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刚才二爷说什么?”向山笑道:“三爷放心吧,二爷这次真的没有生气。他还说有事情找他,不让我打扰你。三爷,要不要我去叫姜姑娘过来陪你?”莫天悚愣愣地摇摇头,又关上房门。向山抓抓头,实在是胡涂了。
其实莫天悚生活自律,眼光高得很,压根也看不上姜翠花,原本就只是玩玩偿个新鲜,更多的是在赌气,也是想体验一下偷偷摸摸的刺激,被莫桃发觉后便没意思了,根本没想过要继续,加上累两天,烦心事也多,更被狄远山一封信勾起对央宗的思念来,又想起梅翩然和荷露,哪里还有心情去和姜翠花做什么。他和莫桃好不容易才重归于好,非常在意莫桃的态度,又不愿意在莫桃面前输气,怕莫桃说他是害怕才不要姜翠花的,特意吩咐向山说谎。偏偏莫桃也是极为珍惜两人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关系,心里又愧疚,这次是打定主意不说一句。向山哪里能明白两人如此复杂曲折恩怨交织的心情,自然是一点也看不懂了。
又过一阵子,凌辰风风火火地跑回来,很着急地问道:“三爷睡醒没有?”
向山急忙做过禁声的手势,把凌辰拉到院子中,摇摇头道:“你小声一点,三爷一直等到二爷回来才刚刚睡。不急的事情就别打扰他们。”
凌辰皱眉道:“我发现乐子兼真的有问题,你说这事急不急?”
向山道:“他们都两天没睡觉了,只要是没有再出人命就不着急。”把刚才的事情给凌辰说一遍,然后问,“你说三爷究竟是什么意思?”
凌辰也很胡涂,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姜翠花已经不新鲜了。你等等,我再去找个新鲜的回来。”扔下向山,一阵风一样又出去了。
莫天悚心事重,睡觉始终不很踏实,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觉得没怎么睡够,迷迷糊糊地问:“谁啊!”
凌辰推门进来,笑道:“三爷是我。找了一个新鲜货色,你要不要看看再睡?”
莫天悚一愣,睁眼看见凌辰后面还跟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大姑娘,啼笑皆非地挥手问:“谁让你去找的?让她回去,我不要。”说完又疲惫的闭上眼睛,翻个身准备接着睡。
凌辰却不听他的,上前低声道:“你试试这个,保证和姜翠花的味道不一样。是园子里的姑娘,受过训练的。我去宝鸡跑了好几个地方才找来的,还没人碰过呢。”对那姑娘做个手势。
那姑娘到也真放得开,几下子脱了衣服就钻进莫天悚的被窝,伸手把莫天悚抱得紧紧的。莫天悚厌恶地推开她,愕然回头道:“你说她没人碰过?叫她走!”
凌辰笑道:“她和莫离一样,根本就是在园子中长大的。”然后又提高声音道,“好好伺候三爷。”转身走出去,随手带上房门。
莫桃的房间在莫天悚的隔壁,他今天的心事比莫天悚还重,虽然累两天同样是不怎么睡得着,隐隐约约听见隔壁传来响声,只道是莫天悚已经起来,也急忙爬起来穿上衣服。打开门才听清楚隔壁的声响是很急促的喘息声,感觉非常不舒服。其他房间都是静悄悄的,可能十八卫都还没起来。抬头看看天色,大概已过未时,不想再睡,也没有胃口吃东西,当然也不可能去打扰莫天悚,信步朝院子外面走,吃惊地看见姜翠花端着一盆刚刚洗干净的衣服回来,不禁瞪大眼睛。
姜翠花也看见他,急忙过来招呼。莫桃讪讪地问:“洗衣服啊?你刚刚回来,还是应该多休息休息。”姜翠花紧紧咬咬嘴唇,然后哇地哭出来,抱住莫桃哽咽道:“二爷,你要给我做主。新来的那个凌辰给三爷找来一个大姑娘。”
莫桃非常不自在,轻轻推开姜翠花,摸出一千两银票塞在姜翠花的手里,低头道:“让你哥给你找一户好人家嫁了吧。这些是嫁妆。”
姜翠花生平没见过银票,拿着手里的纸片也不认识,只是吃惊地看着莫桃,抽噎得更厉害。
莫桃更是不自在,急忙又在身上摸一摸,只剩下一百多两银票和几两碎银子一股脑都塞在姜翠花手里,道:“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回去和天悚说说,让他再给你一些。你们可以买些地,日后一辈子都吃穿不愁。”
姜翠花瘫坐在地上,大哭道:“这一点银子能买多少地?我这辈子没法活了!”
莫桃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她。凌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把将姜翠花拉起来,气道:“一千两银子你还嫌不够?小娘们胃口倒是不小。再哭惹恼老子,惊动了三爷,一两银子也没有!”
姜翠花顿时不哭了,看看手里的纸片,很不甘心地低声道:“这哪里有一千两银子?”凌辰吼道:“这叫银票,你没见过总听说过吧!蠢货!”姜翠花还是不敢相信,翻来覆去地看纸片,眼泪却也一滴也没有了。莫桃心里烦得要命,独自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