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上午看到了他的脚印,很新鲜,不会超过三个小时。”赵恩实指着小楼外的一颗老榆树;“就在那棵树下。”
“赵老师,脚印我也看到了。那证明不了什么,并且,我不认为他来过这里。”王文远也过来了。
“说说你的理由。”赵恩实不只是刑贵金的老师,也教过王文远,他的级别最高,是位厅级调研员。可在这次行动中,他只是一个组员。
“很简单,如果井池雪美小姐表现的很配合的话,他们或许有可能躲在这里。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失落与不甘,那些传言是真的。他们不在这里,现在已经汇合了。所以井池雪美小姐才会如此生气,她在嫉妒苏警官。”
“那些脚印……我知道了,他虽然不在,他的朋友在这里,那个叫曲奇的小家伙。”赵恩实边想边说;“文远,你认为他们现在哪里?会在逍遥谷吗?”
“我不知道,现在毫无线索。”王文远向西边看一眼。逍遥谷在豫西秦岭山里,如果祝童与叶儿真的去了那里,以他们现在的力量去了也做不了什么。除非调动地方警力和武警配合行动,刑贵金与他现在还都没有得到那个级别的的授权。
以祝童和叶儿的本事,只要往山里一躲,他们这些人就只能干看着。穿越秦岭到陕西、湖北或川北都有可能,只是吃点苦吧了。王文远心里涌起一股苦涩的味道,他们在一起……这点苦应该算不得什么,只当是蜜月旅行了。
“我们走吧。”刑贵金无奈地说。
王文远没有与他们一起出去,他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个便条留在座位上。
小楼楼顶,井池雪美远远地看着两辆警车开出度假村,握紧小拳头愤愤地说:“你们舒服了,甜甜蜜蜜恩恩爱爱,让本小姐看这些人的脸色。”
“在说谁啊?”朵花出现在井池雪美身后,故作不懂地问。
“还有谁!”井池雪美转过身,板着脸道;“仙子,你现在是准新娘,莫非要在这里躲一辈子?快回去吧,别把新郎招来。黄总现在厉害着呢,我可惹不起。”
“我不想嫁人了。”朵花幽幽道。
前几天,蝶姨与黄海不停地催她回去准备婚礼,朵花干脆关了电话。
井池雪美拿出王文远留下的便条,念道:“我会竭尽全力在你们出关时亲手送上一份新婚贺礼。这是个游戏,请不要让我失望。”
什么意思啊?井池雪美收起便条。
这时,一辆很普通的银灰色轿车出现在度假村外,门卫上前查问。过了片刻,井池雪美的助理上来,说是一位叫王向帧的先生向见见她。
“啊……爸爸怎么来了?”朵花脸色大变,
这般贵客万没有不见的道理。
几分钟后,王向帧被请进楼下会客室,开车的那个年轻人是黄海。
朵花没有下楼,井池雪美示意黄海上去好好哄哄她,自己在王向帧对面坐下。
两人在西京见过一次,那是在王向帧家里。这是第二次,却与上次一样陌生。
“我想见见他,雪美小姐可以安排一下吗?”王向帧沉吟片刻,说道。
“对不起。”井池雪美微微垂首。他是朵花的父亲,井池雪美当然能表现的太生硬,即使想那样也做不来。王向帧毕竟是一位身居高位的省长,一举一动自然而然地发散出莫名的威严。
“他们走了,是么?”王向帧问道。
“你问的是大哥吗?他这几天没有来。他的朋友来过,送来一封信,给叔叔您的。大哥的意思是让朵花带给您,没想到叔叔亲自来了。”
井池雪美打开茶几上的文件夹,拿出个封好的白色信封递过去。
王向帧看到信封的同时,眼里掠过一丝失望与懊悔。
他这次轻车简从的来开封,多多少少带有负荆请罪的味道,如果能见到祝童的话。
这封白色信封装的信,不管信里的内容是什么,都不是个好兆头。这似乎代表着他们之间曾经的信任与感情,已随风远去了,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叔叔还没有用饭吧。”井池雪美受不了室内的沉闷,看王向帧没有打开信封的意思,笑道:“我和朵花上午钓了几条鱼,真正的黄河鲤鱼。我去叫他们下来,去船上吃鱼。”
九月是黄河的汛期,一行四人走过黄河大堤,下面是一条比龙庭那艘还要大一倍的画舫。
这就是井池雪美说的船。
画舫上下三层,内外装修古色古香,生活用具一应俱全,有时候,井池雪美就住在这里。
餐厅在二层,推开雕花窗,波涛汹涌的黄河近在眼前。
王向帧在船头独自呆了一会儿,他打开了白色信封,看完,轻轻撕碎,扬手抛入黄河。
“你知道我会来,对吗?”
王向帧向远处眺望,桀骜不驯的河水翻滚出漩涡,不停地向大堤发起冲击;浑浊的浪头一个接着一个似在狰狞地示威。
厨师开始上菜,黄海走出来站到王向帧身边:“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