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是完全不行的!”
莫天悚敢于离开三息谷也是因为想到了救治办法,这才知道林冰雁早想到过锁阳,一听就又急了,回头看看,玉姑还站在路边没有离开,看样子也是真心关心莫桃,迟疑道:“要不我们回去再去求求寒山仙子?”
莫桃淡淡道:“天悚,亏你能有脸说出口。”
梅翩然气道:“你们上车再讨论好不好,再折腾一会儿,没病的人也该折腾病了!”
梅翩然坐到前面御手的位置上,马车又朝着贵溪县前进。莫天悚上车就追着问林冰雁锁阳的事情。
林冰雁苦笑道:“这就怪‘解药’误事!”正要详细解说,莫桃忽然岔开道:“天悚,你饿不饿?”
莫天悚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他和莫桃都还没有吃过东西呢!掀开车帘看看日影,此刻最少也是申时了。莫桃本就虚弱,不吃东西人更受不了,忙道:“车子别停,直接回贵溪。我下车去上清镇买些干粮,一定能追上你们。”
然而等莫天悚买好吃食追上马车后,林冰雁却不肯再说莫桃病情。莫天悚知道这一定是莫桃背着他说过什么,又气得吐血,却不能责备莫桃一句,还要装出轻松愉快的样子来。
回到泰峰已是酉初。莫天悚亲自背着莫桃回到房里,和戎立刻端来一碗稀粥,莫桃却不肯吃。气得林冰雁摔门帘掉头冲出去,梅翩然急忙追出去。莫天悚心里乱糟糟的却还没明白莫桃何以不喝粥,看着和戎服侍莫桃上床躺下,也没心思出去做事,坐在莫桃床头陪着。
莫桃的精神比刚才又差不少,却还挣扎地道:“我自己歇着就可以。天悚,你该去看看宇源。我怕张天师说他,又怕他自己回鬼谷洞,遇见龙王。答应我,别去找寒山仙子!”
莫天悚这时候哪还有心思管张宇源和曹横,冷冷地道:“桃子,你知道我的脾气。你如果这次能好起来,我不会去找任何人,但是你要是好不起来,我绝对让整个三息谷寸草不留。”
莫桃苦笑道:“这时候你还威胁我?”
莫天悚突然爆发起来,咆哮道:“桃子,难道你想丢下我一个人?你不凑上去,张天师怎么可能刺中你?你又为何就是不让林姑娘告诉我你的病情?”
莫桃的脾气还是很急,一翻身就坐起来,沉声道:“你不先拔剑,张天师怎么可能拔剑?我已经对不起宇源,难道又让你和张天师打吗?再说我不流点血,张天师又怎么可能放了罗夫人?”
莫天悚叫道:“说来说去还是你在为别人牺牲,是不是?你最了不起,生就一副慈悲心肠,是不是?告诉你,这次你不好起来,我不仅仅要去烧了三息谷,我还要去宰了罗天,宰了张天师!他们要是被我宰了,就是你害的!”
莫桃本来就虚弱,指着莫天悚手指哆嗦着气得说不出话来。莫天悚却激动万分,滔滔不绝越骂越恶毒。梅翩然和林冰雁听着不对劲,一起进去把莫天悚硬拉出房间。莫天悚气急败坏,一把抓住林冰雁,双目喷火,叫道:“林姑娘,你是桃子心里最看重的人,你告诉我,蝼蚁尚且贪生,他为何这样?”
林冰雁神色凄然,也没出声。梅翩然气道:“天悚,你冷静一点,我们才好想办法!”
莫天悚绝望地道:“想到办法又如何?他不肯配合还不是没有用处!”
梅翩然忽然道:“林姑娘,你陪天悚到那边房间里坐坐,我去看看桃子!”反身回到莫桃的房间里。
林冰雁道:“三爷,来我房间,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莫天悚也知道发火无济于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着林冰雁来到房间里。林冰雁拿起一个纸包打开摊在桌子上。莫天悚拿过来一看,里面全是锁阳,大概有半斤的样子。
林冰雁轻声道:“这是我昨天请梅姑娘帮我买的。刚才桃子的粥里面有这味药,因此他才不吃的。”
莫天悚一愣,难怪梅翩然一听他说锁阳,就知道泰峰药铺中没有此物。用此物来熬粥,半斤自然是远远不够的,怪不得梅翩然叫人有多少买多少。
林冰雁坐下来道:“锁阳大补阴气,益精血。三爷既然想到此物,应该也知道桃子之所以虚弱乃是阳不能固,阴不能守。我刚给桃子把过脉就想到此物,只是光有此物还不够,我们还需要一种药引子,才能对桃子有效。”
莫天悚又升起希望,急道:“你说哪一种,我立刻叫人买去。”
林冰雁苦笑道:“问题就出在这药引子上,我想到几种都不能肯定效果。昨天从上清镇回来以后,梅姑娘和我谈了很多桃子的情况。我才想到药引最好的乃是新鲜鹿血。桃子当时听我一说,连锁阳也不吃了,去说了梅姑娘一顿,又不准我告诉你一个字,还急急忙忙地跑去崖墓救他娘。唉!本来我们还有是时间慢慢找一种他能接受的办法,可是今天张天师这一剑……看他的样子,恐怕最多也就能捱个两三日的光景……”
莫天悚其实也看出来,才如此气急败坏的,但总还希望林冰雁比他高明,大惊失色道:“真有这么严重?”
林冰雁难过地点头:“本来我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