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辰吓唬一通才想起事情的严重性,自认没法和蜀王、沙鸿翊、万时、万宣等人比,害怕起来,只不过是已经骑上虎背,偏偏凌辰极硬气不肯服软,他没台阶下不来,心里更是气得要命。他还不知道田慧早知道事情缘由,听说莫桃回来,急急忙忙跑来找九郎当靠山。
九郎哪里知道这里面这么多内幕,本来又一直不大满意夏珍,正在生气夏珍抓住凶手久久爷不肯处理。夏珍去找他,不过自讨没趣而已。夏珍没奈何,只好又去找嗤海雅。
嗤海雅向来不管闲事,但却对莫桃相当好奇,特别是听说莫桃连玛依莱特都胜了以后,就更想见见莫桃。夏珍来后他也没有答应夏珍,只留下夏珍说闲话,让儿子去门口等着莫桃自投罗网。一看见莫桃进来就细细打量他,见莫桃气色古怪不免一惊,大声招呼道:“过来,到我身边来坐。天悚把我这里的门槛都快踏破了,你还没有来过一次呢!是不是怕我这里有老虎?”
莫桃莞尔,先双手抚胸躬身施礼,然后大大方方地上炕坐下,笑道:“晚辈愚驽,没天悚会说,怕达达看见心烦。夏将军原来在这里,我还到处找你。”
夏珍见莫桃神色和缓,放心不少,暗忖当着嗤海雅的面,莫桃绝对不可能过分,于是主动道:“二爷找我是不是为了凌辰?”
嗤海雅忙道:“你们的公事回去再说。桃子,你来我这里难道不是来看望我的吗?”
莫桃失笑:“夏将军,公事等我们回去再说。达达,晚辈想求您帮忙算算最近这几天的天气情况,行不行?”
嗤海雅道:“当然可以,晚上我让托克拉克把结果给你。阿布拉江可汗和阿依古丽都还好吧?”越看越觉得莫桃的气色奇怪,抑止不住心里的好奇,很是亲热地拉起莫桃的手,暗中搭上脉搏,更是奇怪,拉着莫桃的手一直不肯放开。
莫桃没阻止也没说破,笑一笑:“还好。”介绍哈实哈儿的情况,旁若无人地和嗤海雅聊起来。
夏珍在一边竟然插不上话,又着急又担忧,脸色不免越来越是难看。田慧却是见嗤海雅拉住莫桃还就不放了,不免担心得很,也急了,终于抓住一个空隙插嘴道:“桃子,凌辰还在等你呢!”莫桃这才和夏珍一起告辞,嗤海雅也不挽留。
刚刚离开嗤海雅家里,莫桃便开门见山问:“夏将军,莫桃孤陋寡闻,想请教将军,以下犯上该如何处罚?”
夏珍色厉内荏地道:“凌辰不是以下犯上,他是犯了严重的军纪。按律当斩!”
莫桃淡淡道:“我说的不是凌辰,是十八卫。他们是不是全部都去强奸民女了?”
夏珍不敢再说他们是犯上作乱,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莫桃笑一笑,依然淡淡地道:“我记得好像是该打二十军棍,但将军已经关了他们两天,军棍就免了吧?让他们来给将军赔个礼,这事就这样过去行不行?”
夏珍一听要给他赔礼,又神气起来:“他们目无尊长,要磕头才算数。”
莫桃挑眉道:“正该如此。请将军回去就把所有人都集合起来,让十八卫给你赔罪。”
田慧听着不对劲,忙偷偷拉莫桃一把。莫桃也没有理会。
夏珍有些得意,提着的心放下来,又问:“凌辰如何处置?”
莫桃淡然道:“按照军规,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到时候当着全军将士的面,莫某绝不徇私,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回去以后莫桃就催促夏珍传下号令,所有人都去往日练兵的山坡下空地集合。得到消息的娄泽枫和霍达昌一起找到莫桃。莫桃不等他们开口,抢先问:“抛开军纪不说,如果两位遇见采花贼,该如何处置?”
霍达昌和娄泽枫面面相觑。尤其是霍达昌,知道内幕,低头看也不敢看莫桃。田慧实在是忍不住,急道:“可是凌辰是冤枉的!”
莫桃道:“不是有腹部的黑痣为证吗?再说夏将军也不可能随便冤枉凌辰。”
夏珍甚是尴尬胆怯,急忙道:“我先去山坡等你们!”溜出去。
莫桃叫道:“将军,我和你一起去!”追上夏珍。剩下田慧三人更是闹不清楚莫桃是什么意思,忙也追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