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
莫天悚甚是奇怪看见农田,可走半天却没遇见一个人影。走在最前面开路的阿虎终于回来报告说前面能看见人烟了。凌辰夹马冲到前面去查看。
莫天悚等凌辰走远才淡淡道:“阿山,今天你听见的话以后别在凌辰面前再提。他越是伤心的时候就越是笑得起劲。他刚才的故事你也别全信。他的确是自己偷偷逃来孤云庄,可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去找凌老爷闹过几次以后,凌老爷说老光棍没管教好他,竟然让人把老光棍活活打死了。他来到孤云庄以后再没办法离开,一直熬了七八年才能回去。回去才知道他娘在他走后不久就生病了,凌老爷竟然不肯拿点银子出来给他娘治病,没多久他娘就病死了。他实在是气不过才去杀掉凌老爷。他是故意把自己说成那样的。”
向山愕然,点头答应,凝视凌辰远去的背影感觉沉甸甸的。他和凌辰很熟,但对凌辰的印象一直很不好,觉得凌辰凶残成性,除莫天悚以外对其他人都凶得很,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凌辰的内心世界,尽管还是很不赞成,但多出一份理解。
片刻后凌辰回来,老远就嚷道:“我说怎么看不见人呢,原来所有人都去打架去了!三爷,我们去帮一边,找人请向导肯定都没问题。”
莫天悚也加快速度,点头道:“弄清楚他们为什么打没有?”
凌辰道:“阿虎和阿豹去前面问去了。我看玄乎,要找不着会说汉话的人,多半问不出来。其实知不知道打架的原因都无所谓,随便帮一边算了。”
穿过一片茂密的芭蕉林,终于能看见打架的双方了。打架的一方是藏人,大概是气候的原因,工布人不像其他藏人那样穿长袍,无论男女老幼都外穿一种氆氇制成的无袖半身“果秀”,里面再套穿长袖衣,下身长裤。另外一方上着麻布无领无袖长、短衫,下着遮羞布,颇为飒爽,很可能就是向导说的僜人。
莫天悚并不急着去帮藏人,只是在一边观看。不久就注意到僜人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彪悍男人特别凶猛,用一根长棍,每次扫下去都要倒下一大片。不过他多数时候都不乘胜追击,几乎是沾着就走,又去另外一个僜人不敌的地方再一棍子扫下去。
凌辰也注意到此人,指着他笑道:“三爷,那人用的是汉人的功夫,我们帮他!”招呼十八卫就想冲过去。莫天悚却拉住他道:“再等一会儿。僜人的实力似乎弱得多,帮他们不太划算。”不想那人居然注意到他们,忽然打一个呼哨,领着自己一方大约上百人朝山上退去。只是战斗正激烈,并不是想退立刻就能退的。但莫天悚却察觉他很高明,激战中还能注意到周围的形势,终于决定帮他们。凌辰大叫道:“弟兄们,冲啊!”领头冲过去。莫天悚很欣赏那个大汉,朝那大汉杀过去。他出手向来狠辣,又是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剑下鲜血飞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挡他片刻。
大汉忽然大叫道:“来的是什么人?请手下留情,在下先在这里道谢了!”说的不仅仅是汉语,还是四川话。莫天悚一愣,回头叫道:“别伤人命!”自己的招式也温和很多。挟翼不用他招呼,便向大汉靠过去,没多久两人汇合一处,而大汉的手下也撤得七七八八了,其他人见莫天悚一伙儿凶狠,并不追赶,也在撤退。
大汉停下来,疑惑地打量莫天悚。可能是知道他们不好惹,战场上也没人来打扰他们。莫天悚也还剑入鞘,笑着抱拳道:“在下莫天悚,请教朋友高姓大名。”近距离打量那大汉,见他黑红的脸膛,深邃的目光,一个突出的鹰钩鼻子显出一股狠戾劲来。
大汉明显愣一下,很不相信地迟疑道:“暗礁的少爷?我是诸葛青阳,不知道少爷还记不记得我?”
莫天悚又诧异又高兴,忙道:“当然记得,我们就是专程来找诸葛寨主的。南无一直都惦记着你呢,特意叮嘱凌辰来看你。当然不是当年你们杀死那个凌辰,而是新的一个凌辰。”大声招呼凌辰过来。跟着凌辰一起过来的还有三个大汉,站在诸葛青阳的身后。诸葛青阳介绍说他们就是从二郎山一起跟过来的人。凌辰和莫天悚都没有见过诸葛青阳,到也相见甚欢,觉得他名不虚传。
诸葛青阳极为惊奇,略微客套后就很着急地道:“听说少爷颇通医术。我女儿慧秀病重,少爷能不能帮忙看看?”
莫天悚一口答应。他们的人还没有撤完,诸葛青阳自己要压阵,示意身后的一名汉子给莫天悚带路。凌辰有点不放心,嘱咐向山几句,留下其他人,自己跟着莫天悚一起上山。
没走多远,草丛中停着一付简易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年轻姑娘,看见莫天悚过来即挣扎着坐起来。带莫天悚过来的人忙解释莫天悚是郎中,诸葛慧秀才松一口气,没那么戒备了。
莫天悚仔细打量她,她身着上衣短及胸部、袒露腰部筒裙,甚是窈窕,可惜肤应白而黑,发应黑却黄,眼应大却小,鼻应挺却塌,嘴应小却阔,加上病中气色不好,“慧”字不敢说,“秀”字反正是不怎么沾边的。想当年诸葛亮娶“黄头黑色”的丑妻,后代也实在差劲了一点。胡思乱想中莫天悚摸摸诸葛慧秀的脉搏,再问了问,确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