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渠之山,伊水出焉。
王文远猜的不错,祝童与叶儿现在正在逍遥谷。
叶儿陪着曲老亿已经来这里两天了,他上午才到。
逍遥谷面积不大,人口也不多。男女老少二百多口子人分为三部分住在一处僻静的山谷里。
一条五、六米宽的小河贯穿整个山谷,,在谷口外不远与几条溪流合并成为一条可以行船的河,又十数里外并入伊水。伊水河畔,就是通往洛阳的公路。
逍遥谷闭塞多年,再往深处走就是绵绵无际的秦岭,从曲家先辈迁来到现在为止,出入的通道依然是这条名为蔓溪的小河。
最大的居住区在逍遥谷的出口蔓溪两侧,名为谷口村。距谷口村数里的半山上有片苦竹林,竹林中修有数栋石木结构的二层小楼,是逍遥谷弟子们练功学艺之处,名为苦竹院。
逍遥谷的弟子们,只要愿意都可以来苦竹院。在这里不只能学到逍遥谷绝技,苦竹院中的学校还是他们学些文化课的所在。
以前的苦竹院只有一位私塾先生,曲老亿发达后才在这里建起学校,从外面高薪聘请来经验丰富的老师。逍遥谷子弟能在这里接受全免费的到从小学到初中的系统教育,也能师从两位老夫子,学习那些被称为“老古董”的经史诗书。
苦竹院学校七个年级七个班,人数最多的一个班不过十二个学生,却有三十四位老师。
在苦竹院里学习的也不只是逍遥谷子弟,还有六个来自外面的孩子。他们父母都是曲老亿的生意伙伴或朋友,其中两个是从小学一年级就被父母送来;那四个是被惯坏的小霸王,眼看着这辈子就要毁了,被曲老亿拎过来接受教育。
青山绿水自能陶冶性情,逍遥谷除谷口村之外都不通电源,上网什么的提也别提。苦竹院秉承日出而习、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天黑后如果要看书学习就只能点蜡烛。老师们很认真,老夫子很随和也很称职,他们都不鼓励学生晚上学习。
逃学那是想也不用想,逍遥谷附近可是真的有狼。最不能让他们不能接受的是,班里的男女同学女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强大。
同学们每天除了学习还要去去山顶的演武场上练功,新来的同学想跟着学也可以,先要克服那条不是路的山路,前两个月,新同学根本上不去。
在这样的环境下,再厉害的小霸王呆上半年也要被制得服服帖帖。
苦竹院肯定教不出能上清华北大的高材生,可这里的学生与家长们也没有那样的“远大理想”。
祝童与叶儿,就住在距演武场不远处的一栋三层石楼里。
石楼不大,背靠青山,面对外面有个半亩大小的院子。楼外挂付古朴的黑色牌匾,上书“曲石”。看到那意气张扬、内敛不足的笔画,祝童不禁跪下了。那是他父亲的字。
石楼每层有三间房,一间耳房。客厅占据了一层的两间,另一间是曲老亿的书房,耳房被用来存放杂物。
祝童与叶儿被安排到二楼客房,曲老亿住在三楼。
山里人家一切从简,祝童与叶儿的房间却被布置的富丽堂皇、喜气洋洋,铺的盖的都十分讲究。除了那具里外三层的雕花大床,所有东西、摆设、用具都是从新的。
这是祝童与叶儿的新房。
叶儿虽然对错过那个在山水道观举办的婚礼不太在意,祝红却不能真的那样做,她要给儿子和叶儿一个隆重的婚礼,地点就在这逍遥谷。
为了照顾高薪聘请来的老师们,曲老亿特意订购了几套太阳能电池。这些东西之前都安装在苦竹院内的教师住处,从今天上午开始,苦竹院放假,太阳能被移过来两套。
可祝童与叶儿更享受这种原汁原味的山村生活,把装在新房里的电灯移到了楼下和院子里。
晚上八点多,曲奇回来了。
“他要送我们什么呢?”祝童在摇曳的烛光下打开王文远留下的便条,看完递给叶儿。
“我猜是一束鲜花吧。”叶儿道;“这是你的事,明天我想和柳妹妹一起去接妈妈,可以吗?”
柳晨早几天就来了,新房就是她和曲奇的母亲布置出来的。祝红明天到,作为准儿媳用不着走十几里的山路到谷口村迎接,可叶儿知道祝童母子间的感情,祝童不便露面,她想代他去接。
祝童想了下,笑道:“叶儿不能去,如果是一位多情村姑的话就可以。”
叶儿挥起拳头轻轻擂他一下,甜甜地笑了。
曲老亿从楼上下来,经过近一个月的调养看上去好多了。与宁无冬那一战他燃烧了太多太多,可说已伤及根本,一身本事要恢复到以前,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好在,曲老亿虽然表面上冷酷无情,可无论在商场还是江湖道,不可调解的对手并没几个。
“你们看看,有遗漏的没有?”曲老亿递给祝童一张纸,那是宾客名单。
“你看看。”祝童把名单递给叶儿。
叶儿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意见。
婚礼定于三天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