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本就老迈,已经极度虚弱,根本不可能自己过江。而凌辰的轻功又不足以背着他飞越宽阔的江面。的确像小妖说的那样,离没事还早得很呢!
两边扯着嗓门商量一阵,谁也没有好方法。白玛急了,又一次提出自己下江去当垫脚石。小妖勃然大怒道:“你愿意去死,我还不愿意把手掌勒断呢!你看清楚,这次凌辰不是带着一根绳子,而是带着一个人。这么宽的江面,只有一个借力点他是跃不回来的。”白玛晕了,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凌辰还挂着莫天悚的情况,有些不耐烦,直着嗓门吼道:“白玛,你拉住绳子,我背着法王从江底走过来。”
白玛愕然。他刚才下水的时候也是极力闭住气的,但还是喝了一肚子的水。凌辰想走的距离要远得多,就算是凌辰能不被急流冲走,能闭气如此长的时间,汪达彭措本已经极度虚弱,肯定没办法闭气如此长的时间。
一直没有出声的汪达彭措笑一笑,道:“普色(小伙子),我爸爸妈妈不在了无所谓,你爸爸妈妈还在。如果我们俩个这样劈擦(藏语,死了,完蛋了)了,老和尚既对不起天悚,也对不起你的父母。我们不能冒险。”
凌辰苦笑道:“我父母早死了!三爷也生死未卜。我们不冒险过去,没有吃的,体力会越来越不支,就算想到好办法,也没力气过江了。”简单地解释几句。
汪达彭措愣一下,缓缓道:“普色,扶我起来。”
凌辰皱皱眉,还是费力地把汪达彭措扶起来。汪达彭措看看两边的距离,忽然问:“你身上的绳子是不是左顿仁波切拴三爷和二爷的那一根,很长吧?”
凌辰点头道:“是很长。”
汪达彭措沉吟道:“你看我们有没有可能利用这根绳子搭建一条溜索。虽然绳子不够结实,但用一次应该没问题。”
凌辰大喜,嚷道:“法王就是法王!”先扶着汪达彭措坐下,又大声告诉对岸的小妖和白玛。
两边一起忙碌起来,寻找合适的石头拴好绳子。好在这根绳子虽然被莫天悚砍断一截,还是足足有几十丈长,江面不过五六丈宽,绳子的长度足够。只是小妖他们那边河岸陡峭,又有铁棍可以用来拴绳子,绳子离水很高。凌辰这边河岸很缓,凌辰找来找去也找不着合适东西固定绳子,最后是把绳子拴在江边让汪达彭措触礁的大石上的,绳子紧贴水面。但这样已经比从江底走过去好多了。
试一试绳子的结实程度,凌辰背起汪达彭措,依然像他上次背张宇源那样用衣服捆好,然后双手双脚都钩住绳子,一点点地移动。刚开始两人都泡在水里,辛苦极了,后来倒是离开水面越来越高,但凌辰的手足也越来越没有力气,好几次差点掉下去。几经辛苦才爬上对岸。倒的地上,连解下汪达彭措的力气都没剩下。
白玛急忙帮忙,扶起汪达彭措时喜极而泣。跪下就对凌辰和小妖行大礼。小妖也感动之极,所有的脾气都没有了,就是发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该怎么回去。
好在不久之后左顿三人找过来,由莫桃和左顿换班背着汪达彭措朝回走。又快天黑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回到营地,又看见红教正在和黄教以及十八卫大打出手。却是丹增强桑回来以后就挑唆双方起了争斗。
这次转经,汪达彭措带着二十多个弟子,还有十来个格策,丹增强桑带着十几个弟子,红教加起来一共五十来个人。左顿带着十几个弟子,加上十八卫,人数虽然少,战斗力却比红教高。左顿的弟子还算是手下留情,十八卫跟着莫天悚纵横白道黑道,向来跋扈,手下却不肯留情。他们知道莫天悚和汪达彭措关系不错,拳头刀剑只管朝丹增强桑的人身上招呼。左顿他们回来的时候,丹增强桑的弟子已经没有一个不挂彩。
看见汪达彭措回来,丹增强桑的谣言不攻自破,双方都停下来。丹增强桑十分害怕,刚想溜走,被莫天悚一把揪住,押着他来到汪达彭措的面前。然而汪达彭措仅仅是斥责丹增强桑危急时刻不顾伙伴安危,自己逃走,挑拨离间等大家都看见的罪行,于推他失足一节还是只字未提。依然还让丹增强桑跟着他们一起转经,一路之上还有些巴结他。
在原地修整两天以后,汪达彭措的体力恢复一些,他们继续前进。转经的路已经走了一半多一点,向前走比后退的路途还近一些。汪达彭措尽管虚弱,也没办法修养,只是改成骑马而已。他没精力,后面的佛事就全部换成左顿主持。这是左顿梦寐以求的事情,可真的发生了,他却又喜又忧,且忧大于喜。
莫天悚的好精神得益于冷香丸。几天过后,冷香丸的药力消退,修罗青莲的威力显现出来,一发作就被冻得浑身颤抖,每次都由莫桃发动拙火替他治疗。可是他一改往日脾气,显得异常沉默,就算是寒毒发作也不出声,每次都是别人去叫来莫桃帮他取暖,再通知其他人停下休息。他每天默默地走在自己的队伍中,既不去找汪达彭措,也不去找左顿,唯一主动去做的事情就是照顾挟翼。莫桃觉得难受,白天还是基本上和左顿在一起。
小妖当过一阵子丫头,见到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