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哪里会如此容易说放手就放手?在西京,马格强有绝对的把握,没人敢与他争辛云。上海就不一样了,他怕这一放出去,辛云就再也不属于他了。
“如何?”祝童问秦可强。
“我错了。人家是小夫妻闹别扭,差点好心办错事。”秦可强不好意思地说。
“蓝公子呢?”祝童又看向蓝湛江,却现他唇角淌着哈喇子,趴在台子上醉去了。
这才多大的功夫……祝童有心揭穿他,又一想,这样也好,大家都有个退路。
两人在没心思呆在这里了,他们把蓝湛江送回房间,扔到床上。
蓝湛江依旧是那副醉酒的样子。
这就有点奇怪了,祝童抓起他的手腕,惊讶的现,蓝湛江是真的处于醉酒的混沌状态。
“他喝了多少酒?”祝童问。
“你来之前,那半瓶大部分都是他喝了。我不喜洋酒,只倒了一杯。你和小马哥说话的时候,他把剩下的半瓶也喝了。”秦可强说着,脱去蓝湛江的外衣,让他睡得舒服些。
“他平时能喝多少?”祝童与蓝湛江的交往不少,两人的关系却总是淡淡的,从来没有达到过把酒言欢的地步;不知道蓝湛江酒量的深浅。
秦可强从小与蓝湛江就认识,想了想说:“他一向很有节制,很少像今天这样喝酒。我想,他现在真醉了。”
蓝湛江的房间与祝童那间一样,也是一套商务套房。
向墨的房间在隔壁,这时听到动静也过来了。两人把照顾蓝湛江的任务交给她,到另一个楼层秦可强的房间。
秦可强果然是蓝湛江硬拉来的,他近期的所有安排都被打乱了。
祝童心里的危机感越强烈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生,思来想去又没什么头绪,脑子里乱乱的。
与秦可强说了会儿话,张伟敲响了房门。
祝童正想去找他打听马格强的事,笑嘻嘻地说:“张队来的正好。”
“听说你们刚才和小马哥起冲突了?”张伟瞧一眼秦可强问;他们两个没有见过。
“自己人。”祝童简单地给他们做了介绍,然后问起马格强的事;“小马哥有什么背景?”
“那个人很厉害……”
据张伟一年多来听到的、看到的以及刑侦总队历年来的档案资料,祝童对马格强的背景有了初步认识。
马家也算是个红色家族,马格强兄弟五个,他是最小的一个;只不过他们的父亲老马在文革结束后不久就在一次外出考察时遭遇车祸去世了。死的时候,老马是省委副书记。
那时小马哥还是个刚会走路的孩子,而他最大的哥哥已经是一位县长了。小马哥与他的哥哥们不是一个母亲。老马的结妻子死于文革中的内斗,小马哥的母亲是一位漂亮的舞蹈演员。
因为有了这层隔阂,小马哥自小与哥哥们来往不多,跟着母亲一起生活。老马故去后没几年,小马哥的母亲又嫁给了一个男人,这层关系就更淡了。
事实上,马格强十八岁之前并没多少人注意到他。
十八岁那年,西京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刑事案件。一个看似孱弱的高中生,一夜之间持刀连闯五处民宅,捅伤三个混迹西京的黑道混子,他们的大哥,那个号称“马哥”的混混吓得跑到派出所寻求庇护。
那个孩子,就是小马哥。
也就是从那一夜起,“马哥”退位,小马哥这个名字开始出现在西京的黑道上。
那一次,小马哥的哥哥们出面替他摆平了,小马哥没有经历牢狱之灾,只在拘留所呆了十天就出来了。
之后的两年间,小马哥身边聚集起一帮人,迅成为西京黑道上的一股新兴势力。那是个暴力的世界,任何一股势力的崛起都意味着血腥与暴力,被小马哥逼走、逼退的黑道大哥不下十位。
与别的黑道大哥不同,小马哥对金钱的占有欲近乎疯狂。
横扫西京黑道,同时也是他疯狂敛财的过程。最高峰时,西京五大批市场有三座在他的保护之下,西京所有的货运部都有小马哥的股份。
这种疯狂持续了三年,小马哥遇到了一个可怕的对手。
对于那一次小马哥遇到了什么,张伟那里并没有太多的资料,但祝童看到了江小鱼的影子。
之前的小马哥只是个叛逆少年,之后的小马哥,才是真正的小马哥。
至于舞者辛云,原本是马格强母亲的学生,一位很有前途的舞蹈学生。
五年前的冬天,马格强从外面回来去看望母亲,正看到辛云在桃河的冰面上,在老师的指导下跳舞。
从那天开始,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分开过。
那之后,马格强忽然收心了。他就像变了个人,开始安定下来。
先,马格强恢复了与马家的交往,并注册成立了一家中港合资的西格商贸公司。
这家酒店是就是西格商贸公司的下属企业,一家有港资背景的五星级酒店。