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悚、翩然,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来劝解。我的忍耐力还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你们自己怎么怄气我都不管,但日后再牵连无辜,别怪无声刀认不得人!”带上房门走了。
莫天悚闷闷地自己倒酒一口喝干。梅翩然幽幽地道:“你还是怕桃子会给我一刀是不是?”莫天悚没好气地道:“他没做过吗?你别以为他现在当你是自己人就会随便你胡作非为。他失明以后,行事越来越谨慎,武功越来越高,但其他什么也没有变。幸好飘红原本就不是他认为的好人。”
梅翩然嫣然一笑道:“天悚,你要是害怕,今后别故意气我,更别以为我无法忍受就会说出来。我再说一遍,我情愿让桃子一刀宰了!”
莫天悚放软语气道:“可是如果因此让我们没办法进飞翼宫,你让我今后拿什么脸去面对大哥他们?我为你曾经给我最恨的龙王解开九幽之毒,即便是去飞翼宫,也不会做得很过分的。翩然,告诉我吧!”
梅翩然摇摇头,道:“我会尽力帮你对付飞翼宫,但不管你求我还是威胁我,我也绝对不会说出来。天悚,我和你一样认为别人的好心和施舍总归不大保险。我们别在这问题上纠缠好不好?”
莫天悚怒火又炽,沉声道:“我是那样信任你,才叫你来念信!”起身拿出黄蛇的内丹放在桌子上,冷冷地道:“看看这个。它的主人已经被我宰了!你觉得我和孟绿萝比如何?我用不着你帮我对付飞翼宫,你一定不肯告诉我,今后我们一刀两断。”
梅翩然妩媚地笑道:“我刚才又去过冥剑冢。黄帝陵镇在夸父的咽喉上,你手上的东西不过虚有其表而已。别用这个吓唬我。我知道你和桃子现在武功都比我高,没想和你们打,也打不过你们。
“你是真正的男人,从来也没想过靠女人帮忙打天下,留下我也不是为了让我帮你对付飞翼宫。但是请你好好想想,我认识你以后,一直都在帮你。你就当玉面修罗没有给你写过信。今后我还是会帮你的。
“孟绿萝不可怕,然我上次提到过的曹蒙武功真的非常高。以前曹蒙一直被孟绿萝压着无法翻身,这次雪笠救驾有功,曹蒙大约也终于熬出头了!
“我看见玉面修罗留下的字,败者当真是‘虫介不能免’。黄蟒是夸父黄蛇的后裔,早已通灵,却因夸父咽喉被锁而不能变化成型,不过虚有其表而已。正一道将幽煌剑鞘放入冥剑冢后,黄蟒闻到气息,前来谋取,费力另外打通一条通向冥剑冢的道路,却一直没办法拿走剑鞘,只是给玉面修罗提供一条进入冥剑冢的捷径。
“玉面修罗也修炼九九功,但他空负功力,却因体质关系和其他人一样被幽煌烈焱灼伤,无法取下剑鞘。他怕日后也有人从蛇洞进入冥剑冢,用大石头堵住入口,还给你留下书信。意思很明白,你若有能力找到这封信,不妨去飞翼宫看看;若找不着,最好就不去飞翼宫。他的确也很爱护你。
“屈士逸非常高明,知道冥剑冢的关键在蛇洞入口,直接带我们过来,但他不了解幽煌剑。天下只有你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剑鞘,还能增长功力。就像乩语所言,飞翼宫和文家的恩怨将在你手里终结。我对你深感恐惧,不能把水青凤尾的命运交到你手上。”
气得莫天悚站起来朝外走去。凌辰守在门口,躬身道:“三爷,厨子已经到了。屈老太爷也过来了,二爷陪着他呢,你是不是也过去喝一杯?”
莫天悚又喝得酩酊大醉。梅翩然搬去和戎的房间。莫天悚早上睡醒后总觉得身边少点什么,赖在床上一直等到中午,梅翩然也没进房间来看看,可欢快的笑声却一阵阵从院子里传进来,似乎梅翩然正在教和戎踢毽子,莫桃和十八卫都在旁边鼓掌凑兴,全体都把他忘记一般。莫天悚气得要命,也彻底死心。昨天梅翩然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不管是软求硬逼还是赌气发狠,梅翩然都不会屈服,他竟然拿梅翩然没办法,简直是失败到家了!
下午,屈士逸过来辞行。莫天悚不好再赖在床上,穿上衣服出来把屈士逸应酬走。莫桃亲自抱着一大堆文书进来,笑道:“我是服了你们两个!招术都够奇怪的,你逛窑子她踢毽子!喏,今早送到的,你快点看,信使等着回信呢!”
莫天悚一点心情也没有,接过文书随手丢在桌子上,悻悻地问:“翩然怎么会突然想起教和戎踢毽子?还把你、凌辰、格茸、阿山、十八卫都搭进去?一群大男人,跟着两个小姑娘踢毽子,可真够好看的。”
莫桃莞尔道:“翩然说这是流行在飞翼宫的一种游戏,叫做踢火毽。每隔五年飞翼宫就要举行一次踢火毽比赛,胜利者等同于中状元,从此就可以飞黄腾达。火毽是先用牛尾巴上的毛编成辫子,再把辫子扎成束,浸上油,点燃火。谁踢得持久,花样多谁获胜。大家都准备去飞翼宫后给孟绿萝露上一手。”
莫天悚瞪眼道:“听你话里的意思,我们是去飞翼宫游玩的?”
莫桃淡淡道:“当然不是去玩,但我也不想再一次杀得血流成河。天悚,现在已经是万事具备,明天我们就去飞翼宫如何?”
莫天悚低头道:“去飞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