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声。不过剩下的人还是顿时就不再嚷嚷,乖乖地跟着莫桃去了镇子外面的一片山坡地。
霍达昌也要跟过去,莫天悚一把拉住他,把一盒伤药递给他,轻声道:“霍兄见谅,我这也是没办法。你帮他上点药。格茸,你回去把我那件狐肷短袄找出来,给马展朝送去。”霍达昌不悦地道:“我们不稀罕!三爷,我没拆你的台不表示我就认可你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你让我们冲锋陷阵我没话说,可弄这个是什么意思?”把药盒丢在地上,过去扶着马展朝朝房间里走。
夏珍正非常生气昨天莫天悚只拿御林军开刀,这下稍微舒服一点点,阴阳怪气大笑两声,也领着亲兵走了。
格茸捡起药盒,冷哼道:“你们不要还正好,我还舍不得送呢!”
莫天悚苦笑道:“衣服必须得送。你把衣服拿给倪可。让倪可去给马展朝上药,再帮我说几句好话。你也跟着去赔礼。”
格茸点头答应,却忍不住嘀咕道:“早知道会打仗,多带些我们自己人过来就好了!三爷,这件皮衣可是荷露小姐亲手做的,其他的衣服在村子里轻装的时候都丢了,只剩下这一件,你自己都没舍得穿,真送人呐?”
莫天悚却不完全是不舍得穿,而是做面子要和手下同甘共苦,幽幽叹息:“真要是能早知道,在阎罗殿的时候我就不投胎做人,当一条鱼儿在海里自由自在的多好?”
格茸愕然,也听不明白,回去找皮袄。
暂时有马肉吃,莫天悚最担心的就是皮袄问题。格茸走后就去找田慧。因为昨天那场大战,莫天悚又一再强调不能用强,有依丽出马,田慧的成绩也很不理想。成衣一件也没有,只收集到一百来张羊皮。不仅数量差得很远,就是成色也不好,且一半都是没有鞣制过的生皮子,也没有塔吉克人愿意帮他们做成衣服。田慧正发愁,见到莫天悚忙问办法。
莫天悚昨天很顺利,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硬顶显然不好,思来想去还是只有用苦肉计来博取同情。让人把皮子都搬到倪可的院子里。
倪可刚刚才从马展朝那里回来。马展朝看公主亲自来送衣送药,受宠若惊,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但是倪可看见马展朝的凄惨样子,心里很不好受。看着军士将一大堆羊皮放在门口,一点也没有推脱,把自己身边带着的几十个婢女,连烧饭的婆子都加上,一起跟克丽娜鞣制皮子。
鞣革是一件重体力活,她们本来就还没完全适应高原的环境,其他宫女又没有爱情做滋润,只片刻就娇喘细细。有两个人还出现高原反应,鼻血长流。不过看公主都亲自动手了,谁也不好说出来而已,流鼻血也仰头鞣革。夏珍的亲兵见了,都主动出来帮忙,顺便名正言顺地和姑娘们亲近亲近,竟也和乐融融的不以为苦。
夏珍又气得脸都白了,所有人都被莫天悚弄去训练不说,统共就剩下这几个亲兵还要打主意?但当着公主的面他又不好说什么,只将莫天悚拉进房间,怒道:“你让公主抛头露面去慰问伤员也就罢了,还让公主亲自去鞣皮子!天下还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
莫天悚冷冷地道:“干吃饭不做事指手画脚指责人,这样的事情我就做不出来!将军叫我进来就是说这个?恕我没时间陪你!”掉头走出去。
由于大家的劝说和亲兵的帮忙,倪可已经放下皮子,却又拿起针线。莫天悚身边的女人中,柔顺温婉首推爱哭的荷露,贤德顾大局以倪可为冠,骄横和执着当数央宗,最聪明的自然是梅翩然。莫天悚不得以放弃梅翩然,只愿跟着他的这几个女人各个都好,看见倪可亲自操劳,心里何尝不痛?朝倪可看一眼,摇摇头无奈地叹口气,问旁边的一个宫女:“娜孜拉姑娘呢?”
宫女愣一下,摇头说不知道。倪可抬头道:“她一早又去找艾买提。可能还在那边吧!”
艾买提被关在一间偏房里。莫天悚找过去,果然看见娜孜拉。暗暗叹息,笑一笑:“娜孜拉,带上艾买提,跟我去见一个人!”
娜孜拉气道:“三爷,你想带他去哪里?这家伙怎么也不肯说他们把阿勒罕关在哪里!我看还得叫凌辰来打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莫天悚苦笑道:“艾买提离开哈实哈儿都这么多天了,他肯说也是以前的情况。走吧,我就是带你去救阿勒罕的。”
娜孜拉愕然,还是和莫天悚一起押着艾买提朝镇子的最东边走去。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羊的惨叫声。
听说莫天悚来了,嗤海雅迎出屋子,笑着道:“三爷百忙之中还没有忘记我这个老头子,一定是闻到‘东拜吉干’的香味了!走走走,我们进屋子里去,等一会儿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东拜吉干’!”
莫天悚也笑道:“不光是我闻香味,我的朋友也闻到香味,所以我带着他们不请自来。”
娜孜拉看见嗤海雅就在朝后躲,艾买提的头也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人的样子。莫天悚伸手拉住娜孜拉,轻轻摇摇头,示意她别怕。
嗤海雅莞尔,回头高声叫道:“托克拉克,来客人了!带艾买提去休息!”然后对莫天悚和娜孜拉做个请的手势。娜孜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