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对不对,桃子!”莫桃轻轻叹息,点点头。莫天悚将桌子上的洒金笺小心仔细折好,递给莫桃道:“帮我送给翩然。”
莫桃实在是忍不住,一把抓住莫天悚的手,急道:“我只是想你看清楚事情的真相。正好央宗也在,翩然这次做的事情非常过分,但是受伤害最深的乃是央宗。天悚,你该把翩然交给央宗处置。”
莫天悚淡淡道:“我的决定就是央宗的决定。是不是,美丽尊贵的公主!”央宗迟疑道:“翩然做什么了?”莫桃低声道:“在你药里面下药的人是她!”
央宗神色大变,看看莫桃又看看莫天悚,转身回到里面的房间里。莫天悚怒极,用力推莫桃一把,愤然道:“你滚,赶快滚!我已经没有翩然,你还想让我也失去央宗吗?”追着央宗也进了里屋。
莫桃犹豫片刻,拿着洒金笺走出屋子。向山迎过来道:“二爷,大理寺卿赵大人、沙鸿翊沙将军、万时万阁老都在前面等你。凌爷把他们分别安排在正厅、花厅和水阁中,问你先见哪位大人。”莫桃的头立刻大了一圈,呻吟道:“他们约好的?怎么来得这样整齐?”
向山莞尔道:“小的听凌爷说,今早万岁爷下朝后只让赵大人来找你,沙将军和万阁老可能是得到消息,赵大人刚刚到,他们一前一后也到了。万阁老由屈宜勖陪着,带着好多东西呢!这是礼单。光是好地就有一千亩,真是大手笔!屈老太爷太不够意思,竟然让屈宜勖躲着不见我们!哼,今天屈宜勖看见凌爷把脸都快笑烂了。”
莫桃郁闷地笑笑,摆手道:“我看不见,你把礼单交给管家好好收着,别动一动。赵大人先到就先见赵大人吧。他在哪里?去请谷大侠来,一起去看赵大人。”一边走一边将洒金笺塞进衣袖中收好。
好容易把三位大人都打发走,谷正中去送客。莫桃头昏脑胀,累得靠在椅子背上连手指头也不想再动一下。梅翩然走进来,讨好地笑道:“你没应酬习惯,肯定觉得比打一场大仗还累。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莫桃振奋一下精神坐起来,失笑道:“不用!其实以前在九龙镇我的应酬也很多,不过多数时候是互相说些好听的,不像今天事关生死,被他们揪住不放手。”
梅翩然勉强笑一笑,在莫桃对面坐下,迟疑道:“天悚怎么说?他同不同意让央宗来处理?央宗会不会原谅我?”
莫桃苦笑道:“我今天只开一个头,央宗和天悚都激动得很,我不好说太多。放心,央宗像所有的藏人一样笃信佛教,心地绝对比你想象的还要善良。天悚有一张纸条给你,你先看看他说什么。”掏出袖子中的洒金笺递给梅翩然。
梅翩然展开一看,里面是一副对联。上联是上次莫天悚出的“绝对”:“兰家女,出南门,上南山,手提篮,去采兰,遇见男子把路拦,你说为难不为难?”梅翩然始终没有对出的下联被莫天悚对出来:“竹翠仙,离竺域,弃竺经,夜秉烛,谋奏竹,遭逢蠋卿沿笛躅,君意当逐不当逐?”还有一个横批是:“不工不公不恭”。
莫桃听梅翩然久久无语,迟疑道:“天悚是不是赶你走?放心,有我挡着,你不走天悚也没有办法。等明天他们冷静一点,我再去帮你劝说。”
梅翩然折好洒金笺,低头苦笑道:“你不挡着他也不会对我来硬的。只是我看他决心已定,不会改了!桃子,为何这次你对我这样好?”
莫桃淡淡道:“你不用怀疑我的诚意,这是我欠你和娘的。但我只会这样做一次而已。”
梅翩然愕然看着莫桃,还是有些不能理解,又一次久久无语。莫桃有些不耐烦,正想问问莫天悚到底都写了些什么,向山慌慌张张地闯进来,焦急地道:“二爷,小叫化子袁叔永惹是生非,连累和戎也被妙应寺的和尚扣住。凌爷已经带人去妙应寺。可是我怕凌爷不肯好好说。你还是去看看吧!”
莫桃急忙朝外走。路上向山说出来龙去脉。
袁叔永到处流浪,最善察言观色,进莫府就知道关心他的不过莫桃一人而已,可是莫桃事情多得根本顾不上他。和戎晚上回来,也很喜欢他,他便决意讨好和戎。跟着和戎在妙应寺吃两餐素食后觉得嘴淡,见法事不过才刚刚开始,就去寺外的农户家里偷了一只鸡,烤熟后自己都没舍得吃一口,偷偷带进寺里孝敬和戎。
和戎对佛事非常虔诚,看见鸡就训袁叔永一通,又拿银子让袁叔永去赔给农户。袁叔永出去赔了银子感觉非常委曲,回到寺里挑唆十八卫说莫天悚是空架子,随便一个农户和尚也能欺负。
别说是一个小小农户,就是朝廷的许多大官十八卫也没有放在眼里,领着袁叔永气势汹汹地找上门去,抢回银子不说,还把农户家里养的七八只鸡全部杀了。农户找到妙应寺方丈哭诉。方丈去找和戎理论,十八卫气焰逼人不肯认错还与寺里的僧人大打出手。妙应寺是皇上赐名的皇家大寺,有上千僧人,跟着和戎到这里来的十八卫不过四个人,寡不敌众,全部被擒,扣在寺里,只放出一人回来报信。
莫桃赶到寺里的时候,凌辰已经先到了,态度居然并不蛮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