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理,天悚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这事你不能听他的!”嚷完才看见皇上也在。极为尴尬地笑一笑,转身就朝外走。她这些天的确是天天都忙着霹雳弹,给自己的这门生意取名义盛丰,只有今天因为梅翩然刚到没出去。正在和梅翩然叙旧的时候,豆蔻拿回一封厚厚的信给她。央宗见莫天悚给她写了这么厚的一封信还很得意,有意夸耀,当着梅翩然的面拆开。岂料看完之后几乎气炸肺,扔下梅翩然就来找狄远山。
皇上急忙追出来,见外面早有一个穿着绿衫的女子迎着央宗笑道:“你今天才认识天悚?这也要生气?那你这一辈子可是气不完了!”皇上心知这就是“一片幽香冷处来”的梅翩然,用心细细打量起来。觉得细君公的形容词实在是太过匮乏,完全没有描绘出梅翩然美态。她削肩柳腰,体态婀娜,肌肤润滑,欺霜赛雪。但最动人的还是那双茶色的眸子,有些沧桑,有些倔强,有些冷漠,有些娇媚,又有些温柔。皇上一下子就看呆了!
梅翩然很是不喜,拉央宗一把,半蹲下道福,熟落地微笑道:“万岁。”
皇上一醒,急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抱拳笑笑道:“梅姑娘,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央宗忍俊不禁,“噗哧”笑道:“皇上,你来跑江湖呢?”
皇上一愣,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央宗。一点也不像是受了委曲的样子,还是那样容光焕发青春朝气泼辣热情。脱去藏装以后首饰带得少多了,比以前又平添一份成熟韵味,更是动人。心里忽然间是那样舍不得,直愣愣地盯着央宗看,半天也没出声。
狄远山实在是看不下去,干咳一声,高声道:“草民恭送万岁回宫!”
皇上再次一醒,苦笑道:“是啊,朕该走了。”说是这样说,脚下却一步也没有动。
梅翩然浅浅笑道:“央宗,难得万岁爷在这里,不如你让万岁爷帮你评评理,让万岁给天悚下一道圣旨,天悚日后再也无法惦记着你的东西。”
央宗急忙把信纸背到后背,迟疑道:“这个不好吧?我们的家务事怎么好麻烦皇上?再说天悚知道我又找皇上,说不定又会生气。”
皇上心里极为不痛快,沉下脸道:“你们什么家务事是朕不能知道的?”
梅翩然大声道:“就是要他知道,看他日后再欺负我们!这事你找大哥评理,大哥还不向着天悚,我们就让万岁爷来评这个理!”
狄远山愕然看着梅翩然,直使眼色。梅翩然微微摇摇头,示意他别管。莫天悚走后,央宗一心一意做起霹雳弹的生意来。狄远山不愿意她在京城久待,怎么劝也劝不动她回云南,又不敢把这情况告诉莫天悚,无奈之下才飞鸽传书到扬州找回梅翩然。
央宗还是很犹豫。梅翩然笑笑,招呼大家回到客厅中坐下,又劝说央宗一阵,央宗终于把莫天悚的信放在桌子上,噘嘴道:“你们谁愿意看谁看!不过看完之后要给我评理!”
皇上又觉得不太好,犹豫着没有去拿信。狄远山早急了,一把将信拿着手里仔细观看。看完之后啼笑皆非,把信又放在桌子上,轻声道:“你也别气了!等大哥看见天悚,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他能在百忙中抽空给你写这么长一封信,说明他一直都惦记着你。”
央宗还是气哼哼地,嘟囔道:“我看他不是惦记着我,是惦记着我的义盛丰。哼!我的义盛丰永远也是我的,永远也不会改姓莫!”
皇上越听越好奇,也拿起信来观看,还没看完就失声笑起来:“莫天悚毕竟是莫天悚!”这一封长长的信依然是文采斐然,笔墨飞扬之间却没有一点儿女情长,满篇都是生意经,细数霹雳弹的不足和长处。作坊布局,该如何管理,配方工艺如何保密,人员安排,外壳该去哪里定货,硝石、磷粉该去哪里买诸如此类,一一列举,完全可以当成课本读。最后还厚颜无耻地说要把此门生意也纳入泰峰。央宗弄这个就是想和莫天悚一较长短,那还有不生气的?
梅翩然莞尔道:“万岁爷说话可真有意思,莫天悚不是莫天悚难道还能是别人?万岁爷别光顾着看笑话,倒是给我们评评理啊!”
皇上放下信纸,哈哈大笑道:“你们的家务事朕还真的管不着。不过你们生产出霹雳弹,朕肯定会买!朕还有很多折子没看,是得回宫了。”
狄远山起身要送。梅翩然却给他使个眼色。最后只有央宗一个人送皇上出门。出门后央宗正要回去,皇上挥手让历勇后退几步,到底是没忍住,从袖子中拿出药方递给央宗,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央宗一看大怒,愤然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你让人监视我们?皇上,从今以后,你不是我朋友!”掉头就朝回走。
皇上急忙拉住央宗,看莫府守门的门子直朝这边张望,低声哀求道:“你别嚷啊!朕只是关心你。看莫天悚在成亲第二天就走了,怕你委曲。你为何不叫五味子去泰峰配药?”
央宗是怕狄远山知道才去别家药铺配药的,但她也不想让皇上知道。大怒推开皇上,冷然道:“放开你的臭爪子!你管我去哪里配药?”
皇上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