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最后的一个小时,祝童运转蓬麻功营带着会议室内所有人一遍遍练习“气”字诀,最后竟然慢慢形成一个巨大的气场。会议室内的大多数人都像入魔一般,忘了饥渴与劳累,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十点整,祝童在一群人簇拥下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黄海与刑贵金在走廊上吃点几片面包喝了些水,早等的不耐烦了。可到现在为止,他们的上级都没有对发出过任何具体指示,每隔十几分钟,他们都会接到电话,询问“神医李想”的情况,嘱咐他们一定要看好他,不能让他溜掉。
现在的情况是,有心对付“神医李想”的人多有顾及,谁也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贸然行动,“云峰寺官方网站”会爆出什么猛料。有意趁这个机会搬到那尊佛者的力量,正在四处试探,悄悄地结成同盟。
那尊佛的表现也很奇怪,他下午忽然借口考察启程去东北,那里是他的家乡也是崛起的地方。到达地方后,他闭门谢客,不知在做什么。
可无论局势如何变幻,“神医李想”这个人必须控制起来,他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实在是太危险了。
因为孙铁柱与范西邻副市长的出现,黄海与刑贵金只能跟着他们来到望海医院十二楼。
黄海多次进入过“神医李想”诊室,这一次却选择与刑贵金一起呆在接待室。
过了一会儿,欧阳凡、吴瞻铭、夏洁、苏娟这望海医院四巨头先后离开,刑贵金趁机偷看一眼,“神医李想”还在办公室里,正与孙铁柱和范西邻喝茶、聊天。
不只他们奇怪,祝童也很奇怪,孙铁柱还好理解,范西邻为什么会在如此敏感的时候选择与他站在一起?
可是范西邻表现的很正常,刚才祝童与欧阳凡他们告别,他在一边听着没说什么,现在更是做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不关心的样子。
“二十年前,有位前辈曾对我说,不要做出突然改变别人命运的蠢事,大部分人都运行在一条直线上,他们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但经得住诱惑的人却屈指可数。”范西邻忽然道;“这就是我用来对付你的那把刀。可惜的是,这把刀现在被别人掌握了。他交代了很多东西,大部分都是编造的。”
“姐夫啊……”祝童苦笑着摇摇头,道:“没关系,重要的是,你现在坐在这里。”
明白了,范西邻是不得不来,他手里的那把刀失控了,害怕被祝童当成下一个目标,所以只能冒险。上海男人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被揉捏的什么都敢说。
孙铁柱看看范西邻,道:“祝先生,下一步需要我们做什么?”
祝童笑道:“两位会打牌么?我再叫给朋友来,你们只要陪我到十二点,就足够了。”
十分钟后,博尼来了。
四个人在“神医李想”办公室内支起牌桌,很认真地打牌。
其间,黄海与刑贵金敲门进去看了两次,发现里面很正常。最后一次是十一点三十分。
十二点十分,范西邻第一个告辞,并很快乘车离开了望海医院。
十二点十五分,孙铁柱走出“神医李想”办公室。
十二点二十分,博尼.斯内尔先生最后一个离开,很自然地关上了门。
黄海与刑贵金感觉不好,他们只听到祝童的声音,没有看到他的人。黄海去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刑贵金抬起脚踹过去,门被踹开了,里面灯火明亮、空空荡荡,“神医李想”不见了。
两人几乎同时呼唤手下,寻找祝童的下落。
医院大楼被围得水泄不通,停放在门前广场上的十几辆警车打开灯光开上草坪、开上每一条道路。
医院内外每一棵树下都有一双警惕的眼睛,江面上射出四道雪亮的灯柱,将人工湖与江岸之间照的亮如白昼。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一直到凌晨一点,望海医院内包括斯内尔病房、斯内尔夫人的别墅在内所有的角落都被搜遍了,也没有任何发现。
“神医李想”似乎忽然蒸发了。
范西邻副市长被请回来配合调查,据他说,他告辞的时候“神医李想”正在打电话。
技术中心证实了范市长的话,十二点整到十二点十分之间,“神医李想”确实在用办公室内的座机给远与开封的井池雪美小姐通电话,通话内容与福华造船有关。确切地说,与修伊博士有关。具体内容涉及敏感人物与敏感部门,不便对外传播;即使是具体办案人员,也不行。
刑贵金急的浑身冷汗,黄海这时却来到VIP病房,王文远的病床前。
“你能找到他吗?”黄海问。
王文远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正勉力抬起头让王京喂他水喝。
“他跑了?”王文远躺下,吃惊地问。
黄海点点头:“小王,以你这段时间对他和这里的了解,他现在跑多远了?会躲在哪里?”
“外面有多少人?”王文远问。
“楼上四个中队,楼下六个中队,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