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万一你出事我怎么向二爷交代?”
薛牧野苦笑道:“唉!别说了,我还没有见着阿依古丽先看见罗天。我还奇怪罗天这次对我态度满好的,没想到是被他利用了。”边说边下意识地回头朝阿提米西布拉克看去,不料竟然看见一个山谷,失声道,“三爷,你看,海市蜃楼没有了!”
莫天悚和凌辰一起回头。凌辰失声道:“咦!刚才还是戈壁滩呢,这会儿怎么变成山谷了?”莫天悚浑身冰凉,恶狠狠地扇自己一个耳光,打马来到夏珍面前,急道:“夏将军,我要回一趟阿提米西布拉克。你先带人回去准备拔营回米兰。”说完就想跑,被夏珍一把拉住马缰绳:“三爷,有事随便派个人去解决就是了,你还回去干嘛?”莫天悚道:“将军,这事别人办不好。”
夏珍很不情愿,怕莫天悚又惹出事情来,然他刚刚才见识过莫天悚霸道凌厉的剑法,不太敢阻拦。莫天悚大声招呼凌辰和薛牧野,一起回到阿提米西布拉克。
在山脚跳下马,莫天悚没注意到脚上的痈疽,疼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却顾不得其他,带头急匆匆地朝山腰跑。跑一半的时候遇见娄泽枫背着罗天下山。罗天的寒毒已经彻底发作,脸色青黑,无力地伏在娄泽枫的背上,一点气息也没有。
莫天悚倏地停下,冷然问:“娄伯伯,是不是你去把乌昙跋罗花给连根挖出来了?”
娄泽枫点头道:“三爷,我知道娜孜拉两姐妹是你的朋友,没有去伤着她们。无涯子前辈对你也算有恩,你就算如何不喜欢罗天,也不该祸及无涯子前辈。乌昙跋罗花给无涯子前辈用,怎么也比给几个妖精用强得多!”
莫天悚悲愤莫名,仰天长啸,怒吼道:“这就是所谓的正道吗?抢了人家的东西不算,还有天大的理由?你已经谋夺别人的宝贝,难道还想害人性命?娄伯伯,看在罗夫人的面子上,我一直对你礼敬有加,你就算不帮我,也不该去帮罗天。留下罗天,我让你走!”
娄泽枫摇摇头,缓缓道:“罗天先被你羞辱,以至于气息激荡,再被你的寒劲侵入脏腑,命已经丢了大半。我若留他在山上,娜孜拉姐妹俩发现他,他只有死路一条;就算娜孜拉两姐妹不伤害他,他一个人留在荒漠里也是没有活路。三爷,罗天是对不起你们兄弟,但事出有因,罪不至死。就算是替青萝赎罪,我也必须救他。你若一定不许,我们也公平打一场。”凝视莫天悚的双眼,轻轻放下罗天,拔出宝剑。
莫天悚冷哼一声,森然道:“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你?”伸手抓住烈煌剑的剑柄。
薛牧野大惊,上前一把拉住莫天悚,急道:“三爷,想想桃子和映梅禅师!你让他们走吧!”
莫天悚脸上阴晴不定,握住剑柄还是不肯松手。薛牧野急忙给凌辰使个眼色。
凌辰可也不愿意就这样放过罗天,扭头直接当自己没看见。倒是格茸心里不忍,低声劝道:“三爷,算了!罗天已经身败名裂,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呢!”
莫天悚终究还是顾虑莫桃,不然开始他就杀罗天了,犹豫半天,想起不久才被罗天救过一命,松手放开剑柄,叹息道:“娄伯伯,你带他走吧!”
娄泽枫也收起宝剑,再次背起罗天,朝前走几步,忽然回头道:“天悚,谢谢你!你若是有空,可去孔雀河边的一棵联体胡桐边看看。两棵树长在一起的胡桐附近只有一处,娜孜拉多半知道。”
莫天悚愣一下,呆呆地看着娄泽枫的背影渐渐远去,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凌辰碰一下他,叫道:“三爷!”莫天悚才回过神来,一瘸一拐地继续朝山腰的海子上爬。
上去后天差不多又快黑了,莫天悚一眼看见海子旁边多出一棵枯死的胡桐树。树干粗壮,只有一丈多高,做深黄色,没有一片树叶,但下面盘根错节,却站得稳稳当当的,没有一丝倒下去的意思。娜孜拉和阿勒罕跪在树下,相对而泣。
莫天悚又后悔没杀罗天。缓缓走过去,迟疑道:“这里已经没法隐蔽。跟我下山吧!我带你们去中原。”
娜孜拉摇头道:“不!我们要在这里陪着爷爷!真后悔我没有听爷爷的话,被你的花招骗了。我悔不该在孔雀河边救你。其实你是认识娄泽枫的,对不对?”
阿勒罕大哭道:“你还来干什么?都怪你把这里弄成这样!你能击败罗天,为何不连娄泽枫也一起打败,要让他拿走我们的乌昙跋罗花?”越说越气,忽然也抽出一根软鞭,跳起来一鞭子狠抽过去。
莫天悚木呆呆也不闪避。凌辰大怒,倏地上前,探手抓住鞭子用力一拉,拉得阿勒罕踉踉跄跄超前冲出好几步,站立不稳。薛牧野急忙扶住她。阿勒罕一看是薛牧野更是气愤,丢了鞭子,一拳头打在薛牧野的小腹上。格茸飞奔而上,从后面抱住阿勒罕,气道:“姑娘,你没看出三爷和薛大爷都是让着你的!”
凌辰用力将鞭子丢进海子里,怒道:“狗坐轿子,不识抬举。别把老子惹火了!”
莫天悚不悦地叫道:“凌辰!”凌辰这才后退一步,不再出声。
娜孜拉站起来,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