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笑了,脱下外面的长衫丢给凌辰,道:“你们就守在外面,别让人来捣乱!”
凌辰忙把长衫又丢给格茸,叫道:“三爷,我也跟你们一起下去。”张宇源道:“不行,下面的地方狭小,人下去多了,转身都转不开。”
莫天悚笑道:“听见没有?你们都给我牢牢记住,这里是上清镇的上清宫,你不听我的可以,还能不听张小真人的?”
张宇源背转身子,赌气道:“三爷,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莫桃失笑,对凌辰道:“刑天是好朋友,你担心什么?”一跃而起,带头跳下镇妖井。张宇源明显有些胆怯,但还是紧跟着莫桃也跳下去。莫天悚急道:“你们等等我啊!”笨手笨脚地爬上井拦,朝下面看看,才缓缓滑下去。却是银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从发髻中取下来,龙爪也张开,把井拦抓得紧紧的。
向山从来没见过莫天悚这样,诧异之极趴在井拦上朝下看。凌辰和格茸等人也围上来。就见下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莫天悚得意地笑声却清晰地传上来:“小心使得万年船,叫你们等等我的!你不理我,那我就来贴着你好不好?叫你张小真人你不乐意,那我叫你大张小真人,消消气,消消气!”只有莫桃小声的责备声,没听见张宇源的声音,大约还在生气。
格茸忙问:“三爷,下面发生什么事情。”却听莫天悚轻松地道:“没事,没事!两条大鱼撞渔网里了!”
原来张天师中午听张宇源说莫天悚有意下镇妖井后,不仅仅是派人守在井上面,水井中还张了一张渔网。莫桃和张宇源没注意,下井后就落进渔网中,被缠得紧紧的吊在半空。只有莫天悚心眼多,觉得正一道人才济济,张天师既然不愿意他们下井,就不会只留下几个被莫桃一下子就能制服的小角色。小心戒备,抓着水青丝慢慢溜下去,果然没被渔网捕获。拔出匕首,几下子割破渔网,将莫桃和张宇源放出来。
张宇源佩服得五体投地,可就是没消气,趁着莫天悚收拾银簪子的功夫,抢先落进水里,闭气跪在塑像前面稽首下拜。等莫桃和莫天悚也拜完后,起身脚踏八卦,手掐酉文发动三十六雷,烧干井水,现出地面上的“≡”形乾卦。
莫天悚四处看看,喃喃道:“是满神奇的。幸好张天师没把这个雷阵也变一变。”
张宇源得意地冷哼道:“雷阵布置好以后,是没办法随意变动的,同样的道理,下面的奇门遁甲也是不可以随便改动的。”带头踏在“≡”形符号上落下去。
莫天悚莞尔,大叫道:“正一道的确是了不起!大张小真人,我下来就晕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说笑是说笑,他也真的是很不放心,紧紧握住莫桃的手一起落下去。
下面果然没多大的变化,休、死、伤、杜、开、惊、生、景八道门都紧紧地关着,但是墙壁上的符箓却被撕得乱七八糟,丢得满地都是,不过莫天悚一眼看见,每道门的上面都还留下两道符箓没能被破坏。可见刑天尽管嚣张,还是有害怕正一道的地方。
张宇源心疼得不行,捡起地上的符箓,徒劳地还想贴回墙壁上。
莫天悚有些兴奋,放开莫桃,这道门拍拍,那道门敲敲,嘀咕道:“这才是敢于挑战黄帝的刑天!看来刑天是活过来了!喂,两位,你们一个有实践,一个有理论,都比我懂得多,我们该走哪道门?”
莫桃却很不高兴,沉声叫道:“刑天,你是不是在这里?快出来见我!”
没听见刑天的声音。张宇源道:“二爷,这八道门后面都很深,你在这里叫,刑天是听不见的。”
莫天悚凑过来:“对啊,对啊!我们得选一道门进去才是。从前刑天没脑袋在死门里面,此刻他得回脑袋,该在哪道门里面?刑天是大凶神,自然还该找一个大凶门才是。伤、死、惊是大凶门,你们说刑天该在哪一门里面呢!”
张宇源今天是和莫天悚对上了,冷然道:“想不到三爷对奇门遁甲也很精通。刑天已经逐渐恢复元气,怎么会躲藏在大凶门里面?”
莫天悚恍然大悟般叫道:“我知道了。刑天一定是在杜门内。想那杜门虽列入凶门,但偏于平门,宜于躲避藏身。杜门为木神,刑天的脑袋在桃树下那么久,怎么也得沾点木气,躲在杜门里最合适。到底是大张小真人高明,同时拥有神霄道的火气和正一道的正气,不愧是张天师和鬼谷洞双料传人!”
这话张宇源怎么听怎么别扭,又气得瞪眼。莫桃失笑,伸猿臂搂住张宇源,低声道:“他那张嘴,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红的。你和他斗气没意思,倒不如拿出本事给他看看。走杜门对不对?”
张宇源瞪莫天悚一眼,忍着没出声,只是拉着莫桃一起朝杜门走。莫桃困惑地问:“怎么,天悚没说对,刑天在休门里?休门为水神,临离九宫水克火。刑天无论如何也不会在休门吧?”张宇源叫道:“我们是在朝杜门走啊!”
莫桃虽然看不见,但方向感比从前还好,听了张宇源的话一愣。莫天悚猛然醒悟,一把拉住张宇源和莫桃,变色道:“不可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