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令他心跳加的情况,红砾石下藏着一个人!
他紧张地考虑那是不是来自天轮寺的密修喇嘛?如果是的话又是哪个?什么级别的密修喇嘛?
密修喇嘛与平常僧众不同,他们住在单独的密修院内,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密修洞内修行,即使是天轮寺僧人寻常也见不到他们的。
作为天轮寺的知客僧,勒金沙尼喇嘛曾经为大施主们安排过几场密修喇嘛的表演,因为来往西京频繁,也常被他们委托采买些东西。因此,勒金沙尼喇嘛很是认识几个神秘的密修喇嘛。
勒金沙尼喇嘛昨天就去了西京,只隐约听几个消息灵通信众说天轮寺出事了,女活佛桑珠好像**走了,天轮寺被一群外来的和尚强占了,并不知道天轮寺究竟生了什么事。
但是那个由无鱼喇嘛出的声明让他意识到,自己这个知客僧的位置已经被人顶替了。
勒金沙尼喇嘛认识江小鱼,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错,但并不知道无鱼喇嘛就是江小鱼。他现在的盘算是,先从密修喇嘛身上找出一些线索,为抵达天轮寺之后的自己该怎么做定下个底线。
毕竟,他这样没什么真才实学的喇嘛,离开了天轮寺这颗大树,很可能会落魄成个一钱不值的孤魂野鬼了。
马家杰忽然来找他了。
此刻的马家杰已经初显中毒的迹象,脸色红润,两眼亮,整个人处于一种莫名的初级亢奋状态。他想着临来之前三叔对他交代,要看紧这个天轮寺的知客僧,今后有大用,就找了过来。
他随意找块还算干净的红砾石坐了下来,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屁股下坐着一个活人,“神钩王寒”的弟子,王天。
“马先生,真对不起,让您……”勒金沙尼喇嘛内心惊恐万分,想劝马家杰离开这里。
马家杰却自以为是的打断他的话,弹着衣服上血液与风沙留下秽迹道:“大喇嘛不必自责,桑珠活佛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马家的朋友。朋友是什么,不是说说而已,也不是用来炫耀的,有事的时候互相帮助才是朋友。我就是想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朗朗乾坤光天华日之下抢占天轮寺!大喇嘛不必担心,只要……这石头真硌……”
王天承受不住了,红砾石本身就有粗糙不平,马家杰坐的这块下面有几处凸起,其中一处正抵在他腰后命门穴上。
他并非是个机灵人,却也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江湖上风大浪急,那样的家伙早被淘汰了。
如果只是一块砾石,王天承受起来还算轻松。可加上个七十公斤重的大活人,就完全是另一个概念了。
王天觉得腰部阵阵钻心地麻疼,就如有人在拿一把钝刀在那里戳。
俗话说,女人的脸男人的腰,只能看不能招。一个男人如果腰废了,基本上也就离太监的境界不远了。
习武之人,腰部更为要紧,命门穴是力的起点,也是真气运行的门户之地。
马家杰坐在那里还不老实,也许是觉得不太舒服,还在不停的挪动,寻找最舒服的角度。
王天觉得,如果任凭这个家伙坐下去,自己这个人与这身苦练多年的功夫只怕就费了。
他想了又想,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
马家杰刚寻到个舒服的姿态,屁股下的石头忽然动了。
紧接着,他就飞到了半空中,一个人披着毡子从乱石中弹出,绕过玛尼堆就跑。
马家杰这次受伤了,他摔到红砾石堆里,随即出一声惨叫。
两位来自市局防暴队的警官此次的主要任务就是保证马家杰与叶主编的安全,守在马家杰不远处的警官第一时间掏出手枪,叫道:“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王天当然不可能站住,脚下到处都是红砾石,他又在地下趴了一段时间,两腿血液还没有循环开,度就快不了。可他知道,只要跑出五十米去,手枪的威胁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最后一次警告,站住。”警官打开保险,冲天上开了一枪。
也正在此时,三声清脆的枪声紧接着响起来。
王天站住了,他捂着胸口,直直地看了马家杰与他手里那只黑亮的手枪一眼,张嘴吐出一串血沫,仰头重重地倒下。
马家杰故作潇洒地吹吹枪口,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警官道:“我留学时,是爱德华射击俱乐部三**会员,很少有中国人能得到三个a。”
警官垂下枪口,苦笑着说:“马总,你这样做,我们没办法交代啊。”以他的眼光经验,能看出那个人被马家杰击中的人已经没救了。
所谓人命关天,不出人命,万事都好周全;出了人命,那就是完全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没关系,枪是谁开的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能让罪犯逃之夭夭。”马家杰瞄一眼公路上正向这边张望的人群,又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可是,还有大喇嘛。”警官看着勒金沙尼喇嘛。
马家杰自信地看着勒金沙尼喇嘛道:“大喇嘛很快就是天轮寺活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