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栋冰冷的大楼里有如此令人惊喜的世界,李先生有颗蔚蓝色的心啊。”
“我的心是红的。”祝童瞥一眼斯内尔先生那边;“夫人,勋爵要走了,是吗?”
“您怎么知道?”斯内尔夫人惊讶地看着祝童。
“这么说,我猜对了。”祝童唇角泛起笑纹。
“勋爵有些财务问题需要处理,事情很突然。他本想等到斯内尔先生出院再走。”斯内尔夫人忽然显得有些落寞,望着一株娇艳的蕙兰,不知在想什么。
祝童也在看那株蕙兰,思量着该怎么给汉密尔顿勋爵送行。
杰瑞斯死了,表示书斋的此次行动彻底失败,祝童一直在想知道谁是那个向书斋下订单的人。为了这个目的,他不得不求助于王文远,将自己与心里的怀疑对象交往的情况简单的介绍给他。
王文远认为,汉密尔顿勋爵和那个修伊博士身上的嫌疑最大,当然,还有那个突然蹦出来的威尔逊夫人。
威尔逊夫人前天出院走了,祝童不认为她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威尔逊家族历史悠久,虽然如今已经没落了,很可能有向书斋下订单的资格。她,应该只是利用家族的深厚底蕴替人下单的白手套。
这两天,祝童对汉密尔顿勋爵表现的异常热络,时常邀请他到办公室聊天,晚餐时也总是叫着他。
听斯内尔夫人确认了他要走的消息,祝童这才确定,那个人就是汉密尔顿勋爵。
思来想去,有觉得怎么做都不合适。
斯内尔先生的病还需要治疗,尹石风后天才能回来,龙虎丹的效果究竟怎么样还是未知。他与叶儿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实在不是横生枝节的时候。
汉密尔顿勋爵知道祝童的反击是他所承受不了的,不知道祝童如今也是麻烦缠身。
也许看在他如此识趣的,感觉被识破了就离开的份上,这件事也只能这样了。祝童想。
“李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吗?“斯内尔夫人忽然抓住祝童的手,用很低的声音说道。
她十分紧张,语速急促,不停地瞟向斯内尔先生那里。
“这个问题……需要慎重。”祝童轻轻挣脱开,抚着蕙兰青翠欲滴的叶片,沉吟道。
大致上,他能猜到这个美人要对自己说什么。那个叫博尼的家伙、迈克.斯内尔先生的次子也该登场了。之前一直是汉密尔顿勋爵在照顾他,所以在斯内尔夫人心里,对勋爵有天然的信任与亲切感。勋爵这一走,等与抽掉了她心里的一根主要的支柱。
他现在不能确定那个博尼与这次针对自己的暗杀有没有关系,
“如果能得到您的帮助,我们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斯内尔夫人以为祝童的“慎重”是要想要好处,急切地说。
“你们……”祝童眯起眼睛。
“我和博尼。”斯内尔夫人眉角飞起一丝艳红;“为了他,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什么都能答应。即使是……”
她细长嫩白的手指从胸口摘下那朵蓝色幽兰,胳膊下探,撩开祝童的上衣,以一种很优雅地姿态将幽兰插在祝童腰间的皮带上。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哦,夫人,您是在是太……可爱了。”祝童做震撼状。
他取下那朵幽兰,轻轻别回斯内尔夫人胸前,在薄薄真丝的凸起处轻轻一抹,笑道:“现在不是个合适的时间,明天下午,来喝下午茶吧。”
斯内尔夫人轻轻抖了一下,抬起头妩媚地飞了他一眼:“我预感到将是个美妙的下午,我十分期待。”
祝童还以苦笑,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是个什么形象。
他有点怜惜这个可怜的女人,她虽然身处富贵之家,却只能以自己的身体做筹码,来换取祝童的合作。
同时又有些搞不懂尊贵自持的斯内尔夫人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为了情人,竟然可以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也许是东西方文化上的差异,在他看来不可思议的事,在人家眼里可能算不得什么。
“夫人,李先生,斯内尔先生请你们过去。”范加斯特过来了。
斯内尔夫人整整仪容,以尽量端庄的步伐向斯内尔先生走去。
斯内尔先生远远地张开手臂:“夫人,谢谢您替我做的一切。”
斯内尔夫人俯下身,让他在自己脸颊请吻两下:“亲爱的,任何人在那种时候都会那样做。”
“你不是任何人。我已经对范斯说了,请罗格公司的设计师下周来拜访你。他们会带来至少三套最新款的首饰,其中一套将属于你。”斯内尔先生让她坐在沙发一角,揽着柔软的腰肢看着祝童说:“也谢谢您,李先生。去年的这个时候,研究中心有幸邀请到一位老先生,他也是中医。他曾经警告过我,宁先生的治疗方法有很大的隐患。饮鸩止渴……对,他就是这么说的。可那个时候我很信任宁先生,安东尼认为他是危言耸听。五月份的时候,我想再次倾听他的建议,可惜,他已经故去了,因为一次可怕的交通事故。”
斯内尔脆弱的肺部不足以提供足够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