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估计的还要糟糕,受击打最多的两肋数处骨折,内息就如沸腾的火山肆意翻滚。
这不是散功,而是在燃烧生命。
祝童来不及多想,度一股冷冽的真气进去护住曲老亿的心脉。
这样,至少在短时间内,曲老亿不会有生命之忧。
“你干什么?”曲老亿刚才有瞬间的失神,这会儿恢复意识,看到祝童出现在阳台上,瞪着通袖的眼珠吼道:“谁也不许插手#涵也不许上来!我要让他给宁老偿命,我要亲手杀了他给甜儿报仇,让素芬偿命。那样,我才有脸去见她们。你下去!”
“曲老,对付他这样的人渣,用得着搭上您吗?”祝童讪讪地退后两步,不肯下去却一时间想不到别的办法。
曲老亿冷静半生,现在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我要亲手杀了他,谁都不许插手。”曲老亿狠狠地重复一边;“挺好了,任何人!”
他又举步向宁无冬;“来吧,”
祝童挠挠头,苦笑道:“曲叔叔,我不该答应您啊。这不是复仇,是送死。”
“你下去,我一定要杀了他。”
“值得吗?”柳依兰忽然现身在阳台上。
她一把抓住曲老亿的手臂,柳眉倒竖,曼声道:“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寻常大家见您哪个不尊一声曲老。怎么和小孩子一般?嫂子的仇当然要报,他现在已经在这里了,还能逃到哪去?”
“是啊,柳大姐说的好。就是这个道理,他跑不了,您老犯不着被一堆垃圾气成这样。伤了您,柳大姐很心疼啊。”半真半假的开起曲老亿和柳依兰的玩笑。
柳依兰板着脸横了祝童一眼,兰花指迅捷如飞,连点曲老亿数处大穴。
完了,抹一把额头上的细汗道:“这里交给你了。莫要曲老醒来找我要人。”
说完,抱起曲老亿跃下阳台,身形急闪直向浦江边。
岸边,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艘华丽的游艇,蓝湛江站在甲板上向这里望一眼,连忙发动游艇。
曲奇早急的抓耳挠腮,看到曲老亿被柳依兰救走了才安下心。
他“忽”地跳上阳台,虎视宁无冬。
祝童摇头道:“稍等一下,他跑不了。”
宁无冬两眼四处逡巡,知道这次真的跑不了了。
以他现在的状态,不说曲奇与祝童,这两个人他哪个也对付不了,只隐伏在四周的那几条汉子就足以制祝蝴。
宁无冬颓然一叹,抬头仰望朗朗星空,浩然明月,长啸一声。
这声长啸声震四野,如野狼濒死前的哀鸣,闻之令人心悸。
祝童冷笑两声,道:“叫什么叫?”
“我好恨!”宁无冬昂头道;“如果不是那娘们,何止如此?替我找到她,我要和她葬在一起。我知道你能办到,答应我,这就是你的。”
祝童盯着宁无冬手里的金钥匙,忽然笑了;“你刚才说《空山丹经》对我很重要,说说看,为什么?”
“长春术,你可听说过?”
“没听说过。”祝童想了想,摇头道。
“那是一种续命术,没有长春,斯内尔先生两年前就化成灰了。”
“有点意思,可是它没能治好斯内尔先生的病啊。”
“长春术只能续命,不能治病。”
“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它对我一钱不值。无冬散人,不过……哈……你等着去小南山,在宁老先生坟墓前被你的师弟师妹们被挫骨扬灰吧。”
祝童趁着说话的机会靠近宁无冬,猛然弹出一蓬金光。
十八枚金针没入宁无冬体内,他圆睁双目,不甘地低吼一声。挣扎几下,意识开始涣散,萎靡倒地。这一来,他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王文远走上阳台,手里拿着那份通缉令道:“法定最高刑为无期徒刑、死刑的,追诉时效的期限为20年。已经过去二十二年了,他现在不是罪犯。”
“是吗,那就太对不起了。宁先生,您还好吗?”祝童弯下腰,拍着宁无冬的脸颊歉然道:“听到了吗?他说你无罪。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可以冲淡一切的话。可怜,那三条无辜的生命就这么白白地故去了。”
王文远抽抽鼻子,气哼哼地转身就走。
他早仔细研究过通缉令,还打电话让同事核实过。
通缉令是真的,宁无冬也是真的,可就这么放过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罪犯,他也心有不甘。
既然法律已经惩罚不了他,就让他的仇人去做吧。
或许,“神医李想”会因此多一条罪状。
祝童却从宁无冬手里拿过那把金钥匙,低语道:“密码吗?你以为你不说我就弄不到?”
两分钟后,汉密尔顿勋爵与史密斯匆匆走上阳台,安东尼随后也跑上来。
他们看到祝童一个人对着月亮沉思,勋爵道:“斯内尔先生出事了,宁先生呢。”
勋爵今天晚上在斯内尔先生病人值守,本与史密斯在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