,掉头而去。夏珍看看历瑾和周洪,迟疑道:“历大人、周大人,你们和三爷关系近,帮我说说情。”
周洪还在想着用兵的事情,困惑地喃喃道:“大冬天的,河水都结冰了,怎么用水攻?再说我们在下游,撒马儿罕在上游,难道水还能朝高处流不成?”
只有历瑾皱眉道:“夏将军,这下麻烦了!三爷为人最讲义气,可也护短,你没事去惹凌爷干嘛?我看你还是找个机会去向凌爷好好陪个礼。只要凌爷不气了,三爷也就不气了。”
夏珍晕了,凌辰是什么人,也配称“爷”!堂堂将军去给一个奴才赔礼,真亏历瑾能说出口!心知指望不上眼前的这两个人,莫天悚话说得狠,然自己好歹也是世袭的武骧伯,在这里爵位最高,莫天悚还真敢胡来不成?明天去找娄泽枫帮忙好好说说情也就是了,又把心放下大半,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