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的话,迟疑道:“难道这里仅仅是个旱龙局?”
莫天悚笑道:“我们又不打算用这个龙穴,管它是不太完美的旱龙局,还是非常完美的三折抱水局?某,天煞星也,相煞,形煞,冲煞,关煞都不在话下。”
屈士逸一震停下脚步,失声道:“绝对不可能!你绝对不可能猜出来!”
莫天悚微微一笑问:“老太爷带着屈八斗来干嘛?”
屈士逸瞪眼看着莫天悚。
莫天悚又笑一笑,淡淡道:“风水晚辈始终是个外行。要不这样吧,我刚刚得罪翩然,这就和桃子一起回去给她赔罪。老太爷和屈八斗留下在慢慢找找水脉。地理之有穴法,概乘地阴之生气。地道静,龙穴为静中静,水局为静中之动,故水局之应验较速,龙穴之应验则迟缓。水为龙之血,气随水行,纳水之处其气必丰。找不着水可不行。”放开屈士逸,果然招呼莫桃和凌辰走了。
路上莫桃还迷迷糊糊的。
莫天悚解释道:“今天进龙穴我非常疑惑是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古墓,故意上前去掀幽门,连和戎都说那道‘门’是天生的。即便这道门不是天生的,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让人用大石头堵上了,真能打开,了不起就是一个山洞而已。”
莫桃道:“可是谷大哥明明听骆凌波说子匙是从一座古墓里找到的!”
莫天悚点头道:“对啊!即便是骆凌波把这里弄错当成古墓,当初被屈八斗吸引来的盗墓贼难道个个都弄错把这里当成古墓?可见本地绝对真的有一座古墓。”
莫桃苦笑道:“本地是黄帝繁衍生息过的地方,何止一座古墓,简直是一座挨着一座,谁知道哪一座才是我们要找的那一座?”
莫天悚轻叹道:“可不就是?不然让屈士逸跟来干嘛?屈士逸的态度很奇怪,虽然扣着谷大哥几个月的时间,但我们来了之后他就一直非常热情,不顾年迈还亲自陪着我们来看龙穴,可是京城了老国舅爷都请不动他。说句老实话,从我出道至今,他是最好说话的一个,简直把我感动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莫桃失笑打趣道:“你是驸马爷,比一个落势的国舅可威风多了!”
莫天悚苦笑,轻轻叹口气,接着道:“我曾经请他从风水的角度分析过幽煌山庄被烧的原因,他们说是幽煌山庄里从前我住的地方倒比爹住的地方大,犯了倒螫煞。屈宜勖也说过关晓冰的父亲早逝是风水出问题,是别人家的房子比扶醉归高叫四害煞,厉害得很,才会连关姑娘的爹都克死了。我看他们屈家非常相信各种各样的煞,不解煞就有灾祸。”
莫桃沉吟道:“这个龙穴也需要解煞?但我怎么听屈老太爷把这里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得穴者必有大福?”
莫天悚道:“这里真没有煞气,以前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中所谓咒语死掉了。不过我也不很懂这个,刚才不过是随便诈一诈,屈士逸脸色就变了。我看是这个龙穴和冥剑冢有关联,屈士逸只想要龙穴而已,带我们和屈八斗来都为解煞。”
莫桃感觉不很好,轻轻叹息,沉默下来。
回到客栈时梅翩然在门口抱着笛子哀哀地吹。谷正中不敢离开,坐在旁边浑身不自在,看见莫天悚回来如遇大赦,忙不迭地拉着莫桃溜了。
莫天悚心里很烦,并不像平时那样去哄梅翩然,径自回到房间里,又拿出龙穴图研究。真图莫天悚借着上次屈士逸给他图的机会已经还给屈士逸,这张图是谷正中临摹的,画得有些粗糙。一眼就能看出是假图,屈士逸即便开始没察觉,后来也肯定能看出来。莫天悚很会做人,还回去真图,既表示友好,又表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中。
莫天悚并不懂风水,又无法欣赏谷正中粗劣的图画,看一阵子也看不出名堂,还更是觉得心烦。把图随便放下,又找出母匙和子匙来。自从知道这两件东西是钥匙以后,他不知道看过多少遍,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两件东西该如何开锁。今天心里不静,没看片刻便十分不耐烦,恶狠狠地将玉石板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却又担心摔坏母匙,忙蹲下去捡。忽然听见一声幽幽地叹息,抬头一看,正是梅翩然。莫天悚心里的气还没有消,没理会她,自顾自捡起石板放在桌子上,又坐下来盯着石板翻来覆去地看。
梅翩然甚是无趣,随手捡起龙穴图打开,没话找话地道:“夸父真可怜,追了半天也没追上太阳,自己却倒下去。你看这五座山峰像不像是手指?直指苍天,说不定夸父倒下去的时候还想抓住太阳。”
莫天悚心头一软,笑一笑随口道:“还真的很像呢!”说完一愣,再看五座山峰的确是像五指,而龙穴的位置正好是在手掌处,一把抢过龙穴图再仔细一看,整个山体的形状呈长条状,龙穴在山势的一头。若把整座山看成一条手杖的话,龙穴的位置正好在手握着手杖的位置上,确像是倒下去的夸父不甘心,放开手杖怒指苍天。不免想起那个悲壮的传说,心情更是沉重。
梅翩然扶着莫天悚的肩头,低声叫道:“天悚。”
莫天悚回头笑笑道:“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