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桃笑笑,还是没有出声,跟在左顿后面从小木梯登上二楼。仍然是由古书和罗汉及木制小盒包围着塔心。再上一层,左顿站在通往再上一层的楼梯口,道:“这里是结善缘的地方。”莫天悚忙掏出几张银票放在窗口下的木桌上,却又不甘心地嘀咕道:“大师,我到你的地头,你不说请客,还讹我的银子!”
左顿莞尔道:“不知道三爷今天是住在哪里的?”莫天悚又嚷:“那是你阿爸家,不能算在你头上。”
莫桃在两人轻松热情的对话中终于平静下来。左顿立刻就有感应,笑笑道:“三爷肯定是说了我不少坏话。实际这个只长肥肉不长心的老和尚并不算太坏。”莫天悚又嚷道:“你怎么还把这话记着?”
左顿大笑,继续向上,走出木制楼阁,站在白塔的上端。举目望去,山下的人家全部朦朦胧胧的只有一点黑漆漆的影子,远处的群山在明亮的月光下显得十分高大,山顶的积雪白晃晃的比白天还要分明。白塔后面的寺院群落也只剩下肃穆的影子,庄重而神秘。
莫桃也笑了,很着急地问:“大师,修罗青莲和野狼是怎么回事?”左顿笑笑道:“二爷身上原来不是有一个‘卍’字印?我送三爷的唐卡好像也是二爷收着的?”
莫天悚抢着道:“大师知不知道正一道的张天师?桃子被张天师骗下镇妖井,‘卍’字印就没了,当时映梅禅师也在,愣是没阻止住。桃子不像我这样无赖,他把唐卡当成宝贝,天天都要拜一拜。不过我在听了大师的教诲后,也没忘记念那八个字的真言。”
左顿转身朝下走去,莞尔道:“是不是央宗小姐把你折磨得够呛,你就跑这里来折磨我的耳朵。”
莫天悚长长叹息一声。莫桃道:“皇上下圣旨赐婚,央宗现在是天悚的妻子了!”
左顿甚感惊奇,下去后三人坐下来,莫天悚和莫桃没有隐瞒互相补充,简单地讲述了最近的经历,连在常羊山的最新发现也全盘托出,然后莫天悚问:“映梅禅师说曾经把幽煌剑的秘密告诉过大师,那么大师知不知道灵宝县有什么秘密?”
左顿深深吸一口气,笑一笑道:“看来这个困扰文家几百年的秘密即将在你们手里解开。就像薛牧野说的,幽煌剑的剑鞘是后来配的,原配剑鞘就在灵宝县。但是元配剑鞘和飞翼宫《天书》有没有关系,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也不知道,因为当初令尊都不知道。”
见左顿果然知道很多,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吞吞吐吐的,莫桃很着急地问:“大师知不知道乌昙跋罗花?”
左顿愕然道:“二爷怎么会突然问这个?”莫桃低头道:“我吃过。”左顿似乎很吃惊,站起来伸手摸着莫桃的头顶,叮嘱道:“别反抗,放松一些。”莫桃早从莫天悚的口中熟悉了左顿,根本就没想到反抗,只觉得心跳得很厉害,一股暖暖的热流顺头顶而下,脚底也有一股暖流升起来,可是两股暖流不能相通,莫桃身不由己地开始打嗝。
须臾,左顿放开莫桃,显得非常激动,去白塔中央的释迦牟尼和宗咯巴大师前双手合什,高举过头,向前踏一步,双手在额、口、腹触碰一下,表示身、语、意与佛融为一体,然后双膝跪下拜倒,全身伏地,额头叩下,喃喃自语道:“弟子没有做错。”起身又拜,如是者三才站起来,招呼莫天悚和莫桃也去拜。莫天悚和莫桃都很惊奇,面面相觑也不敢出声,看见左顿的招呼,便学着他的样子,也五体投地拜三拜。
左顿很欣慰,招呼他们重新坐下,眼中竟然热泪盈盈。
莫天悚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问:“大师,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题?请大师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帮忙的。”
左顿摇摇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是太激动了。在你们进来之前,我还在怀疑菩萨,善因定得善果,我怀疑错了。”
莫桃也忍不住了,轻声问:“大师,究竟是怎么回事?”
左顿擦擦眼角的泪痕,笑笑道:“刚才三爷不是问我为何寺里的喇嘛不愿意让你们来见我吗?说穿了甚是简单。他们不满意我放走梅姑娘,因此不愿意我再和你们有瓜葛。能珠加措不知道建塘的事情,才带你们过来。”
莫天悚一愣,有些不大敢问了。莫桃早听薛牧野提过一些,也不愿意知道详情,岔开问:“最近的狼患是不是真和修罗青莲有关系?要不我和天悚耽误几天,去打打狼?”
左顿摇摇头道:“狼患和修罗青莲无关,只是和一支马帮有关,是丹增强桑硬把两者拉扯到一起的。这事不用你们管,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乌昙跋罗花是祥瑞之花不错,然此物极燥,锐气又盛,用之善极善,用之恶极恶。二爷想来也深受其苦吧?修罗青莲是乌昙跋罗的解药。二爷可去‘斯拉桶’铲除此花。真想不到虎跳峡之妖是三爷除去,‘斯拉桶’之魔却要靠二爷来除。”
莫天悚和莫桃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起瞪着左顿激动得无法言语,只会用力点头。
左顿笑一笑道:“修罗青莲魔性极重,直接使用不大好。二爷要委曲个十数日,留在白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