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广千里,盐而刚坚。里面地形复杂,其间的土丘像是亭台阁榭,街巷通衢,深邃幽僻。闯进去极易迷路,出不来就只有死在里面。站在那里四顾苍穹,人鸟俱绝。”
莫天悚沉吟道:“你怎么能肯定花蝴蝶说龙城就是《水经注》中记载的那个龙城?你去过龙城吗?那里真是一个没有水的荒漠?左顿大师曾经说过昙跋罗花秉承地、风、火、水四种元素而生,每次降世都是四株。镇妖井中的是秉地气而生,龙王给桃子吃的是秉水气而生的,阿曼他老爹烧掉的在火焰山,一定是秉火气而生,剩下只有最后一株,只能是秉风气而生,龙城的风大不大?”
梅翩然道:“我对那一带的地理很熟,可以肯定是花蝴蝶口中的龙城。那里绝对是一个狂风肆虐的地方,每年有半年时间大风接连不断,一刮就是三、五天。大风起时沙尘遮天蔽日,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令人胆战心惊。被龙城的土丘一挡,呜呜咽咽的听起来鬼哭狼嚎一般,胆小的人光听见声音就被吓死了。允戎人叫这里‘沙依旦克尔西’,蒙古人叫这里‘苏鲁穆哈克’,意思都是‘魔鬼城’。这一地区诡秘多变,地形复杂,最适宜躲藏,距离阿尔金山又不算远。花蝴蝶逃出飞翼宫,孟绿萝不可能不追捕他,他就是逃到龙城去的。传说龙城那样的地方也不是没有人居住,里面住着一个叫做鄯孔雀的老妖精,据说是胡桐木(胡杨)成精,正好擅长木遁。花蝴蝶把关晓冰藏在木床下面的手法就像是木遁。”
莫天悚紧张地皱眉问:“鄯孔雀?这名字怎么这样古怪?他是不是很难对付?”
梅翩然失笑道:“你别又紧张。楼兰的母亲河是孔雀河。后来楼兰迁出罗卜淖尔,改名鄯善,国内很多人都姓鄯。鄯孔雀这名字普通之极。我没有见过鄯孔雀,没有听说过鄯孔雀害过什么人。似乎不少误入龙城的人还是她救出去的呢。只是她救人的条件有些苛刻,要被救的人出去以后要再带着一桶清水回去。获救的人如果没做到,他会把那人重新丢进龙城的荒漠深处。”
听听奇闻逸事莫天悚感觉轻松多了,好笑地道:“他的这个条件不是苛刻,而是古怪。想必那样的地方路极不好走。鄯孔雀的法力看来不抵,自己不会出来运水回去?”
梅翩然道:“我觉得鄯孔雀一定是个老古董,故土难离,总希望罗卜淖尔能热闹一点,多些人去。”
莫天悚点头道:“不管是不是在这里,我还是要派人去看看。最适合的人选是田慧。可我要是调动田慧去西域那么远的地方,桃子该起疑心了!他现在比猴子还精,下手比我还狠!”
梅翩然莞尔道:“要想一点破绽也没有,最好是你自己拉上桃子一起去。去哈实哈儿的一条主要路线就是从阿尔金山脚下,罗卜淖尔的南边穿过。你叫挟翼加点油,说不定还可以遇见倪可小姐呢!”
莫天悚郁闷的心情越发轻松,失笑道:“你别说,我还真的有点想去追倪可,可又怕某个人受不了哭鼻子,正房没做成,连二房也被抢走。”
梅翩然大嗔不依,莫天悚只好赔礼道歉,不免又是一室皆春。笑闹一阵,莫天悚暂时忘记烦心事,喝着香茶舍不得离开,忘记门没有关还是你浓我浓的。
莫桃走进来,笑道:“这是别人的家。你们也稍微注意一点影响好不好?翩然,给我也沏一杯茶。”摸着桌子坐下来,将一块玉石板轻轻放在桌子上。
梅翩然起身又去烧水。莫天悚吃惊地拿起玉石板,愕然道:“谭志瑞来屈庄是送母匙给我们?全真道和正一道齐名,全天下都有他们的人,用不着怕我们吧?”
莫桃啼笑皆非地道:“你乱七八糟在说什么呢?天底下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只有怕或者不怕这两种吗?”
莫天悚放下玉石板,淡淡道:“在我看来,基本上就是的。比如说从前,谁见我们不喊打喊杀要抢要夺的?可是现在,走到哪里遇见的都是朋友多。谭道道总不会无缘无故地把母匙送回来,他怎么说?这东西是怎么到他手里的?”
莫桃微笑摇头道:“我不这样看。我认为现在大家都对我们很友好是因为自从你转经离开藏区后,做事就变得比较收敛。比如说在巴相,你明明很气瘸子滚,还是没去找他报复,不过是帮了帮阿兰;在上清镇,你也没把罗天怎么样。”
莫天悚悻悻地道:“那是因为左顿大师的佛法和你的‘慈航普度’一样厉害!‘慈航普度’,你小子是要把所有人都度到西方极乐世界去!我非得把你这一招破了不可!不过就是虚假的幻影,我就不信我对付不了。”
莫桃讨好地笑一笑:“‘慈航普度’不过是由气劲凝结而成的气场,仅仅是融合了一些和天魅音差不多的东西,才显得如此真实。你想破当然随便就能破。你最近不也一直在钻研一种封闭气场,丝毫不比‘慈航普度’差呢!”
莫天悚失笑,啐道:“别显摆了,快说谭道长什么事情吧!”
莫桃道:“玉石板是一个老者预付三十两金子,委托龙门帮龙门镖局汉中分号兼程送到全真道的重阳宫的。谭道长一眼认出这是莲花峰下的东西,非常奇怪,问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