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莞尔,见雪笠三人又回到中军帐内,点点头问:“从哪里开始?”
莫天悚微笑道:“既然我们下一个目标是粮食,就去他们的粮仓好了!”
薛牧野带着莫天悚飞起来,遗憾地道:“可惜我们没有一点准备,看来怎么也烧不掉他们多少粮食。”
莫天悚想了想,一本正经道:“阿布拉江眼巴巴地盼着那些粮食呢,都烧掉可不成!杀人总归是一件大大的坏事,杀马是不是要好很多?”薛牧野失笑。
撒马儿罕的骑兵显然没有想到俺的干那边正打得热闹,哈实哈儿正被攻城,还有空跑他这里来捣乱。守战马的人抱着铁枪睡得呼呼的。莫天悚一颗霹雳弹下去,整个马群就炸了窝。不仅仅惊扰了守卫的好梦,靠近马群营地也被惊扰。睡得正香的士兵们匆忙穿上衣服跑出营帐来拉马。可惜这仅仅是留守人员的马,数量没多少。
莫天悚不甚满意,叹道:“开力穆治军似乎满严的,至少比阿布拉江好很多,中军帐那边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薛牧野低头苦笑道:“其实阿布拉江很不错,但他父汗太过讲仁慈了。”
撒马儿罕的粮仓在军营的后方,守卫比马场森严多了。不过对于空中的莫天悚和薛牧野来说,地上再多的守卫也是形同虚设。两人先去搞了一点牛油羊油之类的易燃之物分几个地方丢下去,然后莫天悚点燃几支火箭射下,下面立刻变得沸反盈天。借着火光莫天悚和薛牧野才发现,下面不少粮仓居然是空的。莫天悚看看薛牧野,吃惊地喃喃道:“他们也没有粮食了!”
薛牧野道:“我开始就觉得奇怪,阿布拉江曾经坚壁清野,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粮食?怪不得最近他们的攻城的次数比以前多!”带着莫天悚掉头回去,提气落在中军帐旁边的一个帐篷顶上。
粮仓被烧,开力穆终于被惊动,正气急败坏地和手下的将军说着什么,不过没有看见雪笠转移阿勒罕。莫天悚低声道:“阿曼,你得把我抓紧点,帐篷可是软的,踩不得!奈斯儿太沉不住气,开力穆又太能沉住气,这样都不把阿勒罕转移一下?要不就是雪笠太蠢,知道是我来了,还是没有建议开力穆转移阿勒罕。”
薛牧野啼笑皆非:“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怨不得桃子想发明哑巴功呢!”
莫天悚嘿嘿傻笑,摸出一颗霹雳弹,又嘱咐道:“霹雳弹啊霹雳弹,你可得认清楚人,千万不可伤着阿勒罕,不然娜孜拉回来饶不了我!”
薛牧野噗哧一乐:“三爷,快点!耽搁久了对我们没好处!”莫天悚这才把手霹雳弹丢下去,中军帐立刻多出一个大窟窿。雪笠和浦泓岩、程荣武终于跑出来,抬头朝空中看来。
莫天悚早收了封闭气场,单足立在帐篷顶上,扬手大声招呼道:“嗨!雪笠小亲亲,咱们又见面了!”帐篷的确是软的,承受不起一个人的重量。莫天悚话音未落,便将帐篷踩跨了,连薛牧野一起掉下去。
雪笠和浦泓岩、程荣武看见有便宜,一起冲过来。开力穆也很焦急地大声发令。可惜莫天悚听不懂他的命令,拉着薛牧野朝后面跑,边跑边埋怨:“你干嘛用枪,忒不好用了!”却是他的匕首刚才射出去,烈煌剑舍不得出鞘,觉得双头枪破不开厚厚的帐篷布,只好朝一边跑。
薛牧野更觉啼笑皆非,一把拉住莫天悚道:“真是得来全部费功夫!阿勒罕很可能就在这座帐篷里。”他能听懂开力穆的命令,一是叫人来抓他们,二就是要看住阿勒罕。一边说一边用力将双头枪扎下,根本没费多大力气就扎了一个洞,再用力一挑,那个洞便可以让人钻进去了。
莫天悚自然不用薛牧野说第二遍,抢先钻进已经塌陷的帐篷里。
塌陷的帐篷里面黑漆漆的,铺着地毯。莫天悚的眼睛是没有用处了,对薛牧野却一点影响也没有,双头枪连续挥动,帐篷里几个乱爬的兵丁立刻了账。莫天悚只听得“噗噗”声响,惨叫连连,却英雄无用武之处,在帐篷下面爬来爬去也没找着阿勒罕,嚷道:“老兄,你也照顾照顾我啊!”
“让奴婢来照顾三爷吧!”整个帐篷被人用大力掀开,翻转过来。却是雪笠和浦泓岩到了。雪笠依然挥舞着绿色的绸子,俏生生娇滴滴红唇似火。莫天悚想起被她扔进沙漠里的惨状,当真是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叫道:“阿曼,浦泓岩留给你!”先是一掌幽煌烈焱裹住雪笠。雪笠几次对上莫天悚都不曾正式较量过,这时候才知道曹横一点也没有夸大莫天悚的武功造诣。
水青凤尾怕热不怕冷,雪笠的绿绸还没有扬起来就又垂下来。莫天悚飞跃过来,探手抓住绿绸,反手几甩,早把雪笠捆了个结实。雪笠展现出一个娇媚的笑容,腻声道:“胸上雪,从君咬!你来啊!”莫天悚只想一掌就把她的天灵盖打个稀巴烂,手掌举起来却打不下去,扭头朝薛牧野看去。
薛牧野眼见周围的兵丁已经朝这边围上来,先发出一大把流星刺,才迎上浦泓岩。浦泓岩用是一条大拇指粗的七彩水青丝扭合而成的绳索,如同一条灵蛇一样缠向薛牧野。不过薛牧野的双头枪专门破飞翼宫的软兵器,枪尖点中彩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