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旭阳得意地拉过云青:“李先生,云先生是我的特别助理,他是你的崇拜者,今后可要多多照顾啊。”
祝童伸出手:“云先生是世外高人,该照顾的是我啊。”
“李老板莫要客气,我初来咋到,正……”云青故作大方地伸出手,两只手刚握在一处,就感到一寺绵热的气流从手心劳宫穴攻进来,顺着经脉迅疾而上。
“轰!”的一声,他感觉两耳震响,那丝气息依然侵入百会穴。
云青大怒,一甩手挣脱开来,退后两步指着祝童道:“岂有此理,你……”
“我怎么了?原来云先生看不上我啊。”祝童拿出一方洁白的丝巾,轻轻擦拭右手。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禁骇然。
这云青本身并没有什么修为,可他体内的那只“蜂”却异常强大。祝童暗中使出的云丝缠劲,几乎已经制住云青了;可一股突然出现的针刺般尖利的力量将祝童的那丝真气戳破,云青才能挣脱出去。
祝童也不好受,右手掌心劳宫穴被那股力量反噬,现在还隐隐作痛。
田旭阳以为云青吃了大亏,沉下脸道:“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云先生应该懂。”祝童收起丝巾,盯着云青道;“云先生果然与众不同,印堂暗藏瑞丽,两眼金光闪烁,为鸿运当头之兆。可惜……”
“可惜什么?”云青忙问。
“说句冒犯的话,以云先生的蒲柳之姿、承受不起这鸿运啊。金光锐利,强行纳入已伤了你肺经,正在侵入心脉。如果没有奇遇的话,云先生活不过三个月。莫说我危言耸听,云先生可以按按你的心口,是不是有针扎似的感觉?”
“咳!咳!……”云青果然按按心口,忍不住咳了几声,近几天他确实觉得那里不舒服。
他与祝童和叶儿不同,没有蓬麻功护体。鹰佛的《神兆经》原是为修为深厚的仁杰萨尊活佛准备的,没想到会落到云青手里。实际上,鹰佛对虎蜂王也是一无所知,那《神兆经》完全是以鹰佛对祝童和叶儿的了解为蓝本,综合田旭阳的状况搞出来的一种很粗浅的东西。
虎蜂王几年前选择他为载体时只在膻中与天突穴之间随意转悠,常驻穴位是紫宫穴。这些天,他按照《神兆经》修炼,成功地将虎蜂王移入膻中穴,可每次驱使虎蜂的时候心口如针刺般隐隐作痛。
原以为是初到上海水土不服,没想到竟然是致命之疾。他也算是个半吊子中医,在小镇时,为了讨生活翻烂了数本《黄帝内经》之类的医书。虎蜂王蕴含金气他是知道的,祝童的话就如一盆冰水浇得他透体冰凉,一时竟然呆住了。
实际上云青的暗伤并没有祝童说的那么严重,金气确实伤了他肺经,那是因为他不该将虎蜂王纳入膻中穴。
膻中穴处于心肺之间,肺属金、心属火,本就金气旺盛,加上虎蜂王的外来金气,膻中、紫宫、天突等数处大穴郁积了大量金气,没有内息的消解调养之法,不伤才怪呢。
可话又说回来,这些金气正是云青趋势虎蜂王所必须的,刚才刺破祝童金丝缠劲的也是这些金气。
如果任凭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少则半年、多则两年,金气侵入心脉,云青确有生命危险。仁杰萨尊活佛也看到了,他正在布天寺与索翁达活佛想办法修补完善《神兆经》。只要云青暂时停止驱使虎蜂王,拿到完整版的《神兆经》后下苦功修习,虽然因为年龄的缘故不会有太大的成就,生命还是没生命问题的。
田旭阳看出祝童要毁掉云青,上前一步道:“云先生当真了?哈哈!我最了解‘神医李想’了,他就喜欢开玩笑。如果有危险,活佛也不会让你出山了。”
云青一激灵,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是啊,仁杰萨尊活佛可是布天寺鹰佛的弟子,即使有危险,他也一定有办法的。
想到这里,云青干笑两声道:“李老板真会忽悠。”
祝童也故作高深地呵呵一笑,不在说什么了。惊惧的种子已经种下,那云青看上去就是个性格多疑的人,金气的性质决定了,今后他的心口处会不断的隐隐作痛;在他每次使用那“蜂王”的时候,那颗种子都会随之成长,终究会成为他的一块心病。
许公子与田旭阳虽然见过几次,关系却很一般。他今天接到百里宵的电话说是晚上田旭阳和“神医李想”要来,心里知道一定有事,却不知道其中书斋的“教授”就是“未来公爵”号赌船上的金牌荷官。
他虽然不怕事,却也不想让他们在赌船上闹得不可收场,站出来笑道:“搞什么搞?这是赌船,马上就到公海了。有什么都放在赌桌上解决。李先生,我看好你啊,一会儿把田公子赢个稀里哗啦,让他全裸着出去什么仇都报了。瞧人家蓝公子,到底是大家大户出来的。”
许公子明着扁田旭阳,实际上也确实不看好他。祝童虽然很少上赌船,可大家都知道他是高手。
田旭阳今天来不为赌钱,也不准备玩太大,加之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要给许公子面子。脸上作出苦闷的样子冲祝童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