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师父吹的是‘金戈曲’,而我吹的是‘凭阑意’。混和在一起很厉害,叶法常抵挡不住,可是二爷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莫天悚道:“桃子的功力怎么也比叶法常高不少,没受到影响也不奇怪。”
梅翩然道:“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紧接着师父离开,只剩下我和二爷在一起。我察觉有人在偷窥,又吹起‘凭阑意’,二爷居然抵挡不住,被乐曲所左右。后来我又细心观察过几次,我和师父一起吹笛子,二爷听见无所谓,但如果仅仅是我们其中一人吹奏的话,他一定会被音乐感染,沉浸其中。”
莫天悚听胡涂了,喃喃问:“这说明什么?”
梅翩然道:“这就牵扯到天一功的特点了。天一功的魅惑力真的来源于‘实’,每当师父吹奏起‘金戈曲’,真能让人置身于沙场,只有金戈铁马,刀剑无情;我的‘凭阑意’又能让任何一个铁汉认为自己就是情意绵绵的深闺怨妇。这一刚一柔的乐曲同时吹奏,能让人精神错乱。然而所有会天一功的人都不会受到影响。因此二爷也不应该怕这两种乐曲。但是你知道二爷练习的天一功最大的特点是‘虚’,你想一像,当‘实’和‘虚’遇在一起是什么结果?”
莫天悚失声道:“自然是‘实’填满‘虚’,龙王的劲力可以轻易侵入桃子的防御中,那桃子遇上龙王不是不堪一击吗?为何他又不怕你了罗夫人同时吹奏?”
梅翩然点点头,道:“你猜得不错。龙王何尝想传授二爷功夫?打个比方说,二爷相当于是一个瓶子,龙王就相当于是能装进瓶子中的石头。二爷的功夫越深,瓶子就越大,龙王能装进去的石头也越多,最后的结果是龙王能控制住二爷,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但是二爷这个瓶子是一个小口瓶子,一次放一颗石头可以,同时想放两颗石头进去的时候,反而会把瓶口堵住放不进去,因此他不怕我和师父同时运用天一功。”
莫天悚怒道:“龙王这一手也实在太歹毒了!桃子还一直很感激龙王传他功夫,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梅翩然幽幽地道:“二爷的天一功与飞翼宫的天一功几乎是背道而驰,龙王根本就不可能自己创出来。这套功法是当初玉面修罗传给他的。龙王如果照着练,多一半会走火入魔。”
莫天悚这下做声不得。
梅翩然笑一笑道:“不是我为龙王辩解。天悚,你仔细回忆一下你在孤云庄的生活,是不是比起其他那些受训的人有很多优待?不要以为妖精就没有一点人性,龙王恨二爷的亲爹,但是他也真的有点喜欢你,拿你当儿子对待。这就像师父和孟宫主都喜欢玉面修罗一样,硬要找些道理出来,大概就因为他们都同样歹毒吧。”
莫天悚有些不服气地嘟囔道:“爹怎么会天一功?又怎么可能比龙王还熟悉天一功?能创造出不像天一功的天一功来?”
梅翩然轻声叹息,淡淡道:“你忘记九九功的特点了。一阴一阳分开练习,又和谐统一,不正像这两种天一功的‘实’与‘虚’一样吗?你爹的天一功是我师父教的。他总说他在飞翼宫很害怕,师父就把天一功传授给他,免得他被会天一功的水青凤尾伤害。师父也像春蚕那样,用长长的情丝把自己缠得死死的。”
莫天悚沉默良久,心情沉重地问:“那桃子的天一功就没有补救的方法了?”
梅翩然摇摇头,落寞地道:“当然不是,我发现二爷的天一功有问题后,师父紧接着也发现了。师父怎会不救自己的儿子?天悚,其实师父做的事情你早知道,只不肯告诉我而已,却还有脸义正词严地跑来指责我。皇上一定不高兴你再娶二房,我看我还是走吧。”
莫天悚大惊,伸手紧紧拉住梅翩然小手,赔笑道:“是我错了,你最大度,别和我计较。那种事情很尴尬的,你要我如何开口对你说?再说万一被桃子知道,我真无法想象他会多么难受。”
梅翩然还是冷着脸气不顺,冷哼一声也不接口。
莫天悚说了许多好话也没能哄得她重新开口说话,情急之下道:“翩然,我想到一个绝对,你不出声我就当你对不出来。”一边说一边寻思,满脑袋就是一个‘难’字,缓缓念道,“兰家女,出南门,上南山,手提篮,去采兰,遇见男子把路拦,你说为难不为难?”
梅翩然想了想,愕然道:“好像还真是绝对,下联是什么?”
莫天悚大大松一口气,摇头道:“绝对哪有下联?喏,我们说好,你一日想不出下联,就一日不能离开我。”
梅翩然很不高兴地问:“万一我对出来,是不是就是说我走你也不去追?”
莫天悚急道:“我想出来的绝对,你肯定对不出来。当然了,你对出来我也不能让你走。翩然,别气了!我再出个简单的给你。孰道能有蜀道难?让你开心简直比蜀道还难!”
梅翩然终于春风解冻,失笑道:“何叶更比荷叶圆?你说的话就比荷叶还圆!怎么转都是你有理。”
莫天悚露出一个最灿烂的媚笑,拉着梅翩然的手道:“你是不是去找过沙大人?我就知道你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