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驻扎屯兵的,就是因为湘王护卫兵一直没有剿灭李匪,才从外地调来一万屯兵。屯兵进来后,县官不如现管,也归属项重指挥,等同于湘王护卫兵,正是皇上对湘王最担心的原因。
湘王为应付朝廷削藩,怕没借口留下护卫兵,在过年前就将围剿的官兵撤离勋阳地区,驻扎到襄阳城外。李佳原得以修养生息,勋阳也迅速恢复元气,比莫天悚想象的热闹很多,除了没有城墙以外,其他的应有尽有,甚是繁华。
投宿安顿下来以后,莫天悚一是心里发愁,拿不定主意是先去和官兵接触,还是想办法先去找李佳原;二是又好几天没见到梅翩然,躲在房间里亲热,顺便问情况。
和戎无忧无虑,也不觉得骑马幸苦,放下行李就拉着莫桃出门去闲逛。尽管莫桃很不喜欢,陌生的地方,凌辰还是和向山一起领着阿虎和阿豹远远地跟着莫桃。
逛一圈以后天渐渐黑下来,和戎道:“最近三爷整天阴沉着脸,回去也没意思,不如我们在外面吃完晚饭再回客栈。”
莫桃迟疑道:“天悚会担心的。别又让他出来找人,闹得人仰马翻的。”
和戎笑道:“凌辰和阿山今天可是一直跟着我们的,叫他们回去送个信就行了。上次在昆明喝花酒没喝痛快。刚才我们经过的那家绿腰院热闹得很,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莫桃愕然失笑道:“和戎,你可是一个大姑娘呢!”不过还是回头招呼来凌辰,说自己要去绿腰院吃完饭才回去。
凌辰变色道:“二爷,听说绿腰院今天被平王李佳原的元帅牛兴敬包了,你去恐怕不合适,再说你也不认识牛兴敬,人家也不见得让你们进去。”
莫桃有些犹豫。和戎抢着道:“二爷叫你来只是通知你一声,又不是问你意见的。你只需要回去告诉三爷就行了,不用你给二爷做决定。二爷,我们走。”莫桃莞尔,还是跟着和戎走了。凌辰气得跌足,还是只有叫阿豹回去报信,自己和向山、阿虎紧紧跟在莫桃身边。
来到绿腰院的门口,守门的看他们脸生,果然不让他们进去。莫桃摸出一个元宝来,道:“你怕大爷我没银子给你们?”守门的哈腰道:“不是这个意思。大爷见谅,今天绿腰院真的被人包了,只招待朋友。”
和戎近断时间也嚣张惯了,大怒道:“那你就是说我们不是朋友了!”上前就推守门的一把。守门的也生气了,怒道:“嘿!哪里来的一个泼妇!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有人闹事!”捋起袖子,也推和戎一把。门里又跑出来四五个拿着棍子的壮汉。和戎气道:“想打架是不是?阿山、阿虎,给我上!”也捋起袖子,抢先冲上去。
莫桃不禁皱眉,叫道:“和戎,我们回去吧!明天我再陪你出来。”和戎哪里肯听,早和几个壮汉打成一团。向山和阿虎怕她吃亏,也只得上前去护住她。
其余人等看见打架,一瞬间就围上一大群人来。凌辰偷偷拉拉莫桃,低声道:“这算什么?大姑娘想进妓院没进去,就在妓院门口和人打架,传出去和戎这辈子没法嫁人了。”
莫天悚的权势越来越大,莫桃做事反是越来越收敛,同样深觉不妥,正要上前去拉和戎,绿腰院又出来一大群人,领头的是个虎背熊腰,满面虬髯的铁塔般壮汉,身边伴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妇人,正是牛兴敬和绿腰院的妈妈柳青儿。牛兴敬怒极,大手一挥,更多的人正要一拥而上,柳青儿拉拉他的衣袖,笑道:“牛帅,大喜的日子,人家也是来贺喜的,何不让他们进来,岂非皆大欢喜?”
柳青儿原是大户人家的一个丫头,因生得美貌,被老爷看中,欲纳成妾。刚刚露出一个意思,正房夫人抢先下手,把柳青儿配给府中洗粪桶的杂役。柳青儿逃出来,流落勋阳,开了绿腰院。她年轻貌美,识文断字,很快成为勋阳地区的花魁,让不少人对她垂涎三尺。勋阳地区的头面人物都向想要得到她。不过她虽开着花楼,却不卖自身,周旋在官军和平王军队之间,借两边势利互相压制,小心守着自身清白。前段时间项重撤兵,她就预感到大事不妙。
果然,项重走后不久,牛兴敬开始天天来找她。柳青儿无奈之下只有尽力拖延。今天牛兴敬包下整个院子,她已经是拖无可拖,听见门口有人闹事,可说是正中下怀,忙跟着牛兴敬一起出来,及时叫住牛兴敬。
莫桃也急忙叫住和戎,抱拳说些场面上的客套话。和戎噘着嘴陪在莫桃身边,显得很不乐意。凌辰和向山、阿虎都跟在莫桃身后。
牛兴敬这时候才知道闹事的是个姑娘,哑然失笑,又见莫桃气度非凡,他身后的凌辰、向山、阿虎也都甚是沉着,一点也没有露出害怕的意思,心知莫桃绝非常人,有意结交,笑道:“大姑娘逛花楼,本帅到真是第一次听说。朋友这时候就走,岂不是让姑娘失望。不如进去,大家一起喝一杯,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和戎大喜道:“你可比你手下好多了!二爷,我们进去。”凌辰又不乐意,压低声音道:“二爷,牛帅可是平王麾下的元帅,咱们不好高攀。再说三爷还在客栈等着你呢!”和戎不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