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郎山上拉一帮人马继续当寨主。”
诸葛青阳愣一下,然后把削好的筷子递给莫天悚和凌辰,笑笑道:“出去边吃边说。除了外面我那三个兄弟,我在这里还救过不少人,全部是被流放过来的,汉人藏人都有。对付一个马帮肯定没问题。不过三爷要先把我们都弄出去才行。你也看见了,我们只要一下山,立刻就有人阻拦。”
莫天悚点头道:“这个自然没有问题。你看看有多少人愿意跟你出去,天黑我们就冲出去。”
不少人已经在本地落地生根,出去又是做一件危险的事情,最后愿意跟着诸葛青阳出去的只有十四个人。加上诸葛青阳和他女儿,莫天悚这次一共招揽到十六个人。诸葛秀慧吃了药以后,到晚上人已经轻松很多,自己骑马没问题。诸葛青阳极为宝贝女儿,对能不能成功离开也没有把握,一定要莫天悚带着他女儿。莫天悚无奈,只好让诸葛秀慧紧紧跟着自己。凌辰甚是轻松地躲在一边,几乎笑掉下巴。
莫天悚做事很少光明正大的时候,当夜,诸葛青阳带路,凌辰领着十八卫先下山,利用毒针和毒烟让打算乱叫的狗儿猫儿什么的都乖乖安静下来,成功摸到山下头人的家里。在房子外面浇上酥油,各处放火,再在火里加了不少烟雾弹。让那些从各处赶来救火的人都是鼻涕眼泪齐流,身疲力软,一片混乱。
莫天悚趁机招呼其他人都换上藏装,一起下山,直到和凌辰汇合才被人发现问题。诸葛青阳还甚是害怕,凌辰冷笑数声,十八卫十几颗霹雳弹丢出去,顿时炸得追兵哭爹喊娘。可笑的是,这些生活在凹地的人不知道霹雳弹是何物,还以为是山神发怒,居然不敢再追,还拜倒跪下。莫天悚轻轻松松就离开了工布。
莫天悚费力找来这帮人,固然是为不让左顿知道他还在对付“双厄”马帮,另一方面也是想自己能有几个懂藏语的人可用。“双厄”马帮才受重创,短时间不会有新的马队入藏。快到左贡的时候,莫天悚给了诸葛青阳一些银票,和他们分开,安排他们当中两个伶俐的人去打探情报,其他人则上山去对付那些打猎的猎人。怕左顿知道,约好双方再不接触,而是找了一棵大树的树洞互相传递纸条通消息。
诸葛青阳所有事情都答应得相当痛快,可就有一条,莫天悚得把他女儿带在身边。工布的僜人实在是让他感觉恐怖,用他的话说,看看奇风异俗猎奇是一回事,生活在奇风异俗中又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他不认为自己去打劫马帮最后能有好下场,但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无论如何都要给女儿安排好后路。
诸葛秀慧显然还是很想跟着父亲,被呵斥一通以后,只好万分委曲地跟着莫天悚。莫天悚头疼之极,还是只有带她一起回到齐绒村。觉得她的名字名不副实,记起《诸葛亮传》中有“西和诸戎”的记载,给诸葛秀慧改名叫做和戎,对左顿一家人解释说和戎是他新买的僜人丫头。
和戎显然没想到会成为丫头,相当委曲。实际上她的病还没有完全好,莫天悚也不好意思当她是个丫头,不过就是那样说说而已,加之一贯体谅人,还嘱咐向山好好照顾和戎。向山也觉得和戎满可怜的,对她照顾得甚是周到。
莫天悚急于知道这几天的情况,回来就打发凌辰又去镇子上找娜姆,自己也出门去桑披寺。不想能珠加措告诉他,左顿一早就出门去了。薛牧野伤势稳定很多,又恢复人形,就是虚弱得很,暂时只能留在白塔中修养,不适合见客。莫桃修习拙火定一直没有效果,也还在白塔中,最好别去打扰他。
莫天悚诧异之极,因知道白塔是个很神圣的地方,薛牧野待在里面肯定不舒服,且喇嘛也不会喜欢一个妖精待在白塔里。左顿在这时候也不该出门去。可惜他再问能珠加措,能珠加措几乎要哭出来道,他上次多嘴已经被左顿说,没能带莫天悚去巴松措又被左顿说,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多嘴了。
莫天悚无奈,闷闷不乐地下山去。幸好凌辰带回不少消息。原来这几天果然发生一件大事,莫天悚走了之后,丹增强桑派了不少猎手来到桑披寺转经,看见左顿和众弟子在院子里练武才离开。接着红教灌顶法王汪达彭措于昨天抵达罗布寺。左顿出门是去见他的。实际这次左顿到没想瞒莫天悚,是能珠加措做错太多次,变得太胆小。此外就是“双厄”马队剩下的那几个人和牧民母子都到了亚卓镇。莫天悚当时虽然没有留名,但他们一伙人形貌特别,一说,别人就猜出是他们。马队和牧民一点也不知道莫天悚出去的目的,还替莫天悚吹嘘一番,让更多的人坚信莫天悚就是卡瓦格博派来的“多吉普巴”。
凌辰一边说一边笑得前仰后合的,又说,马队的人虽然损失不少,可他们运进来的茶叶丝绸基本上没有一点损失,马匹也没有太大损失,不过丹增强桑已经没有东西给他们运回去了。丹增强桑和双厄的交易是以货易货,没有东西就没办法得到马队运来的货物,又不愿意马队自己发售货物和其他人建立交易关系,很是着急,慌慌张张地组织人手上山去打猎。肯定有人会遇见诸葛青阳,到时候又有好戏上演。
莫天悚却不大笑得出来,只想汪达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