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一直也强迫自己回忆,可没有任何效果。想来,最重要的原因在于,那些记忆不属于这个世界。童,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放开自己;也只有你能进入我的世界。索翁达想与我双修,只怕即使我答应了,他也得不到什么。我害怕被强迫,更怕被剥夺;我只相信你,我想知道,竹君在那里到底留下了什么?还记得那个夜晚吗?黄浦江畔,夜静人稀……莫非,你对大姐不感兴趣了?”
柳依兰最后的几句,已然带有调笑的意味了。
祝童有点脸红了,那个夜晚,他曾把柳依兰当成一位外出寻找刺激的少*妇。在黄浦江畔,他曾强行拥吻过柳依兰。
只是,与柳依兰双修,祝童需要克服很多东西;生理上,当然没什么问题。
“蓝先生到西京了。”祝童正自尴尬时刻,秦铜山上来了。
祝童松了口气,问道:“他自己?”
“蓝右江也来了,蓝先生说,他一定会给江湖道一个交代。他让我征求你的意见,是在西京等,还是来这里?”秦铜山郑重地说。
祝童想了想,道:“告诉蓝先生,不必奔波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中午我们到西京拜会蓝先生。”
“你有多少把握?”柳依兰问。
所谓的把握,当然是指明天上去天轮寺的事。
祝童嘴角浮起笑纹,说:“鹰佛现身之前,我只有五成的把握;现在是七成。”
“你认为鹰佛明天不会替天轮寺出头?”这次问话的是秦铜山。
“鹰佛肯定不会出现。他受了伤,可算是败了。索翁达活佛踏足中原,就是为了求得一败。成为鹰佛后,他经历多次冒险,一直未曾如愿,鹰佛,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失败的滋味了。本来我还不能肯定,刚才有人已经告诉我了,鹰佛是布天寺的鹰佛,不是天轮寺的鹰佛,明天肯定不会出面。”
这些话,秦铜山理解起来有点难度,柳依兰也不以为然。
索翁达虽然受伤了,还把尹石风的细剑带走了,但那些都没伤到他的根本。再次出现,他一定会更难对付。
秦铜山与柳依兰都是此次行动的关键性人物,祝童为了让他们安心,把刚才牛少校打来电话的内容,以及自己的判断转述一遍,最后道:“如果索翁达与天轮寺有联系的话,一定不会同意他们做这样的蠢事。他既然今天晚上之前没有去,今后就再也不会去了。在鹰佛看来,天轮寺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要说他还有什么放不下……就只楼下的女活佛曲桑卓姆了。危险还是有的,如今,我们等于在明处,对手已然知道我们大致的情况,而我们队天轮寺与布天寺的情况并不清楚。也许,我需要先与廖博士谈谈。”
两个小时过去了,沙漠营地内的篝火已经变成灰烬,热烈的讨论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索翁达的突然出现,本有立威的意思,最后落了个狼狈不堪、不得不天遁逃离的结果。
索翁达身上不可战胜的光环,就这么被打破了。
刚才动手的三个人,祝童来自七品祝门,柳依兰是八品兰花,历来都属于八品江湖的下品门派。
汉水尹家的掌门尹石风虽然排名四品,也拥有悠久的历史传承,但已退出江湖道好多、好多年了。
无论在一品金佛的十八罗汉眼里,还是二品道宗的八仙心目中,顶着“神医李想”的光环的祝童,更多的是个运气好、心机灵动的江湖大夫,距离江湖高手的形象尚有一定的距离。
一年多前,祝童在梵净山红云金顶与索翁达的那一战却是一段可歌可泣的传奇,但是作为门派精英,他们都知道那是祝门神奇的聚神术与六位江湖高手合力的结果。
柳依兰在他们看来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大姐,竹道士曾经的情人,想必也高明不到那里去。
但是经过刚才短暂而紧张的瞬间,祝童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猛然高大起来。特别是那几乎是神来之笔的一脚,在他们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刺伤索翁达的是尹石风,锁祝瑚翁达半身气机的是柳依兰。他们多是明眼人,当时可能还不觉得,经过一番深入的讨论,特别是当事人尹石风的亲身感受,他们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没有祝童的那一脚踢散了索翁达的气机,柳依兰的的相思红线不可能那样惊人的效果,而尹石风,现在应该站不起来了。
祝童从从别墅内走出来,惦着一瓶酒,笑吟吟地走进他们中间。
这是个与江湖到各派精英交好的绝好机会,几年、十几年后,江湖各派的下一批当家人必然会从他们当中脱颖而出。
祝童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战前动员的工作用不着江湖酒会召集人去做,祝童要做的是喝酒、是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